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被忽略的人!
「洗腳!」
秦詩懿抹了把臉,咬牙切齒:「這個混蛋簡直是……」
葉牧君狠狠點頭:「你也覺得很過分是不是?」
「太過分了!我們擔驚受怕一晚上了,他居然不帶我們,一個人跑去洗腳?算了,我們也去放鬆下吧,小君,去S個趴怎麼樣?」
葉牧君:「……」
這別墅自然是不能住了。
修復倒是沒問題,但一想到這別墅里發生過的事情,葉牧君就完全沒半點繼續住下去的想法。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隱葉開了輛大巴車,一行人朝著千夜集團而去。
麻煩事情還有一大堆,需要慢慢的收尾,葉牧君感覺到疲憊,但還能堅持。
她不知道的是,大巴車剛剛開走,一群穿著家政服的人就來了,將別墅和周圍進行了全方面的清理,消除掉昨夜所有的痕迹。
千夜集團。
葉牧君大刀闊斧。
地下車庫二層的破洞被修復,並且按照徐白的說法,從自己的賬戶上拿出了兩百萬,撫恤昨夜犧牲的兩個保安。
站在三十三樓的落地窗前,眺望這座還未醒來的城市,葉牧君眉宇間透著複雜。
在玻璃上,彷彿出現徐白那張欠揍的笑臉。
「你為什麼不問我?」葉牧君低聲呢喃。
距離千夜集團大概兩百米左右的一棟大廈,三樓。
徐白和狍子並排坐在沙發上。
兩個年輕漂亮的妹紙,專心的為他們洗腳。
「頭,別墅那邊處理好了,你不打算找葉小姐好好聊聊?」狍子側頭問徐白。
徐白撇嘴:「聊什麼?你覺得她能回答什麼?」
狍子撓了撓頭:「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徐白打了個哈欠,伸懶腰道:「明知道問不出什麼,幹嘛還要撕破臉去問?一個弄不好,前功盡棄。」
狍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岳天嬌她們呢?」徐白問。
狍子回答道:「已經回去了。」
徐白點了點頭:「人送走了?」
「送走了,那小子的父親從建築工地上摔下來去世了,母親本來就身體不好,重病住院花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是從空殼賬號上轉移的。」
「還有那個姓張的,他工地幹了大半年,一分錢沒拿到,摔斷了腿,老婆身體不好需要錢,懷孕需要錢,生了孩子也需要錢,這些錢,也都是從一個空殼賬號轉過來的,查不到來龍去脈。」
徐白道:「他們倆是突破口,或許會帶來意外的驚喜,這件事讓那些人去頭疼吧,已經沒我們的事了。」
狍子點頭。
徐白的表情突然凝重。
「頭,怎麼了?」狍子用眼神詢問。
徐白沉吟片刻:「洗完腳之後,要不要洗個頭?大頭小頭一起洗,哥請你。」
狍子:「……」
堂堂龍淵戰神,怎麼能這麼墮落?
你難道就不怕歷代戰神從墳墓里爬出來掐死你嗎?
帶著一種悲憤的心理,狍子凝重道:「好的。」
……
洗完腳出來,天空還沒徹底亮起來。
徐白心情不好。
已經凌晨六點,如果再洗頭的話,時間來不及。
果斷留下狍子一人,徐白結了賬,穿著皮卡丘睡衣上車,往陳兮兮家裡趕。
清晨清冷。
一邊開車,徐白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
這是丈母娘給的領證紅包,裡面有三十萬。
他想了想,撥了譚紫月的電話。
嘟嘟好幾聲后,譚紫月才接聽了電話:「徐先生,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徐白笑眯眯的道。
「沒有,我已經起來了,徐先生有事嗎?」
譚紫月住在新建的天使福利院附近的一個出租屋裡,穿著睡衣,頂著凌亂長發,眼裡還帶著恍惚。
上課、排練、兼職賺外快,譚紫月很忙很累,睡得很晚很死。
確實是被徐白的電話吵醒的,但她能抱怨么?
然後她就從電話里聽到徐白有些遺憾的說道:「沒事,就是想叫你起床尿尿,下次我四點鐘就打,先忙吧,你們學校匯演的時候咱們再賤。」
嘟嘟嘟……
電話掛了。
譚紫月一臉懵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他是在惡作劇嗎?」
「夏天才剛開始,憂傷並沒有好一些,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有放飛自我的感覺……」徐白跟著車載音樂亂唱。
……
面對中二少女詢問的眼神,徐白顯得很淡定。
他沒想到陳兮兮居然已經起來了,而且就在沙發上愣愣坐著。
「小白白,你去哪裡了?」陳兮兮抱著一個絨毛熊問。
徐白平靜道:「出去逛了逛。」
陳兮兮把絨毛熊一扔,就往徐白懷裡撲,帶著哭腔:「我以為你扔下我一個人偷偷離開了!」
軟玉在懷,徐白腦海中卻沒有旖旎。
陳兮兮身軀在顫抖,毫不遮掩她對徐白的依賴,以及內心的害怕和惶恐。
滿打滿算,相處也才不過一周的時間。
但即便是這麼短的時間,她依舊確定了自己餘生的時光里,需要有徐白相伴。
徐白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感動?愧疚?驕傲?沉重?
像是一團早已糾葛紛亂的毛線,理不清楚。
但是,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
「放心吧,我怎麼會扔下你一個人跑掉?」徐白溫柔的拍打中二少女的後背,微笑道:「我說了要帶你一起去腳氣星,只要你不要被鋪天蓋地的腳氣熏死就行。」
「噗嗤!」
陳兮兮忍不住笑了出來,臉紅紅的望著徐白:「腳氣真的很厲害嗎?」
徐白點頭:「相當厲害,比地球上的氫核等恐怖熱武,還要厲害。」
陳兮兮就抿著嘴唇,五官慫成一團:「好可怕。」
依舊是徐白做的早餐。
早餐之後,陳兮兮依舊去學校上課加排練。
熬了個夜,徐白並不太疲憊,但眼下無事可做,洗了個澡,也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閉上眼,徐白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東西。
可仔細想的時候,卻想不起來。
「算了,睡覺。」徐白翻個身,就安然入眠了。
重城拘留所。
單間拘留室。
一個禿頂的油膩中年,滿臉蕭瑟。
天亮了。
「為什麼還沒人來救我?我這麼重要!」
杜敬安雙眼無神的蹲在牆角,懊惱得下意識伸手一抓。
哦豁。。
僅剩不多的頭髮,又抓掉了一把。
「我的頭髮啊!」杜敬安凄厲哀嚎,讓人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