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總有人不知好歹
許大勇看著他的褻褲散落在李氏的腳邊,憤怒地瞪向李氏。
李氏頓時臊得臉通紅,嚇得一句話不敢說。
二哥許高原本躺在石頭上閉目養神,這會子也湊了過來,冷著臉將嘴裡的狗尾巴草吐出來,直接脫了腳上的鞋子,沖著張氏直接吼道,「孩子他娘,你要不要臉!」
張氏一瞧許高脫鞋的動作,一下子跳起來,朝著她自個屋子跑去,大聲懟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
許高一聽張氏那麼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抄著鞋底追著張氏就要打。
「大哥大嫂,我去洗衣服了。」蘇夏至沖著臉色蒼白的李氏嫣然一笑,領著年糕的手朝著外面走去,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許大勇低聲訓斥李氏的聲音。
河邊洗衣服的有不少婦人姑娘,她們正有說有笑的,有個眼尖地瞧見蘇夏至過來了,忙給眾人使了個眼色,頓時就沒人說吱聲了,只剩下噼里啪啦打衣棒打衣服的聲音。
眾人一個個好奇地打量著蘇夏至,卻又在蘇夏至看過去的時候閃躲的移開視線。
蘇夏至落落大方的跟她們打了聲招呼,也不在乎沒人搭理她,在她們訝異的神色中找了一個人少有樹蔭的地方蹲下洗衣服。
她們的衣服都是那種硬邦邦的麻布料,一沾水衣服就變得更硬,壓根就搓不懂,只能用打衣棒捶打。
蹲在蘇夏至身邊的那個婦人可是村子里出了名好管閑事的王寡婦,因為作風不好,在村子里不受待見,不過此時王寡婦卻在蘇夏至面前找到了優越感。
「殺人犯,滾遠點,別污了我們的洗衣服的水!」王寡婦撿起一塊打石頭砸到蘇夏至旁邊的河水了。
石頭濺起了一陣水花,將蘇夏至的裙擺打濕了,年糕的裙擺也被水花打濕了。
原本洗衣服的眾人一個個全都停了手,好奇的望過去。
年糕年紀小,此時衣服濕了,小嘴一撇,可憐巴巴的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蘇夏至抿了抿唇,眸中閃過一絲怒色,將手中的打衣棒放到一旁,將年糕拉過來,輕聲哄道,「乖,不哭了。」
「濕了。」年糕撇撇嘴,委屈的小臉皺成一團,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沒事,一會就干。」蘇夏至說著,擰了擰年糕裙擺上的水,隨即指著不遠處的花花草草,輕聲哄著年糕,「娘喜歡那些小花,年糕去摘一些好不好?」
以前年糕不小心濕了衣服,總會被原身臭罵一頓,說不準還會挨打。這次濕了衣服,年糕不是氣憤,更多是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被打,此時見娘親不打她,自然開心多了,忙將不愉快的事情丟到腦後,隨後一臉開心地跑去摘花了!
「還賴在這裡幹嘛,麻利的滾,老娘瞧見你這樣的就心煩,我可不想跟一個殺人犯走的那麼近!」王寡婦見蘇夏至竟然敢瞪她,反瞪了回去,一個殺人犯竟然還有膽子瞪她。
蘇夏至起身走到王寡婦面前,一腳直接將王寡婦裝衣服的竹籃踢到了河中,面色從容淡定,「行了,你衣服都先你一步去了下游,你也過去吧!」
跟一個老鼠挨著洗衣服,蘇夏至心裡頭還不樂意呢,俗話說的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王寡婦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瞪,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蘇夏至的臉,「你個賤人,竟然敢將我的衣服踢下去,看我不撕了你!」
蘇夏至眉頭不悅地擰了下,用手指人這是極為不禮貌的,毫不猶豫地抬手拍飛了王寡婦的手,開口批判,「想說什麼就直說,用手指人想做什麼?」
王寡婦本就氣得要命,此時被蘇夏至這般數落,又隱約地聽到那些看熱鬧的人嘲笑她聲音,心情壞到了極點,氣急敗壞地咒罵幾句,抬腳踹向蘇夏至發泄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