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體元的到來
杜衡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他的腦袋,蒸的的他臉頰發熱。這個祝鶚怎麼敢,以前沒人的時候這樣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多人,他到底要幹什麼!今天他的老臉算是全部丟盡了。
可是祝鶚根本毫無感覺,抱著他大步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杜衡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體內的煞氣也全部被激發出來,光在路上他就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鬼祟的注視,他們恨不得立刻將她撕碎吃進肚子里。不過還好有祝鶚的威懾,只是一個眼神,群鬼退散。
「你還治不治了.....」杜衡無語的看著祝鶚,那貨抱著他的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難道是他的腿上有花?
祝鶚沒有說話,用手輕輕撫上他的腿部,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他腿上的肉居然慢慢長了出來,酥麻瘙癢的感覺從腿上傳到全身,讓他不由的渾身一震。再低頭,腿上的傷痕已經沒了,光滑的皮膚透著嬰兒般的光亮。
「這是什麼術法,竟這般厲害。」杜衡驚奇道。生死人肉白骨,他也只是在書上見到過,現實中還真是第一次。搞得他差點就要抱著自己的腿細細欣賞一番了,順便研究一下是怎麼把肉給長出來的,不過還好他剋制住了。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杜衡自己說了半天對方也沒有理自己,低著個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莫不成是睡著了?便用手去推了一下他。
入手的卻是冰涼的身體和顫抖的肌肉,杜衡以為他是有什麼隱疾,緊張的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還發抖了,你......」話還沒說完,蹲在地上的人猛地起身將他攬進了懷裡。
祝鶚是真的怕,在地下時若不是他及時醒了過來,杜衡很可能就會被那把短刀殺死。現在想起來,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杜衡就是他的命,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
來人的懷抱不暖,甚至有些冰涼,可是杜衡的心裡卻暖了起來,回應的摟住了祝鶚的腰身。他們就如同這天地間的蜉蝣,不知前路,卻在相互依靠。
「你是鬼祖嗎?」杜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脫口而出。此刻的他想要完完全全的了解祝鶚,而不是停留在表面。
聽到他的話,祝鶚的身體明顯一顫,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輕哼道「嗯~」
「那我又是誰呢?」杜衡有些迷茫的划著祝鶚的腰身,頻頻出現的夢境讓他覺得不安,就像是黑暗中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安排他的一生。
祝鶚沒有說話,許久才啞著嗓子道「手別動了,我控制不住.....」說完就在杜衡的耳垂處啄了一口。杜衡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老實的已經挪到人家的後背上來回的滑動,尷尬的趕緊移開手。
「你就是杜衡,沒有別的」在杜衡不自在的連咳了幾聲后,祝鶚輕聲道。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很好的保護你,可是今天你卻為了我而受傷,阿衡,答應我,以後不用為了我做什麼,你只需要保護好你自己」,男人的低語在杜衡的耳邊響起,呼出的熱氣掃過他的臉頰。
杜衡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話。
商氏是修真界的四大宗派之一,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如今宗主隕落,內務又是一片雜亂,更別說那些衷心於霍桓不願臣服的下屬。
商三觀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又沒有什麼高深的修為,再加上之前與商氏的關係一直處於僵持的狀態,導致商氏的一些弟子無法心服口服。不過還好有贏文爻和宮夢尋壓著,沒有什麼太大的變故。
這幾天杜衡急得都嘴上都起水泡了,反觀商三觀整日里待在扶桑殿,用大喜的話來說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杜衡也覺得他就是商三觀的老母親,什麼事情自己都為她安排的好好的,如今連上位的事情還要他操心,若以後她坐上了宗主的位置呢?
或許他該找商三觀談一談了,一味的幫扶只會讓她失去獨自站起來的能力,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想到這些,杜衡也就放了放心。
次日,祝淵帶著一眾弟子也趕了過來,因為周台道在天衍盛會受了重傷,天樞閣來的是暢體元。
剛到賢傾殿,他的目光就在人群中搜索商三觀的身影,來的路上,商氏所發生的事情他大致了解了一些。三觀那麼在意她的父親,如今商士禹身死,她現在一定很痛苦。暢體元恨自己來的這麼晚,在她最需要自己時候,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
目光在掃過杜衡時與他的目光交匯。杜衡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著急。
「商氏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宮某隻是一小小的城主,還需各位一同見證。」宮夢尋坐在一旁態度謙虛的道。
「宮城主過謙了,」祝淵依舊是板著一張臉道。餘光卻時不時撇向一旁的祝鶚,心裡念念碎,這個臭小子,傷都沒好,就到處亂跑,還摻和了這麼一件事情,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不教訓教訓都能翻天了。
要是杜衡聽到他的這麼一番話,肯定驚的下巴都掉了,這老頭還會心面不一啊,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兒子是鬼祖,估計眼珠子都會被嚇得掉下來,更別說教訓了。
「那諸位對於商氏的事情有何看法?」宮夢尋在安排所有人都坐下后朗聲道。
「自然是由商氏的少宗主來繼承,」祝淵理所當然道。
「天樞閣也是這樣認為,」暢體元跟隨道。
「天樞閣當然這樣認為了,畢竟有婚約在身。」一個人陰陽怪氣道。
「任掌門什麼意思!」暢體元皺了皺眉頭,他天樞閣豈能被一個小小的燕山派質疑,而且商氏本就是宗族,於情於理都應該由商三觀繼承宗主之位。
杜衡覺得自己上次還是揍輕了,這個任旭做事還真是讓人手痒痒,商氏請他了嗎?就在這指手畫腳的。
「贏師姐,他怎麼來了,你們請的?」杜衡湊到贏文爻的耳邊悄聲問。
「自然不是,胡宇請的,他手下商氏弟子眾多,都是反對三官登位的,」贏文爻不經意的掃了任旭一眼,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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