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容易打發走了蘇姑姑一行人,我愜意的躺在床上,不消一會兒,已經睡的迷迷糊糊了,迷迷糊糊中我發現有人躺在我身邊,極其粗魯的拉過一半褥子,我驚的一骨碌坐起來,只聽得那人用不悅的口氣講「你抽風了,突然坐起來想嚇死人么」果然是宋裕辰。
我懨懨的問「你來做什麼?」
他也起身湊到我面前,語含不屑「我是來瞧瞧你是否如此耐不住寂寞,做為太子妃如此不懂的避諱,光天化日下與男子在酒肆喝酒」
我覺得好生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他忽然笑了「原來你當真不知廉恥,還保持的如此淡然」我惱了,惡狠狠的說「你說誰不知廉恥,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宋裕辰哼了一聲「你就是不知廉恥,在酒鋪喝酒倒罷了,還同他親密的摟摟抱抱」
我氣極了,總算是明白過來宋裕辰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他自行將人帶走,還暗中跟蹤我,回來時那番情景,若不是路謹相助,我和浮生定然無法及時回來。現在倒好,宋裕辰率先說起我來,我知道他巴不得事情鬧大,巴不得皇後娘娘罰我,巴不得廢掉我這個太子妃。可是我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又憑什麼受他的侮辱。
我揮手揚過去「你胡說八道」眼看這一巴掌就要打到宋裕辰那張因氣憤而緊繃的俊臉上,卻被他反手一鉗,硬生生的握住我的手腕,
「你惱羞成怒了么」
我一生中最憤怒的時候都是因為宋裕辰,他每次都會激怒我,真不知道當初我和他成婚時父皇有沒有為我們冊過八字。這樣的水火不容當真是惱人極了。
我惡狠狠的反駁道「我沒有,我沒有」
就這樣我惡狠狠的盯著他他也惡狠狠的盯著我,他忽然伸手一攬,箍住我的肩膀,惡狠狠的親著我的嘴。我有一瞬間懵了,由著他親啊親啊親,等我反應過來時,便伸手使勁摳他的背,我摳我用力的摳。。。
然而宋裕辰沒有一絲吃痛,反而是越親越起勁了,我想了想,將手伸到他的腰間撓他痒痒,他終於放開我,笑的樂不可支,我鬆了口氣,正打算抽身時,他抓到機會反攻我,也伸手在我身上撓啊撓的,我最怕癢了,左躲右躲一歪就歪倒在床上,差點笑背氣。宋裕辰還是不撒手,可是我漸漸覺得不癢了,因為他竟然將手往我衣服裡面伸,還親我脖子。
親的我又麻又酥又疼,宋裕辰怎麼這樣啊,方才還跟我撒氣,這會又摟著我親來親去的,真不要臉。我突然覺得衫子一松,他竟然解我褻衣帶子,我抬腳就要踢他,他快一步壓住我的腿,整個人差不多躺在我身上了。借著月光我竟然發現他的臉紅了,眼睛兒還泛著奇異的光,我死死揪著衫子,惡聲惡氣的說「你要什麼啊」
他喘著氣笑說「你再大聲點,把整宮的人都叫起來」我一時窘了,「那你撒手」他還是不動「就不撒手」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太無賴了。我罵他「你流氓」他一點也不在意,還是笑著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行夫妻之實是應當的」
我恨的牙直痒痒「我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字,接下去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對他講。
宋裕辰不搭理我,反而使勁扯我的袍子,我急了「你快撒手,我來月葵了!」一聽這話他就不動了,以上俯下的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豪不膽怯的也迎著他的目光,終於他翻身睡在我身側,笑的驚天動地天雷地火。
我恨恨的背過身,拉過被子蒙頭就睡。
這一覺睡的十分酣甜,醒來時已經是大天亮,宋裕辰不知什麼時候走的。我想著昨晚他的流氓舉動臉又蹭的紅了。我又穿上了里一層外一層的衣衫,浮生給我梳頭的時候一個勁的癟著嘴,忍俊不禁的樣子我瞅著怪異極了。
我莫名其妙的問她「你笑什麼呀,這樣詭異」浮生禁不住我這一問,一股腦的說出來「昨天晚上太子過來時是寒著臉,今早走的時候是笑意吟吟的」說完,她實在是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我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奇怪了,宋裕辰除了大婚當晚在我這過夜以外,從不曾再留宿過,昨晚上破天荒來了,走的時候還一臉得逞的樣子,怪不得叫她們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