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舞台

12 舞台

bgm:不意打(神前曉)

「F,相信你也看到過他的畫吧?我以前和那傢伙接觸不多,但是他逢人就介紹自己的畫這一點還是知道的,但是那傢伙。。該說是一根筋呢還是偏執呢。。總之一只被人誤會。」

「你不會是想說他無緣無故來削我也是個誤會?」

「不不,請聽我說完。我們只是在交換情報,不是相互提問。我說過了,我和他不熟,他的行為模式和思想乃至目的都不是我能明白的。」

「嗯。。好吧,你繼續。我一直覺得你們好歹算是同伴,現在我也保留意見。」

「唔。。真難解釋啊,您和您的同學難道能算同伴嗎?」

「有成為同伴的基礎。」

「那也只是基礎。。。甚至並沒有什麼用,或者說那也是成為敵人的基礎,畢竟世界其實如此狹小,離得太近難免磕磕碰碰。」

「呵呵呵呵。。」鵲有些開心地笑了「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們中間隔了張桌子,請繼續,我不會打斷你的。」

「哦,對了,這裡沒有竊聽裝置,這點我可以保證,你所說的只會被我聽到。」鵲別有深意地看向對面高大的熊一樣的人類。

G的笑容更加燦爛:「我也保證周圍沒有別人。」

「那麼,我們繼續。或許正因為他那不正常的三觀,以及抱有的對畫的病態情感。。。他能夠將自己「畫」出來,他能夠畫出一模一樣的自己,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至少我無法分辨出哪個才是他的本體,甚至他的本體還是否存在還是個問題,興許已經在戰鬥中毀掉了。」

G的語氣有些唏噓,一隻眯著的雙眼露出一條縫,只能看到眼白:「有一次,我在一天之內捏爆了七個一樣F,最後差點被第八個F幹掉。」

「你似乎想要知道關於「我們」的事情?請用關於你們那個學生會會長的情報交換,「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那個人了。」

「阿克,學生會會長,擁有一定的世俗影響力,」鵲毫不猶豫地把朋友賣了:「印象中只是做到過空手將一隻狗從頭穿到尾。」鵲的眼睛偏向G肥厚寬大的大手。

「說起來那隻狗應該還是你們那的人放的。。先不說這個。」

G聽后喃喃道:「只有這種程度的異常嗎?那傢伙。。我也親眼看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真不知道為什麼叫我們來。。」

「算了,看在你情報的份上,我再說兩句好了。」

鵲低垂著眼瞼,摩挲著袖口,然。歪著腦袋微笑著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那傢伙的危險程度非常不可思議,簡直是亂來。。雖然我也擅長破壞,同時也算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卻不會和他去比較,不單單是與我相比,與你,與F,都是如此。那不是相對的危險,而是具有絕對性的。」

「。。這未免也太。。」G的額頭與眉心擠壓出一層油光光的褶皺。

「第二,」鵲沒等他說下去,直接豎起第二根手指,面色凝重「他有一個妹妹,評價是離得越遠越好。」

「就因為她的哥哥?」G有些好笑地接道。

「不是。」鵲表情嚴肅,然後突然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G有些疑惑:「怎麼了?」

「不不不,其實吧,我也說了,阿克。。我們那個會長最大的戰就是穿死了一條狗,至於他的妹妹我連見都沒見過。」

「額。。也就是說。。我被騙了?」

「也不算,這些只是我的臆測而已,你們也不是為他而來的嗎?所以我就覺得他一定不簡單。」

當然不是在騙你,我只是掉換了一下語序而已。。真要說起來,是在你們之前啊。

「是啊,您說的很對,還是萬事小心為上。」G抬手擦淚擦額頭上的油汗,眼角翹起帶著笑意,自認為聽懂了什麼話里的意思。

鵲看見他的動作,也配合著開心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太聰明了,真是沒白長那麼大腦袋!」

你怕不是白長了那麼大腦袋!裡面都是肌肉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全信我的話。

你竟然敢對阿克動手?

「哪裡哪裡,還要多謝您的提點。」G達成了目的似的暢快大笑。

偏偏我還說了真話,怎麼,以為我要保下阿克嗎?

「不用不用,雖然名義上我是那傢伙的朋友,但是,你懂的。世俗而已,我不會插手的。」

你個熊瞎子!以為我吃了葯就會回心轉意放過你嗎?敢闖進我的地盤看我不削死你!

