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殺天26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常理,而且不可違背。修道成仙,逆天而行,也只不過是徒增歲月,最終亦是沒有辦法逃過一捧黃土。
這些道理,莫說是葉小碟,就算是人間的孩童都曉得。
所以當天道和天煞幻化出阮竹星和章天澤的相貌時,葉小碟便已經這道這是假的,只不過饒是如此,葉小碟再次見到自己的師娘和師妹,還是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己。
長生路走不到盡頭,葉小碟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如若不然,碧落黃泉縱使灰飛煙滅也不能阻止葉小碟帶回自己的師娘和師妹。
硬生生的扛住天道和天煞的兩掌,葉小碟不曾退後半步,不遠處的夫子等人卻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莫說是天道和天煞聯手攻擊,單就是其中的一個,都絕對是讓人毀滅加大爆炸的。不過好在真武大帝四個人,再加上魂飛魄散的天帝,大家已經很大程度的消耗了天道和天煞的,再加上最後章步齡四個人配合葉小碟斬出的桃花枝,可謂是佔盡了天大的便宜,所以葉小碟硬扛天道天煞,受傷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點慘,但至少是死不了的!
「嘖嘖……都被打哭了!」
章步齡撇著嘴,對於如此簡單的分辨葉小碟都捉摸不透的判斷力,讓章步齡這個當師公的有些失望。
「硬生生的吃了天道和天煞的兩掌,相比應該會很疼吧!」
夫子也是撇著嘴,似乎天道和天煞的兩掌都是打在他身上一樣。
一擊得手,天道和天煞和想要撤走,卻突然發現,那貼著葉小碟胸口處的手掌卻是怎麼都收不回來。
作為掌管三界的主宰,想要知道葉小碟的過去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天道聯合天煞,幻化出阮竹星和章天澤的樣子,這樣的容貌總會讓葉小碟在打鬥當中出現疏忽,到那時便是一決勝負的時刻。
但天道和天煞幻化出阮竹星和章天澤的樣子之後,天道和天煞最初的目的達到了,葉小碟何止是在戰鬥中出現了疏忽,在看到阮竹星和章天澤的樣子之時,葉小碟動都不會動了。
躲也不躲,葉小碟可以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疼,但此刻天上再見,即使是假的,葉小碟也覺得此刻心中的喜悅大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這一刻,天道和天煞幻化出的阮竹星和章天澤的樣子有點慌亂。明明是佔到了便宜,但看見葉小碟此刻臉上的神情,天道和天煞都莫名的出現了些許慌亂。
「琪瑤有我和師兄妹照顧,不比記掛,不管在哪裡,需要記住照顧好自己。」
看著天煞幻化出的章天澤,葉小碟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乾淨,但說話時候的聲音卻是異常的溫柔。
「這孩子不會真的是被打傻了吧!」
之前夫子和章步齡懷疑葉小碟的時候,真武大帝和白帝還主張用人不疑,但現在這兩個人卻是又開始懷疑葉小碟的腦子了。
「給我鬆開!」
或許是幻化成了章天澤的模樣,天煞在說話的時候,也都是章天澤在武當山的時候驕橫的模樣。
於是葉小碟又笑了,只不過天煞有點懵。
「還能見到你們,真的是太好了!」
葉小碟也不管天煞和天道的神情,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師娘,您希望看到的錦繡天下,我好像是做到了,人間已無戰事,但還有餓死的枯骨,您想要看到的人間,我好像也沒有做到。我沒好股好師父和師兄們,連武當我好像也沒照顧好,但是還能再見到師娘您,真的是太好了!」
在天道和天煞分別幻化成了阮竹星和章天澤之後,葉小碟彷彿是也化身成了一個碎碎念的小孩子,就像是跟母親彙報著一段時間不見之後,自己做了些什麼事。
天道聽的懵逼,但葉小碟仍是自顧自的說得很開心,並且極具條理。
「你說完了沒有!」
天道的語氣極不耐煩,但不知為何,想要從葉小碟的身邊抽身,卻總是做不到。
不遠處真武大帝四人也是在揪心,不過好在此刻葉小碟的眼神在外人看來總算是恢復了清明,至少應該不會在硬抗天道和天煞的攻擊了。
「我說過,師娘和師妹對我的稱呼,所以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是假的,只不過一時收不住自己的情緒,見笑了!」
葉小碟嘿嘿一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完全乾去,嘴裡一大口鮮血卻是先涌了出來,讓天道和天煞看著,渾身上下的難受。
落在外人眼中,現在是葉小碟挨打,而天道和天煞穩穩在佔據了上風,但只有當事人知道,進退不得的為難,而且最讓人害怕的是,天道和天煞都發現了,雖然從姿勢上開進攻方是自己,但挨打的葉小碟卻是正在以可見的分解著自己的氣機。
「走!」
天道和天煞同時發狠,但這次紋絲未動的卻是他們。
「走的了嗎?」
葉小碟笑得格外自信,同時也愈發覺得將凝血丹的方法倒施逆行是真的還用,不僅可以分解修為,連氣機都可以分解。
天道和天煞沒有再發出聲音,但是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彷彿就是在跟葉小碟說「我要走,你憑什麼攔得住!」
但很快的,天道和天煞便發現,葉小碟並沒有吹噓。
天道和天煞奮力想要從葉小碟的胸腔上移開自己的手掌,倏地,自葉小碟的兩側有一道道黑色的鏈條竄出,仔細看去,那黑色的鏈條有蠅頭小楷製成,有狂草還有隸書,字字句句如蛛網一樣散開,將天道和天煞牢牢的包裹住。
「人間的鎖心咒了解一下!」
葉小碟笑著,然後他身上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怎麼打成這樣!」
嚴瑾在葉小碟的身後出現,手中還攥著書籍,只不過這次沒有展開。
看著葉小碟和夫子兩個人狼狽的模樣,嚴瑾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才來?」
夫子苦笑著,看到眼睛的身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算徹底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