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月薪十萬的工作
()隨著電腦時代的降臨，人們變的越來越懶，身體變得越來越臃腫，精神力變的越來越弱。然而，仍然有一群人，看似普通，卻做著常人物無法想象的工作。他們深出簡入，為人低調，很難被人發現，但是他們影響力巨大，有的甚至得到了軍方的資助。即使在崇尚鬼神和超能力的封建社會，這些人也是屬於不能見光的人。他們的工作關乎生死，甚至可影響一個王朝的興衰。每朝每代，都會有這麼一個專署機構負責掌管這些人的工作。這種機構的官員，通常被稱為「陰官」。陰官本身就具有極其詭異的能力，詭異到兩個陰官之間都不能完全了解對方的能力，這種能力往往與生俱來。
如果你想了解這些人和發生他們身上匪夷所思的故事,請坐下來,慢慢聽我道來.其實,我就是一個陰官,信不信由你!
終於，我離開了工作五年的公司，感覺輕鬆了不少，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失業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我是個花錢不會計劃的人，掙多少錢都會迅速瘋狂的花掉，所以我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輕鬆自由的日子如流星，燦爛美好卻瞬間即逝，肚子對美食的渴望，逼的我到處找工作。這該死的經濟危機，明明是老美造的孽，卻讓全世界人跟他們一起遭殃，你們這群禽獸。我投了很多簡歷，大多都石沉大海，偶爾有面試的機會，也是一些騙子公司，比如XX保險，XX中介什麼的。對這些公司，我只想說一個字：「有多遠滾多遠！」
正當我發愁找不到工作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太熟悉了，大學四年每天都會聽到。說話的人是我們宿舍的老七，總喜歡研究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經常逃課，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他。每次他再次出現以後，總會請我吃飯，跟我講許多故事。每次他請我吃飯，我都很樂意去，反正我是沖著那一桌子美食去的，至於他跟我講的故事，我一件都沒記得，我只記得都是些鬼啊，怪的事情。
「小雞,聽說你失業了！」這兔崽子怎麼知道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畢京，你怎麼知道我失業了，誰告訴你的，我這叫把老闆炒了。」
「哈哈，別裝了啊，我還不知道你，廢話少說，我回北京了，晚上有時間嗎？吃個飯？」
「這個嗎。。。。。。。本來有個美女約我,可是你回來了......必須得為你接風,,吃什麼好的。」想到又有飯局,我的眼睛忽忽的往外冒綠光.
「夠意思，晚上六點，王府井，東來順。」
華燈初上，晚春的北京已經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整條的王府井大街上,人頭竄動,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感受著所謂的北京的氣息.我雖然不是北京人,但是我知道王府井所展現出來的已經是變了味到不老北京味.王府井裡,最純正的北京味道,就得說是東來順里炭火銅鍋里飄出的涮羊肉的味道.
我趕到東來順的時候,畢京早已經到了.畢業這麼多年,他沒什麼變化,只是比以前更瘦,用皮包骨頭來形容他一點都不誇張.畢京人雖瘦,但顯的非常有精神,尤其是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同發情的野貓一樣.
畢京一見我來,高興的招呼我:"小雞,這兒呢!"
"哎呀,畢京,你去哪發財了,看把你富態的跟剛出土的似的."
"哈哈,小雞,你還沒變啊,還愛占嘴上的便宜,來,快坐下,鍋都開了,快放羊肉,咱們邊吃邊聊!"
我夾起一片羊肉,在鍋里"走"了一圈,羊肉片還略微帶著點紅色,就進到我的嘴裡.
"恩,好吃,地道!"我不禁讚歎道.
"是啊,東來順的鍋子就是地道,我這麼多年在外地跑,很難吃到這麼地道的涮羊肉."
"畢業后你都幹什麼了，我記得畢業的時候你還沒有找工作，而且你連散夥飯都沒吃就跑了，你也忒不靠譜了，同學們吃散夥飯的時候都的哭的犀利嘩啦的，尤其是絹子，哭的最傷心，我當時還問她，你怎麼跑了，結果她哭的差點沒昏過去．後來才知道，絹子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走的那麼早．你這小子，不跟我們打招呼就算了，連絹子都不顧，到底什麼事啊，那麼著急，再著急打個電話也可以啊．你那時候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也就是平時經常玩失蹤，不然我們真打電話報警，或者滿大街貼尋人啟示去，某某人，於某年某月某日在哈爾濱理工大學西校區走失，此人患有老年痴呆症，如有發現請將此人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哈哈！＂
＂你就臭貧，對了，絹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現在過的非常好，在一個大公司當高管，早就在北京買房買車了．你別打岔,快說為什麼不打招呼就跑了!"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一下子也說不清楚,以後慢慢.我今天找你除了敘舊和賠罪,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找你!"畢京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略微有點顫抖,表情也有點異樣.
