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型翻車現場
「好吧,不吸引你是不吸引你,但她是漂亮的肯定沒錯吧?人在哪呢?讓我看一眼行不行?」
洛銘樊現在對那摘了這朵高嶺之花的女人,簡直要好奇死了。
「她走了。」湛黎辰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一仰頭,將紅酒飲盡,隱約透著點落寞的意思。
「走了?不是吧,你別騙我啊。」洛銘樊剛從曾瓊姨媽那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
「咣咣咣!」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湛黎辰還沒吭聲,門就被人推開了,緊接著一個白到發光的人影竄了進來。
漆黑的瞳孔猛地擴張,一口涼氣衝進氣管。
「噗!咳咳咳……」
湛黎辰弓著身猛咳不止,酒杯還被不小心碰倒,滾下桌,摔碎了。
葉蓁蓁不自在的拉緊了裹身的浴巾,耷拉著臉,眯著眼,心中吐槽:至於嚇成這樣么?真把我當老虎啊?
平板電腦的視野看不到葉蓁蓁,但能看到湛黎辰這一連串的狼狽舉動,洛銘樊嚇壞了,大喊道:「怎麼了哥,我說,是不是家裡進賊了?媽的,現在賊都這麼囂張了么,還敢敲門了?哎,不對呀,你家的安保系統比銀行都嚴密,什麼賊這麼厲害能進得去?」
湛黎辰拍著胸口,說不出話來,看上去很痛苦,耳根子都紅了。
葉蓁蓁真怕他就這麼一口氣上不來,那曾瓊還不得跟她玩命么?
何況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要是因為看她一眼就嗆死了,那她的罪過得多大啊?
想到這,葉蓁蓁急忙跑去陽台,剛想幫忙拍拍他的後背,他轉身拿起平板電腦走開了,留給她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嘿,好心沒好報!
葉蓁蓁沖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洛銘樊一拍大腿跳起來:「我靠,那是女人吧?」
剛才匆匆一瞥,他看到了一個倩麗的身影,但因為網路緩衝,湛黎辰又擋的那麼及時,他都沒有來及看清楚那女人的長相,鏡頭就對著吧台了,但還能聽到湛黎辰極力剋制的咳嗽聲。
洛銘樊哈哈大笑,笑到直不起腰:「大哥,你才說過漂亮皮囊對你沒有吸引力哦,現在咋這樣了呢?這可是大型翻車現場啊,求現場直播,求嫂子照片。」
什麼翻車現場?
葉蓁蓁聽到平板電腦里的聲音,好奇的往回走。
不成想一腳邁出去,腳心傳來一陣刺痛。
「嘶……」
眉心蹙起,她看到了腳下一大塊的碎玻璃,下一秒,鮮血噴涌而出。
靠,要不要這麼倒霉?
湛黎辰這會兒已經不咳了,他關閉了平板電腦,洛銘樊煩人的笑聲軋然而止,轉身看向那罪魁禍首,滿腔的怒火衝上來,在那一抹血紅的刺激下,又壓了下去。
「嘖,笨死了。」他抱著肩,冷眼旁觀,無情的吐槽。
葉蓁蓁斜了他一眼,心裡偷偷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說她笨?那是哪個笨蛋看了她一眼,嚇得連酒杯都拿不住的?
不指望他好心,葉蓁蓁慢慢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屋裡擺設很簡單,一張豪華歐式真皮大床,一個小吧台,放滿了各種名貴美酒,然後就是衣帽間。
目測除了床,也只有床邊一塊純白色的羊絨地毯可以坐。
湛黎辰關了陽台的門,走進衣帽間里拿藥箱。
一回身,看到坐在地毯上,肌膚如凝脂一般光澤明艷,只裹著一條浴巾,卻絲毫沒有任何羞怯與坐立不安的葉蓁蓁,他黑著臉,又拿了一件他的睡袍,放在藥箱上,一起踢了過去。
葉蓁蓁看到了,拿起浴袍披上,在腰間潦草的系了扣。
「謝了。」
還是那種不咸不淡,不緊不慢的語調。
湛黎辰窩著的火又開始往上竄。
「你想做什麼?」語氣冰冷生硬,充滿了距離感。
可葉蓁蓁先顧不上他,擰著一雙好看的彎眉,徒手拔出了玻璃碎片丟到了地上,熟練的按住腳腕與傷口止血。
「嘶……」鑽心的疼。
葉蓁蓁抬頭望著天花板,一忍再忍。
她雙手染血,小臉泛白,卻也沒有令她失掉那魅惑的艷色,反而更為她增添了一分觸目驚心的美感。
迎上湛黎辰不冷不熱的目光,葉蓁蓁薄唇一勾,帶著三分邪氣,七分怒氣譏諷道:「我想做什麼?我被人洗刷乾淨,裹成這樣,受著威脅,推到了你的房間,湛總覺得,我想做什麼?」
湛黎辰喉結一動,漆黑的眸子里徒然多了一絲熱度。
他以為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女人的皮囊可以漂亮得讓他失了分寸,但葉蓁蓁做到了。
她那一張臉即便是橫眉冷對時,也讓人覺得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難怪她要做那種難看的偽裝,如果她頂著這樣一張美艷絕倫的臉,肌膚細如凝脂,白皙如珍珠,只怕是走出機場的那瞬間,就會被人認出來。
雲海市的第一美人,無論四年前還是四年後,總會有人記得那張臉。
可一想到她諸多的男朋友和背後神秘的靠山,湛黎辰移開了視線,走向房門。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習慣性的在門把手上一按一拉,沒有拉開。
門被鎖了?
「把門打開!」他一拳打在門上,向門外的人宣示他對這種安排的憤怒。
「對不起少爺,夫人交代了,今晚不許你們出來。」
「我再說一遍,把門打開!」湛黎辰的聲音已經冰冷徹骨。
陽台的門明明關上了,可葉蓁蓁感覺這屋裡比外面還要冷。
「對不起,少爺。」門外的人再次道歉。
湛黎辰握緊了拳,他想出去,這扇門可擋不住他。
「湛總!」葉蓁蓁快速的包紮好了腳,一蹦一跳的竄到湛黎辰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了門。
「小風在湛夫人手上,您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這個房間。」
湛黎辰冰冷的眸掃過她的臉:「我對你沒興趣,把衣服穿好。」
葉蓁蓁低頭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衣襟,連忙整理了一下,裹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想我兒子安然無恙,勞煩你忍受一晚,她只說要我和你共處一室,又沒說非要做什麼,我……洗的很乾凈了,我就睡地上的毯子,反正已經被我弄髒了,你也不會要了,我睡那,不打呼,不說夢話,不會打擾你休息的。」
她難得的在他面前低眉順眼,似在懇求,為了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