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起疑
臉色有些難看的白漓跟在墨傾城的身邊,帶著「傾城」來到了暗無天日,陰暗潮濕的監牢裡面,白漓卻感覺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十分的熟悉。
自顧自的走在墨傾城的前面,白漓心裡有些疑惑,總覺得監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白漓卻又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根本不曾到過監牢裡面。
突然腦海中晃過一絲什麼,白漓想要伸手抓住,可是卻迅速的一閃而過,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無跡可尋。
心中疑惑的白漓,急忙詢問身旁的墨傾城。
「我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是我記得我明明從未來過監牢。」
一旁想到自己敬重的母親成為了殺人兇手,而且還喪心病狂的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好巧不巧的還被自己抓一個正著。
現在身在大牢裡面還感染了痢疾,隨時有生命危險,危在旦夕,可能隨時都會香消玉殞,墨傾城心裡有苦說不出。
畢竟血濃於水,哪怕元太后死有餘辜,按罪當誅,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能不管不顧。
特別是那些大臣強迫他把元太后給處死的時候,他更是下不了手,心情不好的墨傾城,失魂落魄的走在監牢裡面,想了很多很多。
聽到身旁白漓的詢問,墨傾城興緻不高的回答。
「你應該是記錯了,這個地方是關押罪犯的地方,你好歹也是藍國公府的小姐,怎麼可能來過。」
其實墨傾城根本不敢告訴白漓,因為他的原因,白漓幾次三番的出現在了大牢,特別是為了救她的外公藍國公,更是和他發生了不少的矛盾,鬧了很多的不快。
很快,墨傾城和白漓就到了監牢的深處,關押元太后的地方,看著面前的元太后,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雍容華貴,慈祥和藹,有的只是一身的落魄,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淪為了階下囚,被萬人唾棄。
對於突然發生的變故,白漓心情很是複雜,特別是想到元太后居然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殺了那麼多無辜的宮女,還有和她相熟的翠桃,喪心病狂,十惡不赦。
白漓一臉的冷漠,顯然十分的討厭元太后,倒是一旁衣冠楚楚的墨傾城,看著面前一臉頹廢的元太后席地而坐,頭髮雜亂不堪,一看就許久沒有打理過了,情緒低落,心裡十分的難受。
身居高位的墨傾城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母親會淪為階下囚,兩人會在監牢裡面見面,心情無比的沉重,一臉著急的詢問。
「母后,你的病情有沒有好一點,我帶著白漓來見你了。」
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墨傾城和白漓,元太后卻十分的風輕雲淡,還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淡淡的笑了笑。
「原來是傾城來了,我沒事,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顯得十分的疏遠客氣,一點也不像母子之前的對話。
聽到元太后風輕雲淡,十分隨意說的話,墨傾城心裡更是難受,因為以前他和元太后可以說是無話不說,元太后對他也十分的寵愛,可是現在兩個人說的話卻那麼的疏遠,就像兩個陌生人而已。
感受著微妙的變化,墨傾城更是難受,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為這樣,一切都物是人非,但面前的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母后,兒子專程過來給你治病的,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聽著墨傾城的詢問,一心一意只想要回到現代的元太后,對此十分的不屑,覺得墨傾城真是傻得可愛,直接選擇了無視,很是冷漠。
不過在看到白漓的時候,元太后卻把目光停留在了白漓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喜,特別是看到白漓腰間掛著的「傾城」,更是移不開目光。
但是老謀深算的元太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一臉笑意的看著白漓,十分關心。
「白漓也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真是讓我開心,不知道你最近過得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呀?」
面對元太后莫名其妙的噓寒問暖,白漓十分的不待見,甚至於有些討厭,但還是客氣的回答了她。
「我白漓就事情就不勞煩元太后你操心了,我高攀不起。」
聽著白漓的冷言冷語,元太后卻絲毫不惱,依舊自顧自的說道:「看你現在這個生龍活虎的樣子,看來的最近和我兒子在一起日子應該過得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像我這個老婆子,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居然感染了痢疾,想來也沒有幾天的活動了,你這個時候還不嫌棄,特意來監牢裡面看我,真是讓我欣慰。」
元太后自怨自艾的說道,說的似乎馬上就要重病而亡。
精通醫術的白漓,之前只是聽墨傾城說起元太后不小心感染了痢疾,危在旦夕,情況十分的危急,可是自己卻並不知道情況,但是現在白漓心中卻有了懷疑。
因為根本白漓多年的經驗,眼前的元太后根本不像是生病了,而且一點也不像重病的人,面色紅潤十分的有光澤,說話也條理清楚,頭頭是道,看到這樣的情況,白漓心裡起疑了。
看著面前笑的有些滲人的元太后,白漓主動提出。
「元太后,我學了一些醫術,雖然不是十分的高明,但是普通的病症我還是可以治癒的,你讓我給你把一下脈,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也好對症下藥。」
聽到白漓的話,心懷鬼胎的元太后卻有些害怕了,眼神躲閃,開始哭訴。
「你別過來,我病的十分的嚴重,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十分的難受,只能等死了,你還年輕,千萬不要過來,免得我把病傳染給了你。」
心中疑惑的白漓,根本不相信元太后的話,畢竟面前生龍活虎的元太后根本不像重病的人,甚至於可以說是根本沒有病,但是她卻偏偏說自己十分的嚴重,馬上就會不治身亡,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