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到原點，來自暗處的襲擊（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說這些？」孫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艾娃。
「為什麼？疑心真重的小傢伙。」看到孫箭這樣子，艾娃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你是拉菲爾的使魔對？」
「嗯。」孫箭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麼是使魔嗎？」沒等孫箭回答，艾娃就接著說了下去，「所謂使魔，就是指通過召喚魔法陣，在牽絆的指引下，在異世界的生物同意了魔法師所獻祭的內容而被召喚來到了這個世界。在我們這個世界里，一個魔法師，一生最多能使用五次魔法陣來召喚自己的使魔。召喚來的使魔死了，魔法師除了失去獻祭的代價，自身並沒有損傷；可若是魔法師死了，那麼使魔就有八成的概率也一起死亡。但是因為冥冥中存在的牽絆緣故，大多數法師基本上只選擇召喚一次，就和自己的使魔度過一生了。你，既然已經成為了拉菲爾的使魔，除非死亡，否則註定了要和拉菲爾度過一生。也可以說從今以後，你和拉菲爾兩人榮辱與共。」
「……」第一次聽到這些的孫箭，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想大聲的叫出來，但是懾於對艾娃的恐懼，他將這份心情壓了回去。
「至於我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你自己去問問拉菲爾，我和她的關係就知道了。」看到孫箭又聽得呆了，艾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快把身上的東西拿掉，我們開始量剪衣服。」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大鐘，艾娃這才發現剛才的時間已經用了不少了。
……，麻木的孫箭已經成了木頭人任憑艾娃的擺布了。
「想不到，你身上的好東西還真多。」看到孫箭拿出精靈球，艾娃忍不住贊了一句，「現在，這樣的生物空間物品已經很少了，記得藏好，別讓人看到了。」
……
「好了，我們出去。再不出去，拉菲爾可要急了。」做完收工的艾娃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向門口走去。
「哦，對了，這索菲亞皇家學園都市以及附近十里範圍內，除了我這小店，都在那老東西的監視之內，你若是想用你的寶具，最好離開那老東西的監視範圍。」走到門前，艾娃似乎又想起什麼，對身後的孫箭又告誡了這一番話。
「艾娃嬸嬸~~」一打開門，拉菲爾就撲了上來，又看了看神情有些獃滯的孫箭，對艾娃問道，「那個……那個我的使魔孫箭沒給你添什麼麻煩？」
「怎麼，剛離開這麼一會就捨不得了？」看著衝到面前的拉菲爾，艾娃笑呵呵地調戲道，「難怪別人說小別勝新婚，看來果然有道理。這不剛離開這麼一會就……」
「艾娃嬸嬸~~~」拉菲爾紅著臉，不依不撓地搖晃著艾娃的手，「人家……人家只是關心自己的使魔，沒……沒別的意思。」
「是是是！」來到客廳后，艾娃給拉菲爾和孫箭泡上一杯茶，然後坐了下來，「來，喝喝我新買的茉莉茶。」
「好香啊~」拉菲爾聞了聞，喝了一口。
「好了，拉菲爾，有什麼心事就和我！」
「我……」
看到拉菲爾想狡辯，艾娃又補充了一句，「拉！菲！爾！把那些話都留著騙別人去。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事我會不知道的，比如什麼時候尿床，什麼時候偷東西吃，什麼時候第一次來月……」
「艾娃嬸嬸~~」看到艾娃越說越不對勁，拉菲爾先紅著臉偷看了一眼孫箭，然後迅速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衝過去捂住了艾娃的嘴。
就這樣，在艾娃的威逼下，拉菲爾將從孫箭召喚出來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遍。
……
「咦？」當聽到孫箭居然是詛咒之體的時候，艾娃輕咦了一下。
……
「哦？」當聽到孫箭居然能召喚出攻擊力最強的成年紅龍后，艾娃的臉上也變色了。
……
「那個混賬邁可，下次見面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而後聽到院長邁可居然要孫箭偽裝成龍騎士，艾娃低聲罵了一句。
……
「拉菲爾，別喪氣，使魔和魔法師之間的牽絆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聽完拉菲爾的話，艾娃愛憐地摸著拉菲爾的手背，「至於飾劍，你去東邊的哈雷兵器店看看，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讓他把他收藏的那幾把威力不怎麼樣，但賣相據對不錯的兵器拿出來給你的使魔。」