"什麼事?"我放下了筷子.
"你是在找工作?"
"是啊,已經有幾家公司讓我去,我正在猶豫到底去哪家呢!"我的臉有點燙,但那是被火鍋烤的.
"呵呵,小雞啊,我就是佩服你這點,忽悠人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他怎麼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我這分工作的薪水可是很高的啊.估計比絹子掙的都多!"
"多少啊,夠我吃幾頓東來順的?"
"十萬!"
"多少?"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年的耳朵.我第一反應是,畢京在開玩笑,可是畢京的性格我最了解,他是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的.
"你是說一年十萬嗎?"
"不,是一個月十萬,十萬人民幣!"他的表情很誠懇,看上去不象是逗我玩的.
"我,我有點頭暈,別逗我了,哪有這樣的工作,我在北京這麼多年了,只有個別大公司的CEO才能拿到這個數.我剛畢業才幾年,怎麼能幹得了CEO的工作呢!"我狠命的吃了一大口羊肉.
"這個工作在外地,不在北京.咱們倆今天先不談這個工作,先敘舊.今天回去,你先收拾收拾,我過兩天給你電話,這一趟要走很久,短期不會回北京,來,不說這個了,喝一個."
我一仰脖,一紮啤酒進了我的肚子.我本想繼續問他,可知道他既然現在不想說,就是我再怎麼問,他也不會告訴我.一想到這十萬的工作,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大大問號.
"行,過兩天再談也OK,不過有一問題,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工作違法嗎?"
"至少不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他的回答讓人琢磨不透.
"不會是讓我去陪富婆?"
"哈哈,"畢京大笑起來,"你真會聯想,你又不是猛男,富婆怎麼能看上你!"
一聽這話,我有點上火了,"你小看我,是嗎?不知道有多少美女都拜倒在我的拳王內褲下!"我的聲音有點大,旁邊座位上幾個中年婦女直拿眼睛鄙視我.
"好了,哥們我敬你一杯,當是賠罪,我先干為盡!"
......
之後,我們聊了很多,都是回憶大學的美好時光,對於他這幾年的狀況,他隻字不提.臨走的時候,我讓他乾脆去我那住,他說:"我這幾天要在北京城裡,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住你那不方便.你到時候等我電話."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沒有接到畢京的電話，那月薪十萬的工作似乎就是他開的一玩笑，放的一個飛機。生活還得照舊，工作還得找啊。
與畢京見面后的第三天，我一大早爬起來，特意穿了件還算象樣的西服，急急忙忙地趕到老國際展覽中心參加人才交流會。離門口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人已經多的很難前行，只能隨著人流一點點往前移。
一個城市的就業形式好與壞，看看參加招聘會的人數就能知道。
終於，我隨著人流進到招聘會現場，可沒發現幾個象樣的公司，有不少是中介和保險公司。甚至經常會有人主動招呼我，告訴我，他們那缺少象我這樣氣度不凡，身懷大才的精英。這要是在幾年前，我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興奮的找不到北，可現在他們甭想忽悠我，我可是在被忽悠中成長起來的。
我在招聘會裡逛了一整天，沒有任何收穫，西服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出個大窟窿，出了一身臭汗。
出了老國際展覽中心，我找了一家小館子，要了分炸醬麵當晚飯。這個飯店不大，吃飯的人也不多，除了我，還有一對情侶，和兩個中年男人。那兩個中年男人就坐在我旁邊，聽口音都是北京本地人。稍微上點年紀的北京人都有個習慣，愛好侃大山。這兩個人一直你一言我一語的侃著大山。
「大李，看新聞了嗎，東四的一老宅子昨天晚上著火了。」
「看了，多可惜啊，據說那宅子都有年頭了。」
「你知道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嗎？」
「不知道，新聞里也沒說啊。你知道啊？」大李夾了塊牛肉塞到嘴裡。
「當然，我這有點內幕消息，你可別往外說啊。」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什麼內幕消息，快說說！」
