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律師

比爾看著手裡的報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按照李斯特交代的情他們特地找到了還在酒吧嗨的黃伯倫，在黃伯倫的證詞下證明了李斯特在拍電影的說法。

比爾手裡的報告就是李斯特去年離開舊金山後的情況。

雖然之前他們也了解過李斯特的行蹤，但那只是個大概，細節方面是一點也不清楚。

「十八歲，千萬美刀富豪，瑞克你相信嗎？」比爾指著報告上的數據給瑞克看。

瑞克倒吸了一口涼氣：「誰知道呢，不過應該是真的，報告上不也寫了是稅後，既然沒有逃稅，我們也沒有理由懷疑他的真當收入。不過用一萬刀成本賺到八千萬刀的身家，這比搶錢還快呢，比爾你說我這樣的能不能當個電影明星?」

面對瑞克突如其來的自戀，比爾臉黑的像瑞克：「你要真想轉行，要不要我幫你跟布拉福德遞交辭職報告?」

「別，我就這麼一說，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給放了?」瑞克其實對李斯特還是挺有好感的，雖然也是一夜暴富的那一類人，但確實是靠才華賺的錢，既沒有違法亂紀又沒有偷稅漏稅，還慷慨贊助地方警察局，要是那些富豪們都能有這覺悟那世界才美好呢。

比爾把卷宗甩在瑞克懷裡：「好好看看卷宗，你沒發現在他的行蹤路線跟那個神秘的V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嗎？」

「不會吧，是你太敏感了吧，我知道你懷疑什麼。他回舊金山是為了看一眼從小養他到大的瑪利亞還有幫助過他的湯姆夫婦。來洛杉磯更是因為他要來這裡上學啊，而且在福克斯以及在這個叫夏爾福的小鎮上，都曾贊助過當地的警局，這樣的人你說他是那個殺人如麻的V，這沒有任何說服力。」

瑞克的回答在比爾的意料之內，因為他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毫無道理。

「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我的懷疑很沒道理，可是這確實太巧合了，而且就這李斯特的身手也很不簡單，膽子也大還殺過人，你說他會不會殺人之後因為壓力太大，逐漸地控制不住心裡的殺欲，幻想著自己成為懲惡揚善的黑暗執法者什麼的。」

見比爾越說越離譜，瑞克連忙叫停：「我看不是李斯特的壓力太大，殺人成癮，而是你的想法太陰暗了，李斯特殺了一個持槍非法闖入他人房屋的歹徒，這在美國太正常了好嗎。」

「也許吧，可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普通人，殺了一個連CIA都沒辦法的殺手，這怎麼看都說不過去啊。」

瑞克拍拍比爾的肩膀：「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報告上都寫著，那個叫羅格的殺手之前被聯邦探員打中了臉，兩個時間點間隔並沒有多久，所以李斯特殺了一個帶著傷的歹徒，而李斯特本人在福克斯是接受過警員培訓的，他在訓練靶上的槍法很准。」

「你也說了是訓練靶——好吧好吧，是我多疑了，畢竟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V代表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甚至是一個組織。」

這時一個年輕警探找了過來。

「什麼事?」

「911緊急中心接到報警，報警人是一個做那種行業的，她說有一伙人闖入他們的地盤，還開了槍。」

「這有什麼好報告的，報案人附近沒有警力嗎？」

「當然有，有一名女警去了，她到的時候闖入者已經離開了，根據現場反饋的信息，闖入者中威脅了一個妓女，他們也在找一個嬰兒，闖入者中帶頭的那個就是A號嫌疑人。」

「A號，那個傢伙終於又出現了?立刻調出案發地附近的所有監控，給我把這混蛋找出來。」

A號嫌犯就是從比爾手中走脫了之後去槍廠找瀚默森的那個鷹鉤鼻。

「不用麻煩了，A號已經死了，據目擊者稱是一個男人將闖入者全部殺死了，那個男人手裡好像還抱著個包，神神秘秘的。」

「抱著個包?」比爾這時剛好看向李斯特，腦海里彷彿過了電一樣，瞬間有了想法：「調集附近所有監控錄像，務必給我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所有人注意嫌犯手裡的包，我懷疑裡面裝的就是孩子。」

有了新線索，李斯特瞬間被遺忘了，眼看比爾就要跟瑞克去現場了，李斯特還沒得到明確答覆呢，忙踢了黃伯倫一腳。

老黃比李斯特更想讓李斯特早點出來，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被演員和劇組人員「逼宮」的場景了。

老黃小跑著攔住比爾個瑞克，並瞬間開啟訴苦模式。

「警官、警官，你看這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呀，我們是真有事，劇組耽誤一天就是幾百美刀，我們真耗不起啊!」

完了，走不掉了。

老黃話音剛落李斯特就摸著額頭無語問蒼天了，早知道就不該讓老黃這傢伙過來。

「一天幾百美刀?」

比爾看著瑞克，從後者的眼神中發現了同樣名為怨氣的情緒后，比爾才確定自己沒聽錯，瞬間心情差的跟吃了沒放糖的甜甜圈一樣。

「我們還有事沒了解清楚再等等吧。」

黃伯倫傻眼了，這是幾個意思，「誒」「誒」了半天沒人理他，比爾和瑞克已經離開了，黃伯倫也沒膽子去攔著。

「你們別著急，等他們出外勤回來，再了解一下情況，就能當你們回去了，我是莉莉絲，檔案室的，其他人都出去找你說的那些人了，只有我這個內勤留了下來，比爾讓我跟你們說明一下。」

這時一個女警走過來，顯然是比爾安排來看著李斯特的。

「莉莉絲警官，你說錯了，我可沒告訴你們什麼人啊動物的，你說的應該是那個襲擊我的人，他把他同夥交代出來了才對。」李斯特糾正了莉莉絲言語中的錯誤，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你還挺謹慎的，不過你猜的沒錯，道格把所有的事都說了，他的老闆估計得氣死。」莉莉絲接了杯咖啡，端到李斯特對面坐下：「你要來點嗎？」

李斯特還沒說話，黃伯倫先忍不住：「給我來點吧，之前喝了點酒，這會兒犯困。」

霍爾特街，洛縣有名的紅燈區，比爾不想來這裡，他厭惡這裡的味道，尤其是發生了那種事之後，他更加討厭這裡。

可是這些皮條客還有出賣**的人，在這裡就像韭菜一樣割掉一茬很快又會長出一茬。

「沒錯，就是這個人，可以抬走了。」

比爾仔細地看著每一個死者的臉，終於找到了那個他記得最清楚的那一個，正是警方畫了像的鷹鉤鼻。

「比爾，莉莉絲的電話。」瑞克找到比爾將手機遞給他。

「律師?我怎麼忘了這一點，算了算了，反正這小子也沒啥事，嚴格算起來還幫了我們的忙，讓他們走吧。」比爾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

律師，跟醫生一樣，一個很多人需要卻用不起的職業。

比爾承認自己疏忽了，忘了李斯特其實是用的起律師的那一小撮人。

此時警局裡李斯特也很懵逼：「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