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人

嘭！

哈利重重摔在小艇內，還好哈利摔下來的時候下降大半，不過數米的高度。

雖然如此，但這一摔也摔得哈利七葷八素，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沒事吧?」邊上兩名海軍戰士將哈利扶起，

哈利站起扭了扭腰，只是有些輕微疼痛，別的地方到沒有摔著，擺手道：「沒事，小傷。」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隨即又有幾名海軍士兵從上面落下，在船槳滑動下，四五艘小艇載著上百名海軍士兵乘著浪花沖向海面。

海面浪花滾滾，哈利緊緊握著手中長槍坐在小艇中間，浪花拍在船底，飛濺的水花濺在大家身上，冰冷的海水無疑不在刺激各位海軍緊張的心。

緊緊握著手中長槍，哈利心中說不出的緊張，沒想到他這個只在電視裡面看過戰爭電影的宅男居然會有一天出現在戰場上，還作為正義的海軍消滅邪惡的海賊，出人意料。

小艇在海浪推動下，速度很快，沒多久小艇載著眾多海軍衝上了沙灘。

「快，快！」

在卡魯索催促下，一位位海軍士兵翻過小艇，哈利十分慌亂的翻過小艇，手中握著的槍差點摔在地上，雙腳啪的一聲踏在海水浸濕的沙灘，鞋子一下就被衝上沙灘的海水浸濕。

邁著微微沉重的雙腳，哈利跟隨著前面的海軍衝上沙灘，蘭蒂斯中校身先士卒。

「去死吧，海賊！」

憤怒聲中，蘭蒂斯中校抬起手中長劍，劍光一閃，寒芒閃過，揮劍邊輕鬆將一名在剛才炮擊下逃得一命，沒有死透的海賊脖子砍斷，腦迪掉在地上如同足球滾向大海。

這是哈利第一次親眼看到殺人，鮮紅的血液從海賊砍斷的脖子噴了出來，當哈利衝上沙灘的時候，金黃色沙灘上出現一個個炮彈炸出來的黑色深坑，在深坑周圍躺著一具具缺胳膊斷腿的屍體，就在哈利腳下半截手臂埋在黃沙中。

噁心，哈利第一感覺十分噁心，下一秒，哈利忍受不住嘔的一聲彎腰吐了起來，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吐得滿地都是。

有這種狀況不僅是哈利，還有其餘海軍，並不是所有海軍士兵都是經歷過戰爭的老兵，還有不少是哈利這種第一次戰鬥的新兵。

於是沙灘上不僅散發著一股血腥味，其中還夾著一股淡淡臭味。

吐了半天，哈利將肚子裡面東西吐得乾乾淨淨，就算還想吐，但肚子裡面已經沒有東西，什麼都吐不出來。

抬手插了插嘴巴，看得沙灘上面景象，哈利還是感覺十分噁心。

「跟我來！」

就在這時，卡魯索走了過來，未等哈利同意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著哈利往前面走，哈利這小身板怎麼會是卡魯索對手，只好跟上。

「卡魯索，你要帶我去哪」，被拉扯著的哈利抬頭問道。

可惜卡魯索根本沒有回答，一言不發的拉著哈利差不過走了五十多米，來到一個彈坑旁邊，這裡躺著一具海賊屍體。

哈利走進才發現這名海賊沒有死，胸口起伏顯然還有呼吸，這海賊被一枚炮彈擊中，生命力強大沒有立即死去，不過離死也差不過了，就算救也救不活了。

這時卡魯索終於鬆開了他，哈利抬頭問道：「卡魯索，你到底帶來這裡幹什麼，別跟我說要救這名海賊，我可不是個醫生，而且這名海賊也救不活了」。

卡魯索沒有回答哈利問題，只見他拔出自己佩刀，在哈利疑惑的目光中遞向他，沉聲道：「用這把刀殺死他！」

「什麼！」

哈利嚇得一聲驚叫，身體忍不住朝後退了兩步。

想都沒想，哈利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夠殺這名海賊呢」。

雖然穿越到海賊王世界，但哈利思想還是停留在和平時代，死一個人就足以讓真箇縣為之震動，殺人？他連死人都沒有看過，現在叫他殺人，哈利也不敢做啊。

看著哈利膽怯的樣子，卡魯索有些失望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個沒有經歷過戰場的新兵，連殺人都不敢殺，但卡魯索有一絲慶幸，起碼哈利不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卡魯索才會帶哈利過來讓其親手殺死這名海賊，作為一個海軍士兵要想獲得最快成長，只有歷經戰火和鮮血的鍛煉，雖然說起來有些殘忍，但殺人卻是最能夠讓士兵成長的。