「我有一哥們的家就住那宅子附近，聽說，清朝末年的時候，那宅子是一個在朝廷里作官的人小老婆的家，就是現在說的二奶。因為這個當官的是個懼內的人，一直想名正言順的納個妾，可他的大老婆就是不讓，加上他大老婆是個旗人，並且很有勢力，所以那當官的只好偷偷摸摸的養了個小老婆。可沒過多久，東窗事發，大老婆非常生氣，就帶了一群人，趕到那宅子，將小老婆活活打死了，還把小老婆的屍體扔進了院子里的井裡。從此以後沒人再住那宅子，都說那宅子鬧鬼，就是白天經過宅子門口也能感到陣陣陰風。」
「那宅子就一直沒人住嗎？」大李問道
「那也不是，解放后，政府可不相信鬧鬼那些事，把宅子用於居委會，特殊時期的時候是批鬥牛鬼蛇神的大本營，那時候有不少人死在那宅子里。特殊時期結束后，很多人痛恨這宅子，因為一看到這宅子就會想起特殊時期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房子又閑置起來，直到現在一直沒人住。」
「我那朋友上個月有一天下夜班，經過那宅子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周圍漆黑一片，可有一點微弱的光從宅子的門縫裡透出來，在那種漆黑的夜裡，任何一點燈光都很明顯。我哥們很好奇，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在發光。他壯著膽子扒著門縫忘里看，只見院子里有兩點綠光一晃一晃的，而且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好象野獸在撕碎肉。我哥們當時想可能是野貓在院子里吃老鼠。正想著，一不留神將剛買的一個鋁鍋掉到地上，咣當的一聲。他趕忙彎腰去拾起鋁鍋，當他再次扒著門縫往宅子里看，這一看，差點把他嚇的魂都散了。門裡兩個綠色的眼珠子正盯著他看，一個人就站在門裡，剛才在院子里吃東西的就是這個人。那人還發出極其低沉的呼嚕聲，好似一隻貓。我哥們，當時嚇的大喊一聲，鋁鍋也不要了，拼了命跑回家，回家后躺了半個月沒起來。」
「後來呢？」大李問道。
「後來，我那哥們還報了警，警察去宅子勘察了好幾天，晚上也去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找到一些骨頭，看骨頭的大小，可能是死狗的，後來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我那哥們也覺得是自己眼睛花了。可就在昨天前半夜，那宅子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他又是下夜班，經過那宅子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不過昨天是滿月，月光灑下來，整個宅子竟返起點點輝光。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們對看了一眼，接著那人身子一縱，就跳到牆上，翻身跳到了院子里。小偷，我哥們第一反應是宅子進了小偷，可轉念一想，宅子里早空了，不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打開門讓小偷拿，小偷也不會來的。他越想越奇怪，就偷偷的扒著門縫往院子里看。院子里空空蕩蕩，那個人不在院子里。過了一會，屋裡發出一聲怪聲，接下來傳出來的動靜好似有兩個人在打架，還有個女人哭的聲音。我哥們一聽，馬上打電話報警。也就過了不到三分鐘，來了一輛警車。奇怪的是警車一到，屋裡的聲音噶然而止。正當警察進到院子的時候，突然天上聲一悶雷，一道閃電辟到屋頂上，屋頂頓時著起火，火的顏色極其詭異，是綠色的。警察一看情形，馬上衝進屋裡救人，可進去以後什麼都沒發現。剛才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接下來的事情跟難以解釋，那綠色火焰遇水不滅，不到一刻鐘的工夫，整座宅子被燒的乾乾靜靜，最後就留下下點綠色的灰燼。宅子燒完了，綠火也滅了，鄰居的房子一點都沒燒著。後來，我哥們被帶到了公安局裡，一個額頭上有個圓形刀疤的人，讓他不要把事情告訴外人，並給了他幾千塊錢，算是封口費。」
「張二，你丫忽悠我呢。你這故事也太玄了，跟電影一樣！」大李顯然不相信張二說的事情。
「騙你是孫子，愛信不信，反正這事你可千萬別對別人說了啊！」
「放心，我肯定不說，即使說了，也沒人信。」
聽他講完，我的飯也吃完了，我還真挺佩服張二講故事的能力，我差點就相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