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不是。」他並沒有想七想八，殷栩栩意識到自己可能幫了倒忙了，有些懊悔。

她默默地到客廳沙發去，怎麼辦？萬一孺笙回來被阿姨責怪怎麼辦？

沐婉兮端了一盤水果進來，「飯做好還要一會兒，先吃點水果吧。」她把水果放桌上，見殷栩栩沒動靜，「栩栩。」

殷栩栩回過神來，「謝謝阿姨。」她心不在焉地拿起了水果。

這孩子怎麼回事，沐婉兮抽了兩張紙，「阿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殷栩栩趕緊抽紙把地上的蘋果拿起來。

「阿姨你就給孺笙一個機會吧好嗎？」她抬頭看著沐婉兮的眼睛，「他是真的挺喜歡籃球的。」沐婉兮看著她正要說什麼。

段孺笙推開門「你怎麼在這？」殷栩栩看到段孺笙回來，連忙起身「沒幹嘛，我。」她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是我讓栩栩來我們家吃飯的。」說完就進廚房忙活了。

客廳瞬間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了，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殷栩栩自顧自地吃著水果，「咳咳。」吃的太急有些噎著了。

「白痴。」段孺笙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咳咳。」她不敢直視段孺笙的眼睛。

怎麼感覺她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奇奇怪怪，「沒有啊，有什麼事情。」她尷尬地笑笑，阿姨怎麼還不出來。

「那你…」就是感覺她很奇怪。

沐婉兮端著菜出來招呼著她們吃飯了，殷栩栩趕緊藉機去幫忙端菜。被他問的都要喘不過氣了。

飯桌上，殷栩栩頭也不抬地吃著碗里的飯「你白吃啊。」都不用吃菜的。殷栩栩也不生氣，繼續扒著飯。

沐婉兮往她碗里夾了幾個菜「嘗嘗阿姨的新花樣。」順便白了段孺笙一眼。

「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想到自己媽媽做的菜，簡直不堪入目。

沐婉兮笑笑，「好吃就經常來，阿姨給你做。」看她吃的香，她也開心。

「嗯，好。」

一旁的段孺笙搖了搖頭，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和殷栩栩調了包了。

「對了，你剛剛說的事情，我，」她還沒說完，殷栩栩看了一眼段孺笙，又看了一眼沐婉兮，「阿姨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她還沒來得及擦嘴，拎起書包撒腿快速撤離她們家。

把段孺笙整的一頭霧水。

出來以後殷栩栩喘著粗氣，還好出來了，不然准被段孺笙的眼神殺死，肯定又會怪她多管閑事。

「聽說你們學校最近有籃球賽啊。」這話一問出口段孺笙皺了一下眉，媽媽怎麼知道的，「沒有。」他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我聽你們同學說了，媽媽想和你談談。」這麼多年了，她們母子都沒有坐下來好好聊過，要不是今天殷栩栩來了，他估計都不會出現在這張飯桌上。

段孺笙沒有說話，「媽媽覺得和你的距離遠了。」以前小的時候，他可是跟在自己身後，沒有自己都睡不著，可是現在。

他依舊沒有說話，「是不是媽媽把你逼得太緊了。」一直要求他做個好學生，自從他爸爸離開后，她的生活里就只有兒子，她想多花點心思在他身上，想他以後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可現在她發現她這麼做反而把他推遠了，也許栩栩說的沒錯，不應該剝奪他喜歡任何東西事物的權利，自己是不是太把自己的想法加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