「還有，他哪裡最近到了一批不錯的魔法戒子，你也去挑上幾個。嗯……那個八階戒子天使的守護可是一定要拿的。」
「嗯，嗯！」艾娃的話說得拉菲爾兩眼發光，小腦袋一個勁的點頭。
「對了，小夥子，記得把他的那塊『地龍盾』帶在你的『左手』上。」艾娃在地龍盾和左手加了重音，「那東西的魔力強，對你的左手來說，防護效果不錯。」
「好了，天色不早了，快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接近傍晚，艾娃對著拉菲爾催促道。
「嗯。」
―――――――我――是――淫――盪――的――分――割――線――――――――
出了服飾店拐過幾個彎，拉菲爾就帶著孫箭來到一條路人稀疏的小路上。趁著這個機會，滿肚子疑問的孫箭拉住拉菲爾。
「那個，主，主……主……」到現在孫箭還是不習慣喊主人。
「豬？豬革頭啊！算了，以後就叫我王女大人。」拉菲爾看著孫箭有些無語，「有什麼事邊走邊。」
「王女大人，請問這位艾娃嬸嬸……」
「大膽！艾娃嬸嬸也是你能叫的么？」孫箭還沒說完就被拉菲爾憤怒地打斷，「艾娃嬸嬸當年可是號稱最接近法聖的大魔導士、索菲亞皇家魔法學院的第十七任校長、能獨立施放大禁咒的存在，要不是……」說到這，拉菲爾的聲音含糊了一下，「現在不復當年的實力，可也不是你這等低賤的平民能這樣稱呼的，你要稱她為艾娃大人。」
「切，這個喊大人，那個叫大人，這個世界的階級還真多真嚴格啊。」孫箭在心裡排編了一下，還是順從了拉菲爾的意思，並且對艾娃用上了敬語，「是艾娃大人讓我來問你和她之間的關係的。」
「真的？」拉菲爾半信半疑地問了句，但還是將話回答了出來，「我被帶到魔法學院后就一直在這條街上生活，自我懂事以後，我就是一直是被艾娃嬸嬸帶著長大的，對我來說艾娃嬸嬸就像媽媽一樣，無微不至地關心愛護著我。」
「使魔和魔法師是一體的，既然艾娃視拉菲爾圍女兒，也難怪那個中年婦女說她是絕對不會害我的人之一……」孫箭邊走便在心裡消化著今天得到的消息。
「小心，危險！啊……」拉菲爾的慘叫聲將孫箭驚醒，接著他被重重地推到在地上。
「怎麼了？」孫箭用手支起身子，茫然地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血？血……」孫箭看到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驚呆了。
「我受傷了？」孫箭拉開衣服，開始上下搜索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這是拉菲爾的……」發現自己完好無損的孫箭終於看到了不遠處，已經倒在血泊中的拉菲爾。那一根豎立在她腹部的長槍，在孤零零道路上是那麼的刺眼。
「這，這是……這是為什麼？」孫箭趕緊爬到拉菲爾身邊，抱起拉菲爾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是使魔么？保護主人才是使魔該做的事，哪有主人保護使魔的？」從艾娃處得知了一切后一直壓抑著心情的孫箭，此刻終於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爆發了出來。
「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看著孫箭滴落的眼淚，拉菲爾勉強張開嘴，「我，拉菲爾?S?杜布雷斯克?休達子爵?瑪利亞，身為……魔法師，有保護平民的責任；身為皇室的王女，有保護自己國民的……義務；無論從哪一點看，都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拉菲爾的聲音越來越輕，氣息越來越弱，說道最後竟然昏了過去。
「啊……」聽到拉菲爾這句話，孫箭來到這個世界后一直封閉的心靈，此時終於裂開了一條縫隙，他抱著拉菲爾，跪在地上仰天大叫起來。
「想不到，我們的龍騎士大人居然連著普通的長矛都無法格擋……」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右邊房子中間的小弄里傳來，「看來我家大人註定要失望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抱著昏迷的拉菲爾，望著渾身上下披著斗篷從小弄里走出來的黑衣人，孫箭的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憤怒，從來沒有感到自己這麼無力過。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的眼神如劍，緊緊地盯著孫箭。
「雖然我家大人說了要帶你回去，可沒說要帶活的還是死的，想來我帶著你的屍體回去也不錯……」說道這，黑衣人的手裡再次拿出一根長槍，閃電般地向孫箭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