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步步驚心

「「慢著，你們給本王住手，皇后也是你們敢打的嗎，珠兒，你沒事把」龍瞿說著連忙扶起了她，看著臉色蒼白的珠兒，心裡湧起陣陣心疼。

「二皇子，這是皇上下旨的，皇命難違哈」一個察言觀色管事的太監小心翼翼說道，他看的出此刻的二皇子雖說不動聲色，但是卻無形中透露著一種壓力。

「有什麼事，本皇子一力承當」

眾人恭恭敬敬，默不作聲，畢竟有皇子攬罪，就算怪罪下來，也罰不了他們。

「你來了呀」看著龍瞿的臉，珠兒微弱的輕聲道，最後的一絲期待也殆盡，一把便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林御醫正給她把脈，然後走到龍瞿耳邊說了些什麼，就告退離開了，臨走前意味深長的撇了珠兒一眼，不過一晃而逝，也沒人會留意到。

小月連忙著急的撲到了床邊：「皇後娘娘，剛剛奴婢已經快死了，幸虧得二皇子搭救「

珠兒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心裡一陣感動，畢竟這麼多年的主僕情義在，不過今天多虧了龍瞿，她轉過眼感激的看了看他。

」好些了嗎」龍瞿知道珠兒的意思，這是表示感謝，不過他此刻更關心她的身體，他輕聲道

」嗯嗯「

此刻的珠兒強忍的疼痛，不想讓它們為自己擔心，比起身體疼痛難忍，他更心痛的今日龍炎的態度，為什麼他就是不相信自己，心裡就像壓著一塊石頭，難道一切都只是她一廂情願，自始至終，他終究沒把她放在心上，心裡湧起一陣苦澀。

「皇后，你怎麼了，不會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吧」小月見她半響沒說話，問道

「沒事」

「主子，是因為皇上」小月試探道，見珠兒沒說話接著說「都怪奴婢，才讓皇上誤會主子」

看著珠兒鬱鬱寡歡的樣子，龍瞿有點於心不忍，安慰道：「其實皇上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已，他的一言一行都有群臣和天下人監督著」

聽著龍瞿的話，珠兒此刻腦海中浮現了新婚之夜，龍炎所說的話，難道，他真實的身不由已，並不是對自己一絲情義都沒有，憑著她對龍炎的了解，應該不會如此絕情，想著想著，心裡有了一絲欣慰，釋懷了一些。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皇上罰了，你消息還真靈通「珠兒問道

「不是我消息靈通，現在皇宮上下都知道皇后您這件事了」

「一定是楊妃傳的」小月插嘴道

「不要亂說」珠兒連忙制止住。

「這個配方，是林御醫開的，定時給皇后服用」說著遞給了小月。

」謝謝你了「

「謝什麼，如果你有啥事情，那以後我還能捉弄誰，哈哈」說著輕輕敲了一下珠兒的額頭。

珠兒看著龍瞿嬉皮笑臉的樣子，這傢伙，老是口不饒人，不過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從小到大，當自己不開心惹禍關鍵時候，第一個出現的總會是他，雖然他總是愛戲弄自己，但是每次把自己弄哭后，又千方百計的哄她。如今她弄的這番地步，估計也只有他是自己還能信的過的人了，不知他可會幫自己。

看著珠兒滿面愁容的樣子，龍瞿說到「你有啥事情嗎」

「二皇子，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如今我被禁足了，宮中鬧鬼事件，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做事一向都是追根到底的，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去打探下看看」珠兒認真的說道，對於這件事她還是時刻放在心上的，畢竟她是皇后，豈能讓這個謠言散播。

「那，我有啥好處」

「就知道好處」珠兒翻著白眼「你要是經商，絕對是塊好料子」

「。。。，那我倒是可以嘗試下」

看著龍瞿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珠兒心裡十分不樂意，但是沒辦法，有求於人，也只有忍氣吞聲，學著平時看戲曲裡面的戲碼，開始演了起來，一雙杏眼柔情似水，微微泛著波瀾，「二皇子，你看我現在這麼可憐，就幫幫我吧」此刻的小月一頭黑線，哇塞，小姐這是裝可憐，沒錯，正是。

「咳咳」龍瞿咳了幾聲，雖然說戲太假，太做作，要是給分的絕對是個差評，不過看著她的認真的小表情，居然還感覺有幾分小可愛，哎，看來自己是中毒了，而且是那種中毒不淺的。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啥要求，也說給朕聽聽」只見龍炎從殿外走了進來，剛看到珠兒和龍瞿兩人相談甚歡，甚是刺眼。

