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英雄·吸引力
第159章馴寂–––所錦(執念篇)
即使他的謀略不如岳熵,但是他現在擁有的王牌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的……
沒有了對岳熵的感情負擔,在從頭再來的三個月里,征服了所錦的人,是他天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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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所錦,天燼眼裡充滿著睥睨一切的自信……
「天燼,帶我走。」當時在被貝琴箏下了毀滅自身的法術時,所錦沒有開口懷疑裴風他們任何一個人,但她下意識伸出手求助的那個人,是他天燼……
這在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對所錦的重要性……
一直以來所錦對岳熵的在意,讓他自亂了陣腳……故而對所錦……他總是用錯了方式……
所錦對感情的感覺比普通人更為強烈,她需要的不過是一份同樣熾熱的感情……
所錦真真實實地愛過岳熵,岳熵得到了所錦的過去,他也想用強迫的方式把所錦禁錮在過去……
裴風在所錦萬念俱灰的時候帶給她無盡的感動與希望,他本來應該得到所錦的現在,但所錦始終害怕裴風對她的一份同情般的愛戀……
祁燁更不必說,他有著讓所錦驚艷與迷戀的美貌與風情,但他的感情始終帶著欺騙,這本身對於所錦苛刻的感情來說,便是死罪……
只有天燼,他錯過一次,絕不允許自己再錯一次,轟轟烈烈,坦坦蕩蕩地重新再追求了所錦一次……終贏得了和她走向未來的機會……他的成功……在於他的覺悟……
強迫,欺騙,同情,都必將無法打動一顆真實誠摯的心,能夠打動真心的,唯有同樣分量的真心……
所錦在之後的時間裡,終究正視了自己對天燼的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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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天燼說自己未來會是阿錦的未婚夫,我以為只是個笑話,沒想到事實會如此趨近於預言……」祁燁看著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一幕,一杯烈酒入口……
很少喝酒的裴風也一味猛灌:「我更在意,天燼從哪裡得到了這樣的預言……」
不知不覺,裴風與祁燁喝酒的桌上多了一個舉杯醉飲的人影……
「為何,小硯山,為何你會有這樣的預言。」祁燁看向桌上小硯山小小的背影……祁燁知道當時是小硯山替天燼求的證……
「當時我是拐著彎問阿錦的。」小硯山眼裡有了一絲懷念……
「她怎麼說。」
「她只給了我這個確切的答案。」小硯山搖搖頭。
「她還說了什麼嗎。」岳熵的出現顯然出乎祁燁他們的預料……
「我用什麼來留住你……當時她喃喃自語在說著這句話……」小硯山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寫滿疑惑,他至今未懂所錦在說什麼……
酒樓與裴風他們的包廂相隔的另一個包廂里,岳熵同樣猛灌著酒……
他聽見了小硯山說的那句話……
這句話,所錦在臨死前告訴過他……
想到這,岳熵眉頭忽然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好像錯過了什麼……
……
……
我用什麼來留住你,
我給你我的寂寞,
我的黑暗,
我心的饑渴,
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岳熵從資料中得知了所錦這句話的出處……
那是一首詩……
岳熵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癲狂……笑得眼淚都留了下來……
她知道,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
和她作為骨王情感非常強烈的感性特質相對應,他的理性極其可怕,幾乎到了難以自控的地步……
他的內心深處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故而兩千年前他因為一份憐憫牽了她的手,卻因為心裡近乎冷酷的理性,他殺了她……
類似的行為,從他成為天道主起便在持續……
這份矛盾的痛苦,折磨著他,從小到大……
她明白他的這一點,故而她從來沒有對他的情抱有期望,沒有對他的感情基礎,天燼的勝算無疑是最大的……故而她有了這樣的預言……
然而她依舊在竭力尋找讓他擺脫這份矛盾的方法,她無數次思考留住他一絲感情,擺脫絕對理性的方法……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她用自己的覆滅希冀能夠打動他……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恨過他……
她明白他,至此……
她知他,至此……
……
……
我給你我的書中所能蘊含的一切悟力
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熱情與感動
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
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營字造句,不和夢交易
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
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
我給你關於你生命的詮釋
關於你自己的理論
你的真實而驚人的存在
我給你我的寂寞
我的黑暗
我心的饑渴
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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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天道?
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
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約而同,統一遵循某種道,無有例外……
天意不欲此道之行。道之將行也,命也。道之將廢也,命也……
過去岳熵通過身邊的一些人和事情,來總結、分析和歸納,形成一些關於道的定論和推理,來治理萬界境域的人與神……
他推崇先古聖王所行之王道,如三皇五帝、堯舜禹湯、文武周公所實行過的道,即為政者與天地同心,有「天」、「地」、「日月」對世間萬物的「無私」氣度和胸懷,並以無私之心關愛天下眾民,這也是儒家所講的「內聖外王」之道……
他要對於天負責,對民眾負責,對自己的志向負責……
他堅持正道原則,只為使一切歸於天理,建立良好的社會秩序……
但是,所錦和岳岸讓他最終明白……
天道無所不在……
天道形諸於地,即為地道……
形諸於水,即為水道……
形諸於馬即為馬道……
形諸於人,即為人道……
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至高,不容踐踏的道……
故而真正的道,應該是超越於時代與人群,它既是人道,也是天道……
對每一個人心中的道,沒有人能夠肆意剝奪與改變……
對於所錦,他唯一能做的,是傾聽與引導,並守護……
唯獨不能做到,破鏡重圓……
你是唯一一個可以使我忘了我自己的人,就像我是唯一—個你永遠都不會再想起的人,曾經的傷痛就讓它,埋葬心底……
我是岳熵,痴你……如殤……
……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