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密室逃脫(四)
「先去門口看下。」向禕辰帶著田七葵朝著房子里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這裡的門,是一個上鎖的木門,有些破舊生鏽的鎖,看上去似乎一扯就會壞掉,當然,這肯定並不是出去的方法,還是需要看看有什麼線索。
「既然有鎖,應該是要找鑰匙,或者是找鑰匙的線索。」向禕辰似乎猜到了田七葵準備暴力破門的想法,便耐心的解釋道。
「嗷……」田七葵應聲,撇了撇嘴,好像在對抗眼前那個男人對自己的鄙視。
因為房間的空間並不大,兩個人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房間的結構,鑰匙所在的地方,只可能是一些隱藏的位置……比如,水缸里?棉被裡?又或者是……發霉的菜里?
田七葵這樣想著,便將覺得有可能的地方,全部搜颳了一遍。
她先到了水缸附近,打開水缸的蓋子,裡面是慢慢的清澈的水,一眼可以望到底部,並沒有什麼鑰匙藏在下面,田七葵便也沒有伸手進去嘗試撈些什麼……
看過水缸之後,田七葵又把吐炕上的被子,掀開,鋪好,想找找裡面是否有線索。
被子敞開間,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人住,一瞬間,整個房間都鋪滿了灰塵,嗆的一旁的兩個人,都不停的咳嗽起來。
「小心一點。」向禕辰輕咳了幾聲,然後走到田七葵的身邊,輕拍了幾下他的後背。
「雖然是做的密室,但是估計在這個地方,應該很好會有人過來。所以裡面的一些東西,衛生情況確實有些堪憂。」向禕辰提醒道,田七葵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裡有個口罩,你先帶上。」向禕辰說完,不知道從哪裡便出來一個黑色的口罩,打開包裝,然後便主動幫著田七葵套在了耳朵上。
也許是向禕辰的動作太過自然,等田七葵反應過來的時候,口罩已經戴好,但是她依舊一臉驚訝的看到眼前的男人,好似在詢問,這口罩是從哪裡變出來的一樣。
「我是在桌子下面找到的。」向禕辰似乎猜到了田七葵想問的話,便用手指了指那個依靠在牆角的三條腿的桌子,解釋道,「應該是他們也知道這個房間里的空氣不好,所以才會提前準備了口罩,貼在桌子的底層,我剛剛找鑰匙的時候發現的。」
「哦!」田七葵聽到向禕辰的解釋,點了點頭,但是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隻手抬起,做出想要把口罩摘下來的動作,一邊詢問道:「只有一個口罩嗎?是你找到的,還是你帶吧!」
向禕辰聽到田七葵的話,伸手制止了她手上的動作,隨後本來有些微蹙的眉頭便舒展開,臉上露出了笑容,玩味的說道:「這口罩你已經戴過了,再給我,豈不是我們兩個人又間接接吻了嗎?」
向禕辰說完,還調戲似的,在田七葵的耳邊流連了半晌,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或許是向禕辰的話,有些氣惱了田七葵,以至於她的關注點並沒有在他手上的動作……
「不帶拉到……」田七葵故作生氣的說道,什麼間接接吻,平時這傢伙占他的便宜還少嗎?
田七葵想著,竟然不自覺地想到了兩個人之間親吻的次數,似乎過於頻繁了,又想到之前那莫名其妙像是表白的話,不由得心底一熱。
不會的,向禕辰一定又是在調戲她,不對,說的難聽一點,應該是耍她,明明自己是個GAY,還在這調戲小女生,過分!
「你在想什麼?」向禕辰看到田七葵愣在原地,一言不發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沒事,找線索。」向禕辰的話,讓田七葵反應了過來,不由得有些氣惱自己的心緒,太容易被這個男人所牽絆了,不由得轉過頭去,望著房間里的各個角落,尋找著可能會有的線索。
田七葵再次將目光轉到了土炕上,因為現在帶上了口罩,對於灰塵,似乎有了一定的防禦能力,便大手大腳的開始在土炕和棉被上找著線索。
因為從小在城市裡生活,田七葵都這種土炕的構造並沒有很了解。
上面是一些坑坑窪窪的像是皮革一類的東西,看上去確實是有些年代久遠,已經開始泛黃髮霉,田七葵將被子掀開,仔細的摸索,希望可以找到是不是在被子里有什麼線索。
被子和被套之間是縫製的,為了不破壞被子,她便細心的開始拆線,將被套和被子脫離開來,檢查裡面是否有著什麼信息。
果然,分離之後,田七葵便看到了被芯裡面,應該是用針線,縫製了一段話,「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是《遊子吟》?」田七葵看到被子上的那段話,便叫過來向禕辰,一起看著。
「嗯……」向禕辰點點頭,又回眸看到牆壁上的那幅畫,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
「你說,這話,配著牆上的圖,是不是再說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思念之情?」田七葵看過手中的被芯,也自然的看向向禕辰,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牆壁上,便也跟了過去。
這麼看來,其實線索還是很簡單的,應該就是說一個母親的思念孩子的心情,田七葵這樣想著,便也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過,我們還是沒有辦法找到鑰匙……」田七葵想到這裡,撇了撇嘴,有些沮喪的解釋了一句。
現在的他們,應該是找到了這間密室的主題,但是如何找到鑰匙,似乎還是未知。
「別急,慢慢來,還有時間。」向禕辰看了看手中的手錶,時間還很充裕,並且這間密室的面積並不大,仔細的查找線索,並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聽到向禕辰的話,田七葵便會心的笑了笑,繼續在土炕上找著線索。
被子上了除了那段話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什麼線索,田七葵想著便將被子疊好,重新的放到了土炕的一頭,然後細心的在有些發霉和泛黃的土炕上面,找尋著其他的線索。
另一邊的向禕辰,則只是對著泛黃的牆壁發獃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