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初賤 第二章 血月印記
「別難過,學習好有什麼用,最後誰混得好還難說呢。」張國壯怕程立難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畢竟在以前,這個榮譽一直都是他的。
程立正色道:「書讀得好還是有用的。」
「什麼?」張國壯愣了一下。
「如果不讀書,最後一事無成,他就只會抱怨自己當初不好好學習。」程立說道,「而厲害的讀書人就不一樣了。」
「哈?怎麼個不一樣法?」張國壯問道。
「讀書讀得好,最後雖然還是一事無成,但是他可以說生不逢時,說懷才不遇,怨社會怨環境怨制度。」程立道。
「???」張國壯一臉黑線,他還擔心程立想不開來著,看來自己還是想多了,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自己的身體......和程立說話實在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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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在禾城的市區,是見不到那種漫天繁星的情景的。
程立躺在瓦房頂上,嘴巴里吊著一根牙籤,目光幽深。
所有人都以為他墮落了,但是程立自己不這麼認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腦海中有一塊區域被封閉了,而且他也知道,那塊區域被封閉的原因。
他抬起左手,只見手腕上有一個圓形的印記,他心中微動,印記散發出一絲微弱的紅光,像是一輪月亮,只不過和夜空中那發出銀色的月盤相差頗大。
若是有其他人在這裡的話,必然會大吃一驚,這個印記和半年前消失的那輪血月何其相似!
程立清楚,這哪是相似,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印記就是那輪血月!
半年前,程立也是躺在這裡,那輪血月和七顆星星忽然在夜空中顫動,然後化作幾道流光消失不見,而其中的血月所化的流光,正好沒入了程立的腦海中。
從那之後,程立就感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一層迷霧,撥不開,看不透。
正是因為這個,才導致他對知識的理解、領悟以及學習能力急速下降,甚至低於一般人的水平。但奇怪的是,程立身體的力量、反應速度卻在不斷增加。
如果說半年前的自己一拳只有三四十公斤的力量,那麼現在估計差不多能達到六七十公斤的力量了。
眼看著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程立心中也有一些焦急,要是考不上大學,那他該怎麼辦?
難不成仗著力氣大,去表演胸口碎大石?
程立想到這,當時臉就黑了,神特么胸口碎大石。
他是孤兒,自小便不知道父母是誰,從有記憶開始,便生活在孤兒院。
14歲那年,所有沒有被領養的小孩可以領取一筆不多的撫恤金,然後離開孤兒院自力更生。
程立靠著過人的智商,考進了禾城一中這所名校中,並每年都會拿到學校的獎學金,這筆獎學金是支撐他一年的生活費。
所以,如果再繼續這種狀態,那麼恐怕幾個月後,他真的就要去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不過話說,這好歹也是華夏民間傳統藝術呢不是。
「什麼關係?啊!到底什麼關係!你告訴我!說!」
安靜的夜晚,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所以女人的聲音格外清晰。
程立的八卦之心瞬間燃起,他租的這塊地方是禾城難得一見的平房,也是公認的貧民窟,六百塊錢一個月,不含水電費,所以這裡住的人魚龍混雜,經常會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只聽那個女人繼續聲嘶力竭地咆哮:「互為相反數關係啊!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知道!」
「???」程立的八卦之火瞬間熄滅,這特么的,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無聊了?
苦笑地搖了搖頭,程立心中也有一些委屈,他對自己的身體做過充分的檢查,沒有閱讀障礙、沒有語言障礙,說明自己的智商的確是沒有降低的,甚至在同樣的時間內,對信息的收集能力更強了。
可是,一旦開始學習或者考試的時候,腦袋之中就是差一絲可以得到答案。
黯然地嘆了口氣,程立摸了摸手腕上的血月印記,泛著血色的印記在黑暗中有些詭異,中間還隱約勾勒著一絲複雜的紋路。
程立苦笑:「你還真的是害慘我了呢。」
時候不早了,程立沿著樓梯爬下屋頂,就在這時,他腳下忽然一空,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掉了下來。
眼看這摔下去,假傻也要成真傻了。程立眼疾手快,伸手便抓向樓梯上的橫杠。
「啊~」
程立只覺手中一痛,輕呼出聲,他趕緊穩住身體,然後爬到地面上。
張開手掌,只見手掌中間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之前情急中的一抓,正好抓在了一顆鐵釘上。
程立心中苦笑,這也太倒霉了。正準備回房間找瓶酒精消一消毒,他的眼睛忽然直了起來。
手腕上的血月印記忽然之間變得滾燙異常,灼燒著他的肌膚,而手掌中的血液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著血月印記涌了過去。
程立震驚地發現,這血月印記竟然在吸他的血!
吸幹了他手掌中的血液后,印記似乎還未夠癮,然後它微微顫動,那傷口中更多的血液便涌了過來。
程立臉上一白,他身體原本就比較消瘦,哪裡吃得消印記這麼吸血?他正要有所動作,腳下卻是一軟,摔倒在了地面上,無法動彈。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輪迴者程昱之力覺醒!」
「獲得能力:龍魂護體——以天地元氣形成護體光罩,光罩持續時間內抵擋術法傷害、降低受到的物理攻擊,同時免疫術法控制效果。被動效果:吸收因主體而死亡的生物體內能量,轉化為自身智量值,所轉化的智量值由死亡生物的能量決定。」
「當前力量18,敏捷18,智力26,智量值0/2。」
聽完了這個聲音,程立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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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不知名的某處。
三個奇異的男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一人一身白袍,就連頭髮都是白的,一人身披藍袍,藍袍上時不時閃過些許電紋,還有一人一身黑色西裝,背上卻背著一柄長劍。
「揚州禾城那邊有異動,恐怕有古戰場要開啟了。」白袍男人看向背劍男人。
「誰去走一遭?很多好苗子估計要覺醒了。」藍袍男人也看向背劍男人。
「我不去。」背劍男人閉著眼說道。
「………」白袍男人和藍袍男人呢心中同時冒出一個詞,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