「皇兄你來了」

「皇上，珠兒給您請安」說著連忙要從床榻上下來，皇上連忙走了過來，「皇后，如今有傷在身就免了吧」

龍瞿看著珠兒含情脈脈的盯著皇兄的眼神，他知道只要皇兄在，她的眼裡終究不會有他，不過既然她選擇了皇兄，只要她能幸福開心，其餘的他也就沒啥可求的了。

「對了，朕聽說什麼請求」珠兒對著龍瞿看了看，心裡內心思想複雜，說還是不說呢，正當她左右為難之際。龍瞿先開了口。

「沒啥，只是臣弟給皇嫂開的玩笑」

「既然是玩笑就好，皇弟應該知道，現如今珠兒已經是當今的皇后，朕的正宮娘娘，有些事該做不該做，想必也應該清楚，今日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皇弟以後的行為要多注意，畢竟人言可畏，」

「皇兄，我知道了，臣弟還有事就先行告退」

「去吧」龍炎揮了揮手，示意退下「珠兒，你還好把」

「還好」

看著龍炎關切的樣子，她有點恍惚，想起剛剛他的質問龍瞿的表情，他終究還是不相信自己，可笑的人言可畏，難道他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的嗎？

「今日，朕就留下來陪陪珠兒，可好？」

珠兒，他好久都沒這麼叫她了，讓她有些恍惚，有些琢磨不透，不過心中倒也添了幾分感動，「嗯嗯」

珠兒脫口而出。也許她要的並不多，多點關心，僅此而已。

禁足的日子雖說閑來無事，倒也樂得清閑，珠兒目光四處流轉著滿庭的花朵，看突然留意到一個身影，」華妃？「她走了過去，果然是她，珠兒記得當初她還給自己請安過，不過當時並未細看，今日一看，只見她身形窈窕，蛾眉螓首，削肩柳腰，見到珠兒儀態端莊的請了安。一雙溫柔美目，宛如微波流轉，連作為女子的珠兒都感嘆不已，聽人說剛入宮還是甚得皇上恩寵，並且懷上了龍子，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何，突然流產，之後皇上對她也就冷冷淡淡的了，真是世態炎涼哈，頓時心裡有點悲涼，突然珠兒感覺有個東西滾到自己的腳邊，低頭一看是個皮球。

「姐姐，你能把球給我嗎」說話的是個大約5歲的孩子，只見他一襲藍袍略帶花色，眉目清秀，長發束起，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正小心翼翼的盯著她。

「他是身前的殷皇後生下的孩子，名泰康，也是可憐的孩子，皇後去世的早，現如今被楊妃繼養著」華妃說道。

「給你」看著他乖巧的樣子，珠兒撿起了球，遞給了他。

「謝謝姐姐」孩子接住了球，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珠兒叫住

「就你一個人踢球嗎」

「嗯嗯」孩子點了點頭。「他們說我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孩子，都不願跟我玩」說著垂頭喪氣低下了頭。

「那，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皇後娘娘這樣不好吧」華妃勸阻道

「沒事，來吧」

「好」孩子的眼裡瞬間充滿了光亮，開心道

看來皇后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小月心裡嘀咕著。

球在珠兒的手裡就像聽話了一般，隨著她的手指繞來繞去。

「接著」

「好的」孩子眼裡滿懷期待的看著拋落的球，話一剛落，卻看到了楊妃，一慌張，球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一股遠距離的衝擊力立馬擊暈了他。

「泰康，你沒事吧」珠兒急切的走了過去，問道

楊妃立馬抱住了泰康：「皇后你心腸真毒，竟然加害一個五歲的孩子」

「我沒有」

「皇後娘娘只是跟泰康玩，並沒有加害泰康」華妃開口解釋道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說著惡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休要狡辯，快傳太醫」說著，楊妃連忙讓幾個太監抬著泰康直奔寢宮，珠兒和小月也跟了過去。

「泰康怎麼了」皇上急速的進來，關切道

「沒什麼大礙，服用幾副葯，過些日子，就可康復」林太醫說道

「皇上，是臣妾親眼看到皇後娘娘用球砸泰康的」楊妃說道

「真有此事」

「不是，我是跟泰康玩耍。。。」珠兒還想說什麼就被楊妃制止道：「皇上，你要不相信，我還有其他的證人，當時這些丫鬟太監都在，你們說是不是」

「皇后你真的這樣做了？」龍炎有點生氣，質問道

「皇上，並非如此，當時華妃也在場，這樣吧，等泰康醒了一切不都明白了嗎，到時候事情不久水落石出了嗎，如果我真如楊妃所說，到時候皇上再定罪，臣妾也無話可說」珠兒堅定的說道

