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黑靈石甲,星河劍
「你們呢?是打算自己走還是讓老夫送你們走?」等邪花和藍姑紅姑走後,獨孤落何回眼看了一下千手仙王角里都和骨魔浮生骨,不冷不熱地說道。
「獨孤長老,如果您將這個小丫頭讓給我,那麼我們魔界必將感承大恩,來日無論有何需要的地方,儘管開口,我魔界上至魔君,下至魔將,無有不允。」浮生骨知道自己不是獨孤落何對手,根本無法從其手下強行抓走幻機,所以只好打出一張恩情牌。
「喔?我們人族的這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魔力,都能讓魔君落下身段來欠老夫一個人情,據我所知,司徒信侯(魔君)可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既然這樣,這小姑娘這麼邪乎,老夫就更不能將其交給你了,你走吧,今後也不要再打這個小姑娘的主意了。」獨孤落何微微一笑,哪裡那麼容易把人交出去,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多都對一個幻機這麼上心,他仔細盯了幻機許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獨孤落何對幻機問道,語氣頗為柔和。
「我叫幻機。」幻機弱弱的回答,面對這麼強大的人物,就算對方再怎麼面和心善,她也是不敢放肆。
「到我這裡來,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獨孤落何笑著對幻機招手。
幻機已經許久沒有聽過這麼暖心的話了,她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安全感,不自覺地就走到獨孤落何的身邊,獨孤落何低頭好奇地看著幻機,淺淺一笑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多人要找你麻煩?」
幻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張無辜的臉已經透露出她的無奈與迷茫。
「沒事,我們人族的事還輪不到其他族的人來管。」獨孤落何見幻機眼神中的憂慮恐懼,輕聲細語地安慰了一句,然後又轉過去瞪了一眼浮生骨和角里都,開口道:「你們兩人還在這裡幹嘛?留著吃晚飯嗎?」
「獨孤落何,你未免也太託大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六界第一呢?」角里都見獨孤落何對自己視若無?睹,心裡氣結。
「不敢,這當:今六界第一人誰不知道是你們仙界的長生仙帝,你不必諷刺我。」
「知道你還敢如此囂張放肆,就不怕仙上震怒,懲戒於你!」
「怎麼,難道長生仙帝仗著自己修為高絕,竟做起人牙子的營生來了。」
「獨孤落何,看來你是真瘋了,連長生仙帝都敢編排。」
「我是不是瘋了不要緊,如果你覺得你能靠長生仙帝六界第一的名頭就能我的手中把人帶走,那你盡可一試。」
「獨孤落何!你不用假假樣,試試就試試,別人怕你,本仙王可不怕你!」角里都眼中精光一閃,一個閃身就來到獨孤落何面前,抬手便打,幻機嚇得一個哆嗦,獨孤落何微微一笑,移步到幻機身前,伸手擋下角里都的攻勢,就這樣兩人一個功一個守,一盞茶的時間過去,角里都連換了十幾種仙家法術,什麼推山掌啊,落日斬啊,星輝月啊……,可是呢,獨孤落何始終不動一步,站在幻機身前氣定神閑,風輕雲淡般將角里都的攻勢一一化解,角里都愕然。
「千手仙王,你我仙人兩界向來交好,老夫已經多為忍讓,你要是再不知進退,可不要怪老夫不給你留情面。」獨孤落何一掌把角里都逼退,面無表情地提醒道。
「獨孤落何,恁得如此猖狂!看招,千手結界!」角里都大怒,對於他來說,獨孤落何的話同樣讓他下不來台,眾目睽睽之下,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奚落,長居高位,他自然養出一股傲氣,當下再不留手,不光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千手結界」,還祭出自己的法器,那是一副黑色的指套,每一個都有兩寸多長,寒光凜凜,煞氣逼人。
獨孤落何臉色一凝,嘴上不禁脫口道:「黑靈石甲。」顯然獨孤落何已經認出了角里都的法器,正是真器榜排名八十一的強大法器,角里都祭出這麼一樣法器,又使出自己的「千手結界」,明顯是動了殺機,這已經不是動手過招那般點到為止了,一個不小心就要受傷甚至殞命。獨孤落何不再站著等待,而是主動出擊,他怕離幻機太近而讓幻機受到波及。
獨孤落何這次可沒像先前那般輕鬆應付,但是也穩穩的佔據上風,除了自己自身修為比角里都高之外,他也是有自己的法器護身,試問哪個高手又沒有一兩件自己的趁手法器呢,就連那些剛剛入門的修者,也是學得有模有樣的,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破銅爛鐵就敢信誓旦旦的說是自己的修身法器,更何況是獨孤落何這樣的高手。只見他用的是一把四尺多長的銀光寶劍,鬥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角里都雖然盡處下風,但是貴在他以為拚命,倒是也逼得獨孤落何幾次回手自救,其實也要怪獨孤落何有所顧忌,因為圍觀者眾多,他害怕角里都的施法傷及無辜,每每都是靠自己的強大的修為把角里都施展的功法破壞力壓制在一定的範圍,畢竟這是人界,他可不想看到角里都把自己的地盤搞得千瘡百孔,帶著這樣的心思和角里都打鬥,自然自己的修為不能全力施為,要是他也想角里都那般無所顧忌般肆意破壞,那角里都哪裡能和他對上那麼多招。
「這就是星河劍嗎?」角里都兩眼直直地盯著獨孤落何手裡的法器,十分艷羨,他自己的「黑靈石甲」在靈器榜上排名八十一,而星河劍排名靈器榜十八,靈器榜一共八十七件法器,一個排名靠後,一個靠前,已經是天壤之別,由不得他不眼紅心熱。
「這把劍跟隨老夫已有十幾萬年,六界之中就算別人不知,但是你的父親角里春回那是一定記憶深刻,難道他就沒有根你提及,也是,畢竟對於他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獨孤落何不屑地看了一眼角里都,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肆,家父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一聽獨孤落何指名道姓地提及自己的父親,角里都臉色更加難看了。
「難道名字不是讓人來叫的嗎?你父親在世時,我是這麼叫他,你父親過世后,老夫一樣還是這麼叫他,真算起來,老夫還比你父親痴長几歲呢?你老爹也算是一位人傑了,可惜了,死得太早。」獨孤落何扶了扶衣袖,像是緬懷一位至交好友般落寞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