第七章 全部開除
溫阮阮感覺自己被陸衡川吃的死死的。
「你調查我。」
她有些氣憤,之前對他所有美好的幻想瞬間的破滅。
「我總得查查半夜跑進我房間,跟我睡了一夜的女人,到底什麼來歷不是?」陸衡川將調查她的話語說的很是輕鬆。
「過分!」溫阮阮不會罵人,更不知道要這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氣憤還有不滿。
她從來都是那種,難受了自己默默承受,生氣了,就沉默的人。
她生氣的吐出兩個字,就將腦袋扭向一邊,看著車窗外。
陸衡川眼神里饒有興趣的看著氣得說不出話的溫阮阮,嘴角幾不可察的微微勾起。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
溫阮阮連謝謝都沒有說一句,就飛快的從車上竄下來。
到手術預備室,護士長看到溫阮阮,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溫醫生你終於來了,麻醉剛剛打上。」
「嗯,開始準備手術吧。病人情況,再次核對下。」
溫阮阮動作嫻熟,進行手術前的消毒工作,穿上手術服,戴上口罩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變得嚴謹起來。
別看平時溫溫柔柔的溫阮阮,動起刀子來,從來不含糊。
手術將近兩個小時。
溫阮阮將最後一個簡單的縫針操作,交給了二刀。
昨天沒有睡好,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手術下來的時候,她的腿肚子都軟了。
到換衣室,脫掉手術服,換上白大褂,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唧唧歪歪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嗎?」
「溫阮阮昨晚出軌了,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還被未婚夫抓了個正著,聽說當時連件衣服都沒有。」
「是嗎?這麼刺激?平時看溫阮阮乖乖女的樣子,ktv都不去的啊。」
「我跟你們說,越是這樣的女人,野起來,比誰都厲害。」
「她那個未婚夫,不是挺好的嘛?好像是Y醫院婦科的醫生,聽說都要當上主任了?」
「可不是,兩個人學校時候談的,到現在也將近快十年了。」
「那他那個未婚夫也太可憐了,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要是我都要心痛死。」
溫阮阮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整個身體都要僵掉。
胸口卻好像有怒火在燃燒似的,要將她整個人都融掉。
從前她要受了委屈,吃了啞巴虧,她都不想去爭辯什麼,但是這次,她想要站出去替自己申辯。
手剛剛搭上門把,忽然手背上就是一熱。
眼前一陣暗影,一股熟悉的味道環繞著自己。
讓溫阮阮本來不安狂躁的心,瞬間安穩下來。
她本能的揚起腦袋,陸衡川已經瞭然於心的面容映入眼帘。
「陸……」
「噓——」
陸衡川很淺很淺的發出個聲音。
溫阮阮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辦公室裡面本來還聊的熱火朝天,看到門口出現的兩個人的時候,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尤其是看到溫阮阮旁邊的陸衡川的時候,那些女人眼裡的羨慕嫉妒恨,都快要將她掩埋了。
只見其中一個人湊到另一個人的耳邊小聲嘀咕道,「說曹操曹操到,沒想到臉皮這麼厚,連姦夫都帶到醫院來了。」
溫阮阮雖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是肯定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
她拳頭緊緊捏著,深吸一口氣,剛想要說話,陸衡川不知道什麼時候撥通電話,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整個辦公室都可以聽到,「秦楓,跟院長說,把產科這些只動嘴的女人都開除了。」
陸衡川的話音落下。
別說那些嚼舌根的不相信了,連溫阮阮都覺得很吃驚。
「你說什麼呢?」溫阮阮下意識的扯了扯他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著。
陸衡川垂眸看了她眼,沒有說話。
但溫阮阮卻忽然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阮阮,你什麼眼光啊,找了個這麼會吹牛皮的男人,還要把我們都開除了,哈哈哈哈……」其中一個平時嘴巴就比較毒的女人,先嘲諷的笑說著。
緊接著那些人也跟著懟起陸衡川還有溫阮阮來。
「是啊,之前你那個未婚夫多好,人老實又體貼的,不知道你怎麼看的,找個小白臉,還要把我們都開除了,他以為他是院長啊,真是笑掉大牙了。」
「阮阮啊,這長得太好看的男人呀,都不老實,你可別被騙了!」
「這你沒少花錢吧?是不是錢太多了沒地方用?哪裡找的公關呀?」
那些人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
「欸,溫阮阮的新男朋友,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剛才不是還很牛逼嘛?不是還要把我們開除嗎?再來說兩句啊。」
陸衡川始終冷著一張臉,他抬起手錶看著時間,眼眸沉了沉。
那人的話音剛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猛地被推開。
「院長?!」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蹭的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院長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就小跑到陸衡川的面前,還喘著粗氣,明顯是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的。
「陸……陸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要開除產科所有的人。」
院長的話音一落,剛才說話最凶的幾個人,此時最是安靜,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眼神里滿是恐懼。
「不用所有人。」
陸衡川說著,就抬起手一個個指著。
「她,她,她,她,還有她。」
「她們五個,都給開除掉,後續我會給你調來五個產科經驗五年以上的醫生。」
陸衡川說完,那五個人臉色驟然變了,其中一個長得好看些的,連忙跟院長嬌滴滴的說道,「院長,那個……這個陸……陸總可能事誤會了,剛才我們……我們就是,跟……跟阮阮開個玩笑而已。」
「阮阮你別當真啊……」
那個女人邊說著,邊小跑著上來,要牽溫阮阮的手,但是陸衡川一個箭步,擋在了她們的面前。
「尤其是這個女人,以後任何醫院不得錄用。」
話音落下,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明明是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但是從陸衡川的嘴裡說出來,就感覺局面已經無法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