「皇上，不要聽信她的胡言亂語，他就是想脫罪，你看一個五歲的孩子，他能知道什麼」楊妃還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看著皇上有點遲疑的表情，楊妃得意的樣子，小月替珠兒捏了一把汗，看來楊妃非要治她於死地了，也怪主子太善良了，如此局勢下去，看來主子又要遭殃了。

「皇上，微臣也覺得皇後娘娘不像此種人，泰康雖說是孩子，但也五歲，為人也挺懂事的，不如等皇子醒來，真假便知」說話的便是林御醫。珠兒認識他，上次給自己看病的也是他。

「快看，皇子醒來了」小月子說道

只見泰康微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楊妃立馬道：「皇兒，你看是不是皇後用球砸了你」

「皇后？」看泰康有點懵懂的表情，珠兒便走了上去，關切的問道：「好些了嗎？」

」不要你假好心「楊妃一把推開了她。

」皇兒，你說今日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暈了呢「

看著楊妃一直盯著自己，泰康露出膽怯的眼神，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皇兒，你直說無妨，有父皇給你撐腰「看著泰康遲疑了半響，龍炎嚴肅道

」是，父皇，是兒臣跟姐姐玩，然後」

「然後便被皇后的球砸到，是不是」楊妃插話道

「皇兒是嗎」

看著楊妃的威脅的眼神，他點了點。

「沒了嗎」龍炎繼續問道。

「然後」泰康吞吞吐吐道，「然後便看到楊妃來了，所以一失神，便被球砸到了「

話一剛落，楊妃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泰康，珠兒和小月的心終於算是踏實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事情水落石出，我兒好好休息」說著小心翼翼的讓替康躺下靜養，便離開了房內。

「大膽，楊妃，你侮辱皇后，可知有罪」

「臣妾知罪，但是臣妾也是愛兒心切，一時著急，便誤會了姐姐」說著嗚咽了起來，餘光瞥了一下身邊的貼身奴婢。

「其實這也不怪娘娘，我們都親眼看到是皇后的球砸到了皇子的身上」一旁太監宮女跪地說道。

「皇後娘娘，是臣妾不對」說著便走到珠兒面前跪了下來，「臣妾向皇後娘娘道歉，請姐姐原諒」

看著如此的局勢，估計想給楊妃定罪，是有點難了，小月心想。

「這樣把，皇上，既然楊妃是無心之過，就饒了此次吧「

「好，如今皇后能如此這般深明大義，楊妃，你以後要多跟皇後學學，不要在亂生是非」

「謝皇上，皇後娘娘，」楊妃說道

」給朕退下吧，楊妃「

看著楊妃心有不甘的表情，小月心裡一陣竊喜。

」林御醫，你知道嗎「

」嗯嗯，上次替娘娘說話的「小月努力的回憶著，其實仔細端詳起，林御醫倒也生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做了御醫，他本是平民出生，如今能被封為皇上的御用太醫，足見他醫術高超。

」今日，姐姐催我你的婚事，向來姨父過幾日必會過來「

」娘娘，你說怎麼辦「

」姨父想讓表哥娶你，也是為了傳承下一代，古語云，人有不孝，無後為大，倘如你身有頑疾，必也就如此作廢「

」娘娘厲害「露出欽佩的表情，其實主子很會遠謀深慮，就是因為太心善了，才會被楊妃欺負。

」不過「

見珠兒停頓了半響，沒說話，急聲道：」不過什麼「

」需要林御醫的幫忙，你先給我查查他的底細，我們在從長計議「

」好的，娘娘「

」皇後娘娘，在討論什麼大事呢「

」給二皇子請安「

」免了吧「

」皇後娘娘可還記得自己拜託我的事情「

」怎麼了，有頭緒了「

」嗯嗯，皇后想聽「

「快說」

「這個事情要說到前皇后，如今鬧鬼的地方正是她身前上吊的地方，傳言說是來複仇，不斷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前皇后？康泰的娘，「女鬼復仇？不，通過我上次跟它交手，確定是人，而且從他的身形來看，是個男人，武功還不錯」

「關鍵就是在這裡，我懷疑有人借著女鬼的幌子，醞釀什麼陰謀？還聽說服侍前皇后的身邊的丫鬟太監都四處分散，分配給其他宮裡，只有一個叫小春子的貼身太監，自願請求，獨守此地，說是前皇后對他有恩，願此生守護此地」

「小春子？」珠兒沉思起來「他有點懷疑」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就去試探了一下，小春子根本不會啥武功，所以，說他半夜裝女鬼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有一點倒是很讓我震驚，就是我一說到前皇后，他就特別激動，也許是護主心切的心情吧」