「那真是太好了~」G高興地幾乎要站起來,然後珊珊地坐下:「不知道能否交個朋友?如果有您的幫助的話。。就算F和已經來了。。相信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我們,到時候我會給您應有的報酬。」

什麼報酬?我的屍體嗎?

「不行,我說了不會插手的。」

「那可真是可惜。」G眯眼笑著,完全不像感到可惜的樣子。

「呵呵呵呵。。。那麼祝你武運昌隆。」

去死吧你!熊瞎子!

「當然,就沖您這番提點,等完事了我一定前來拜謝您。」G眯著的眼睛睜開一半,像是睡醒的某種可怖野獸,眼睛里只能看到眼白。

。。。看來做的有點過啊。。。。這人熊還有點腦子,只怕他就是死,死前也會想辦法坑我一把。。。算了,這也很有趣不是嗎?如果這也是命運的一環的話。。。看來雖然我看似站在局外,但或多或少已經參與進來了嗎。。。真是傑作啊,明明我算是舞台帷幕後的人。

鵲閉上眼睛,「那倒不用了,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啊哈哈哈,的確的確,我們是朋友啊。」

「那麼關於你們的事情。。。」

你要敢賴賬我就敢現在跟你翻臉。

「哦,那個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你剛剛差點連忘了的機會都失去了你可知道?

「我和F。。我們隸屬於EVE,算是同一組織的人,但處於競爭關係。」G說完一句便不再開口,自顧自地擦著汗。

。。。我果然太善良了嗎?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敷衍我?

看見鵲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像是一灘死水,毫無波瀾,嘴角下垂,很是不滿的樣子,有些擔心對方翻臉,G不得已再次開口。

「一般我們都是獨自行動,各自為政,當發生衝突的時候也會互相廝殺,關於我們的組織,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多,我們只是聽命於Z,Z給予我們命令,另外也給予我們報酬。」

。。單獨行動。。。他難道真的不知道第三人的存在嗎?明明我都提到「放狗」的了,還是說故意這樣?或者以為我在亂加罪名,隨口胡扯?

「你來這座城市多久了,朋友?竟然知道我和F打了一架,想必很早就來了吧。」

「不算很早。」

不肯透露嗎?算了,就算說了也可能是假的,回去查一下這座城市的監控好了,雖然比起我的作品差太多了。。以這傢伙表現出的能力來看。。查得到的可能比較渺茫。

「那又該輪到我了。。其實我還遇到了一個人,似乎和你們是一個組織的。。」這裡姑且拋出來試探一下。。。

「他有和你們著一樣的裝扮,我認為他不是F,氣質差太多了。」鵲看了看G壯碩得過份的身體:「基本上也不會是你。」

「哦,就是您之前提到的那個。。嗯。。放狗的?」G的表情非常困惑,想了會兒就放棄思考,搖頭嘆氣:「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就算是不是我們組織的人都無法確定,我們這些成員中有不少互相沒見過,事實上就算見過了也沒有除了裝扮以外確認手段,畢竟,這身行頭很常見,不是嗎?」

「好吧,雖然對我沒什麼影響,但你的競爭對手很可能多了一個。」

鵲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並且對此無能為力。

「好吧。。看來事情有點麻煩,我得加快了。。。那麼,我就說說——」

「——我能知道你們來這裡具體的目的嗎?」鵲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我正是要說這個」G笑得有些勉強「單純的觀察而已,如果可以,最後知道他深層的秘密。當然,這是我的任務,其他人的不清楚,不過想來至少不會與我的任務有衝突吧?」

「嗯。。。我知道了。」

鵲說著拿起一旁的黑色書包,直接站起身來,此刻他身上依舊穿著校服,與四周的酒店裝飾很是格格不入。

「您這就走了?」

G有些詫異。,下意識地起身想要阻止,然後覺得有些不妥,高大的身體停在原地。

「嗯,我已經沒什麼想知道的了。」鵲走到門口,扭開反鎖著的旋鈕,將門推開「而且是從我開始說的,也該到你結束,這很公平,不是嗎,朋友?」

鵲左手手拎著書包背在後肩上,回頭似笑非笑地瞥了G一眼。

「啊,是嗎?可我還能透露一條哦。」G笑著抓了抓自己的光頭。

「我們EVE以二十六個字母為編號,人數一直沒有滿過,怎麼樣,要不要加入?或許我們能成為同伴也說不定。」

鵲背過頭去,直接邁開步子遠去,空著的右手在空中擺了擺,不知是在拒絕還是在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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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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