看來要加一把火，減輕他的心理壓力，卡魯索想到，一把將手中刀強塞入哈利手中，哈利嚇得想要鬆手將刀扔掉，可右手被卡魯索緊緊捏著松不開。

卡魯索呵斥道：「怕什麼，身為一個海軍士兵手刃兇殘的海賊這是你的職責，記住了，這些傢伙都是些罪無可赦的混蛋，你殺掉他們是為了伸張仗義」。

說得沒錯，這傢伙確實罪無可赦，可說是這樣說，一看到海賊起伏的胸口，哈利心中就不敢，無論怎麼說，這畢竟是一隻生命，他連雞都沒殺過，忽然要殺一個人，他又不是天生的魔鬼，哪裡這麼簡單就下手。

搖了搖頭，哈利拒絕道：「不行，不行，我下不了手，這畢竟是一條命」。

忽然，卡魯索鬆開捏住哈利的手，沉聲道：「哈利，我給你選擇機會，殺與不殺全在你一念之間，不過我要提醒你記住你是一名海軍士兵，一名守衛正義的海軍，這不是你第一次跟海賊戰鬥，未來還有很多戰鬥在等著你，如果你不想死在戰場上，你就知曉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正想要扔掉手中刀的哈利，聽完卡魯索的話，猛然收手，卡魯索的話提醒了哈利，在這個大航海時代，身為海軍的一員，他早不可避免捲入將崩壞的時代中。

今年是1521年，距離主角蒙奇.D.路飛的出海不過是一年的時間，還有一年，改變時代的頂上戰爭就要爆發，時代齒輪的崩壞已經不可避免，整個時代將會清算一切。

要想加入未來波瀾壯闊的時代，活躍在世界舞台上，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留給自己時間很短，只有短短一年。

進入海賊王世界，哪個海賊迷不想成為大海上自由自在的海賊，可老天既然讓他附身在一名海軍士兵身上，哈利決定成為一名海軍士兵，改變世界未來的不僅有海賊還有海軍。

卡魯索說得沒錯，他是一名海軍士兵，未來等待在他面前的戰鬥還有很多，不知曉要面對何等兇殘的海賊，如果他用仁慈對付那些海賊，他定會死得很慘。

要想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活著，他必須擁有一絲兇殘，收起自己的仁慈，否則他是很難在這個時代活下來。

一時間，哈利來到海賊王從未如此清醒，思想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發生觸動，也是他第一次清楚認識到他已經不是在地球，那個小小的出租房，而是在海賊王世界，降臨在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想著想著，哈利滿滿握緊刀柄，心中已經具有真正的覺悟。

這一刻，卡魯索覺得面前哈利變了，身上多了些什麼，這種變化是無形的，看不到說不清，卡魯索並不知曉，在這短短時間內，他的一番話給哈利心靈來了一場從內到外的洗禮。

踏…

動了，哈利動了，上前兩步，緊緊握著手中長刀，雖然心中有了覺悟，可當真正要下手的時候，哈利仍然十分緊張，手臂不自覺顫抖起來。

猶豫了一會兒，哈利一咬牙，眼睛閉上，雙手緊握著手中長刀猛然刺下，鋒利的劍尖撕碎海賊頭骨，鮮血飛濺出來，濺在哈利身上。

這一刀彷彿用盡了哈利全身力氣，刺完這一刀，哈利全身無力，嘭的一聲悶響，癱坐在地上，雪亮的長刀直立立插在這名無名的海賊身上，或許這名無名海賊都不會知曉，他的死亡讓一個未來凌駕於這片大海之上強者改變。

見哈利殺了這名海賊，卡魯索臉上露出依稀欣慰的笑容，自己所做的沒有白費，現在哈利算得上一名真正海軍士兵，至於哈利表現，卡魯索並不覺得什麼，第一次殺人的士兵基本上都會這樣，哈利沒吐就算不不錯了。

哈利呆愣看著死去的海賊，他殺人了，他這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人居然殺人了，雖然殺的一個作惡多端，死有餘辜的海賊，但他還是一條性命，自己親手終結一個人生命。

呆坐了一回兒，當腦海中的風暴終於平息下來，恢復清醒的哈利強忍著吐意從地上站起，握緊刀柄，用力將插在海賊腦袋的佩刀拔了出來。

既然他決定要適應這個時代，改變自己，那麼有些事情必須做下去。

卡魯索走了過來，狠狠拍了拍哈利肩膀，稱讚道：「不錯，你是我見過最快在殺人之後恢復的士兵，想當年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光吐就吐了半個小時，後面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而且…」。

未等其說完，邁瑞卡連忙抬手阻止道：「卡魯索，你還是別說了，本來我還沒什麼的，被你這樣一說感覺更怕了，對了，這是你的刀，還給你！」

說著，哈利橫抬著刀遞給卡魯索，可卡魯索並沒有接，伸手將刀推了回來。

在哈利疑惑目光中，卡魯索意味深長道：「這把刀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永遠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感受」。

說完，卡魯索抬手深深拍了兩下哈利肩膀，轉身離開，處理別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