「護主心切？」珠兒遲疑了一會，「你可以查下小春子的身世，家裡的情況」

「嗯嗯，我也打聽過了」

「他家裡父母早逝，就剩下一個弟弟，這個弟弟，生性膽小，但是爛賭成性，欠了一身的債，整日東奔西走逃避債務，可不知道為何，就在五年前失蹤了，也有可能被債主追的自殺吧」

「不，要是想著自殺逃避債務的話，倒也不必整日藏藏躲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皇後上吊自殺也是五年之前，兩個消失時間如此相近，可能就是線索之一」

「嗯嗯，那我順著這天線繼續往下查「

」明日就是前皇后的忌日，我猜想他們肯定會有動靜「珠兒接著道」我有一點不懂為啥有冤情卻不直說，而是裝神弄鬼，難道此時牽扯的人的身份不簡單，那會是誰，誰會如此大膽想著殺掉皇后，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還有皇后死後對誰的利益最大，當時最得寵莫過於楊妃，傳言說皇上原本立她為後，難道「

」那還能是誰，楊貴妃唄，看她心腸那麼壞「小月心直口快說道

」莫要胡說「珠兒連忙制止道，雖然心裡也有此懷疑，但是還以防隔牆有耳，小心點為主。

「皇上駕到」

「給皇上請安」珠兒有些疑慮，總覺得皇上每次來的時候倒是卡點的，難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平身」

「龍瞿，你怎麼又在此」龍炎有點不大高興的說道

「皇帝只是順路過來看看皇後娘娘，大婚將近，芸兒讓我過來跟皇後娘娘商量下」

「是的嗎」龍炎有點懷疑的問

「事實如此」龍瞿淡定的說道

這時候一人走了進來「給皇上請安」

「說曹操，曹操到，你說，是不是你讓龍瞿過來的」龍炎嚴肅的對芸兒說道

此刻的珠兒有些心慌，畢竟姐姐是不知道此事的。

芸兒看了看她們一眼，說道：「回皇上，是芸兒讓龍瞿過來的」

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既然，大家都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龍炎說道

「嗯嗯」

吃完飯，房裡就剩芸兒跟珠兒。

「你跟我說，今日皇上問的事情是什麼情況」芸兒問道

「宮裡鬧鬼事件，姐姐聽說了嗎」

「我雖不再宮中，倒也聽過，怎麼了，你又要多管閑事了，看來你從小到大愛惹事的性格就是改不掉，姐姐我知道勸不動你什麼，但是要知道明哲保身，自己安全才是第一」

聽到這話，珠兒突然有點感動，畢竟這幾天所發生的讓她心有餘悸。「還是姐姐最好，姐姐不知道為啥，今日見你憔悴了不少，看你剛剛飯桌上也沒怎麼動筷子，姐姐是不是不舒服」

「傻妹妹，姐姐沒事」

珠兒親呢的抱住了芸兒的胳膊

「啊」芸兒有些疼痛的叫了一聲，捂住了胳膊

珠兒一把掀開芸兒的袖子，手腕上有一個緊緊包裹的繃帶，「姐姐，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沒事」芸兒立馬用袖子遮住了手腕「芸兒，還記得玉陽嗎」

「記得，不是說他死了嗎，難道？」

「正如你所想的」

珠兒知道玉陽大哥是芸兒的青梅竹馬，兩家的關係感情一直很好，本打算擇日選個好日子，連成親家，但是不知道為何玉陽大哥父親突然被抓，說是貪污官銀，最後被判死刑，伴君如伴虎，之後便沒了玉陽大哥的蹤影，就如同死了般，了無音訊，曾經的芸兒還想隨他而去，在父母的勸阻下，隨著時間的推移，芸兒也恢復了往日的樣子，現如今也接受了皇上的賜婚，擇日都快嫁給龍瞿了，為啥如今怎麼會如此。

「他又回來了，說是為自己父親平冤昭雪」

「來找父親了？」

「嗯，父親沒接受此案，所以」說著便泣不成聲，豆大的淚珠流在珠兒手上，此事的珠兒知道姐姐心中的傷痛，心疼的給她擦了擦眼淚；「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他死了，臨死前把生前所有的證據都遞給我，我知道他想讓自己的父親平反，這是他一生的心愿，所以我央求父親，可是父親怕惹禍上身，所以我便以死明志」

「最終父親答應了吧」

芸兒點了點，珠兒知道平日父親一向秉公守法，今日百般拒絕，必定此事牽扯的人太多，權勢太大，至少是他所顧慮的。

「嗯嗯，莫要怪父親，他肯定也有難言之隱，現在，既然父親答應了，我相信皇上一定會還玉陽大哥父親一個公道」

「其實，我誰也不怪，就怪我跟玉陽有緣無份吧」

看著芸兒的傷心難過，珠兒知道此刻她只需要自己默默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