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本王會替侯爺養著
「我會當好我的王妃,但是請你將嫁妝還給我。」
袁瑾寧鎮定自若,冷眼看向這個任由肖玟霜辱罵自己的生父,一副今日不還就魚死網破的架勢。
「逆女,我生你養你,為你尋得好人家,你就如此恩將仇報,你個白眼狼。」
「生我養我?哼,別說的那麼好聽,你養我什麼了?這些年,若不是因為有我母親的嫁妝維持,你會留著我這個所謂的天煞孤星?」
「你不過是一個耕田的農夫罷了,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看恩將仇報的是你。」
別以為她不知道,母親的嫁妝有多豐厚,他私吞不說,還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你……逆女,來人,上家法。」袁恕氣的不輕,被自己的女兒當著全府下人的面侮辱,豈能不火。
還說自己是農夫!
當即,十幾個家丁上前,將袁瑾寧摁住,袁瑾寧沒有任何的反駁,任由家丁將自己摁在了板凳上。
她倒要看看,要麼今天打死她,要麼將她完好無損的放走。
肖玟霜捂著臉,心情大好的看著被按在板凳上的袁瑾寧。
「給我打!」袁恕毫不猶豫道。
秦淵奕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聽著暗衛的來報,片刻后緩緩睜眼。
「爺,王妃此刻正在被用刑,要不要……」暗衛的話還沒說完,便見秦淵奕下了馬車。
「袁恕,今日你若不打死我,來日我定要千倍萬倍的償還於你。」袁瑾寧咬牙,任憑身上的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今日這些痛,她定會加倍奉還。
「侯爺,差不多了吧,再打就出人命了,留著她還有用呢。」
一邊的肖玟霜雖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是總感覺不對勁,出嫁前,還一副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樣子,今日怎麼如此判若兩人?
「攝政王到!」
一道清朗的嗓音打斷了正在用刑的人,秦淵奕進門就聽到了袁瑾寧的話,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她的心思似乎達到了,不過本王不出場,她今日恐怕難逃一死。
面對突來的秦淵奕,袁恕心中一緊,眼神示意,立馬讓人將袁瑾寧扶起來。
聽到聲音,袁瑾寧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果然堵對了,他真的來了。
「見過攝政王!」袁恕上前參禮。
秦淵奕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一邊渾身是血的袁瑾寧,俊眉微蹙道:「這是本王的王妃?」
虛弱的袁瑾寧當即一個激靈,惡狠狠的瞪著秦淵奕,瞎啊,不是老娘還能是誰!
「這……」袁恕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不知本王的王妃犯了何事,竟讓侯爺動用如此重的刑法。」秦淵奕挑眉,視線依舊落在一邊的袁瑾寧身上,用捉摸不定的眼神打量著她。
「回王爺……」
「既然侯府如此不待見本王的王妃,那麼今日起,王妃日後便不用再回侯府了,至於王妃,本王會替侯爺養著。」
秦淵奕哪裡有閑心聽他廢話,袁瑾寧的心思,他猜到了,也配合她完成了,那便沒有留下來的目的了。
聞言,袁瑾寧一愣,明知道他說的話是有意的,可是她卻聽出了一絲小小的期望?
不過用養這個詞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她又不是被人包養的情婦。
「什麼?」袁恕瞬間愣住,總有一種被人下套的感覺。
秦淵奕走到袁瑾寧跟前,將她扶住。
「煩請父親將母親留給我的嫁妝折成銀票,速速給我。」她要拿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
「哎呀,寧兒,你看你,父女之間哪還有記仇的……」
「滾!沒跟你說話。」袁瑾寧直接打斷肖玟霜的話,看向袁恕。
肖玟霜瞬間覺得顏面全無,她好歹也是侯府如今的女主人,這個賤人,仗著秦淵奕在,一點顏面都不給。
「如若父親不肯給,那麼那些嫁妝便送與父親便是,從此你我父女恩斷義絕。」
袁瑾寧的話讓秦淵奕一愣,斷絕父女關係?
是真的斷了?還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逆女!你在說什麼?」袁恕身體輕顫,誰給她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她還想不想活命了?
而旁邊的肖玟霜眼睛瞬間亮了,若是這賤人真的和袁恕斷絕了關心,那自己…或許能一躍成為侯府夫人?!
那這樣,自己再也不用頂著妾室這個名號了!
她面上的情緒被袁瑾寧盡數收入眼底,袁瑾寧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眼神微暗。
肖氏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可她註定要失望了,因為自己可是袁恕手中最大的『棋子』呢。
「看來父親日漸年老了,我說,若是你不給嫁妝,我便與您斷絕父女關係!」袁瑾寧絲毫不虛,對上袁恕那雙暗含警告的眼神。
袁恕心裡一震,隨之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憤怒。
她真是不想活了!自己手中可是有解藥的!
看袁瑾寧那認真的模樣,秦淵奕有些詫異的挑眉。
「你!」袁恕怒不可竭,但一收到秦淵奕那平淡無波的視線,立刻將怒火壓制下去。
「我給便是了,何必說出這麼傷感情的話呢?」袁恕不愧是老狐狸,上一秒臉上的表情還黑沉無比,下一秒便堆起了笑臉。
他這幅虛偽的模樣落在袁瑾寧眼裡,簡直令她反胃不已。
若是今日秦淵奕不在此,這老不死的肯定怎麼也不會給,還好自己賭對了!
只不過這代價有些重,感受著身後的疼痛,袁瑾寧眼裡霜意加重。
袁瑾寧嘴角的笑意加深,滿是善意的提醒:「當初母親來時的嫁妝是多少,父親就得還多少哦~」
「什麼!?」還不等袁恕有所反應,倒是旁邊的肖玫霜尖叫出聲了。
那餘下的嫁妝,可全都給袁靈舞去了,他們怎麼可能拿的回來?再加上前些年袁恕需要陞官,肯定少不了打點賄賂一二,那些真金白銀早就花沒了。
那尖利的嗓音簡直摧人心神,秦淵奕冷冷瞥了肖玫霜一眼。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眼,便讓肖玫霜止住了尖聲,那哽住的模樣,像極了被人掐住脖頸的鴨子,難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