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大學開學
球哥帶人溜了,這也說明『和義勝『在東海市的地位,哪怕是再大的混混,也不敢輕易招惹。
狗哥撇了撇嘴,很是得意地說:「收了韓公子的錢,所以這筆賬我來替他算,跪下磕頭自斷一手,我或許給你條活路!」
段心道:「我不想與你結仇,也不會剁手道歉」
狗哥冷笑道:「恐怕由不得你」
「真的么?」段心舔舔下嘴唇,道:「不過我卻聽說老兄你只是不入流的混混,憑著和義勝的名頭狗仗人勢罷了」
「看來的確如此,想必以韓勇的本事也請不來什麼要命的角色」
這小子囂張!
秦妗心對段心有了好感,見到他如此譏諷擔心起來,怕他被打活活打死,可見段心安之若素的態勢,心裡又有了詫異,他究竟有什麼實力抗衡這些凶神惡煞呢?
段心的話把狗哥他們都激怒了,狗哥心說老子好歹也有一號,被個穿人字拖的這麼罵還不動手,傳出去也別混了,狠狠道:「老子廢了你」
有幾個傢伙立即向段心撲了過去,看段心消瘦的樣子,他們連刀都懶得用了,相信隨便兩腳就可以把他踹得爬不起來。
就聽一陣慘叫聲,並著清亮巴掌聲響起。
原本該趴下的段心依舊坐在桌旁,依舊品著杯酒,而如狼似虎的幾個人卻倒在地上,捂著臉哀嚎不止,完全沒有力氣爬起來。
狗哥驚訝地看著段心,好像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事。
胡來笑了,忽聽身邊傳來低微的放鬆呼氣聲,側頭一看,就見秦妗心的右手從身子外側垂下,仰頭掃去,原來絲襪中隱藏著把小刀。
一個年輕女子在外面混,尤其開的是酒吧,總得有些保護自己的措施。
胡來瞭然,隨即向段心暗暗點頭,這小子魅力不凡啊,一個照面就能讓美女為他擋刀。
段心喝盡杯中酒,緩緩起身,帶著笑向狗哥走去,人字拖擦地的聲音異常刺耳。
狗哥身邊還有人,當然可以再打,然而狗哥卻覺得自己現在是待宰的羔羊,尤其是在段心的手拍在他的肩膀時。
段心微微用力,狗哥就感到肩頭傳來不可抗拒的力量,甚至讓骨頭都生齣劇痛,掙不開躲不了,站也快站不住。
在狗哥堆下去時,段心就輕輕一提,沒有讓狗哥在手下面前太過狼狽,然而他的話卻讓狗哥徹底心涼:
「你可以忘記吃飯睡覺,可以忘記東南西北,甚至可以忘記祖宗姓氏,但我的話,你一定要記得」
「有我存在的地方,囂張這兩個字,就不再屬於你們任何人!」
狗哥額頭有了汗珠,忙求饒道:「明白,明白了」
有不服的驚住了,己方還有好幾個能打,自己老大怎麼就慫了,怎麼能忍這小子這麼吹?他們已準備出刀。
然而段心掃去一眼,他們就停止了一切舉動。
那目光,帶著一種可襲入骨髓的寒意。
段心緩緩鬆手,道:「滾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狗哥大喜,強撐身子,連連陪笑道:「不會了,不會了,晚上我就跪辭關二爺,重新做人去」說完后,目中閃出一抹怨毒,轉身向手下一揮手,正要離去。
段心笑笑,道:「站住」
狗哥一哆嗦,緩緩轉過身,原本陰狠的臉上綻放燦爛笑容,道:「什麼事大哥?」
段心道:「回去告訴韓勇,別搞事」
狗哥點頭道:「一定一定」
出了門,狗哥長出一口氣,道:「快走!」
車子飛快駛出,一個小弟忿忿問:「狗哥,咋不打了捏?」
「媽的差點栽了,幸好老子能屈能伸!」狗哥笑出得意,又道:「這是個硬茬子」
那小弟道:「那咋辦?」
狗哥道:「當然去找大哥!」
「帥,太帥了」
段心重新回到座位,胡來已大笑著把酒給滿上了,昨天搶了票富二代,他心裡可有后怕,今天來提醒段心,就是想看看段心的實力。
想到段心有無線潛能,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抓住段心這座靠山。
秦妗心道:「三位何不去雅閣一醉方休呢?」
無心雅閣。
胡來看著越喝越神采飛揚的段心,止不住再次稱奇,段心身手不凡,酒量竟也了得。
秦妗心幾次進來,親自送酒送菜,每次看到段心,看到他明亮雙眸時而轉出落寞,她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很遙遠,又好像很親近。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她這樣想著,退出了門。
段心看著死睡的駱亦,道:「老兄,有幾件事請你幫忙」
胡來正色道:「你說,我做」
段心愣了下,道:「幫我把這塊冰翡出手,然後再找個地方給他喝給他睡,還有幫我查一下龐家,成員結構,涉足領域,關係網路等等,對了,還有苗家」
胡來想都沒想,道:「好」
段心又是一愣。
胡來明白他的意思,見他把那麼貴重的冰翡都交給自己,臉色變得凝重,借著酒勁,道出心裡的話:「我胡來只是小賊,小打小鬧罷了,蒙兄弟信任,看得起,老兄心裡痛快,你要我做的事,我必定儘力而為」
從今以後,我願為你馬首是瞻!胡來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吞了回去,因為他怕說出來,反倒被段心反感,男人,要做多過說,他是有原則的。
段心凝望片刻,道:「好!」
「說起東海」胡來笑笑,接著道:「誰不知道龐家?家主龐士龍,人稱巨龍,當朝副總理亦是他的親哥哥,他有幾個子女各個出類拔萃,要麼是官場猛人,要麼是商界翹首,要麼是軍中大佬,背後實力猶為龐大,恐怕連中央都忌憚三分,他還有個孫子龐鐵寒,軍中後起之秀,當初阻止四國侵略立功不淺,傳說消失的神將『浪痕』就來自於他的狼眸中隊」
「至於苗家,如大家所知,苗壽生是娛樂界大佬」
「南方三大巨頭,能排在第三位的,應該就是和義勝的藍虎了,黑白通吃,基本是小年輕的偶像,他掌管著各大碼頭河口,擁有船隻無數,據說有水的地方,就有他的生意,我想這也並不誇張」
段心靜靜聽著,心裡卻已熱血激蕩。
胡來又道:「不過老弟,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段心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正當胡來以為不會有下文時,段心扭過頭,輕輕道:「坐鎮東海」
胡來的酒杯瞬間停滯,雙目異亮鮮明!
大學報道的最後一天。
段心站在正門口,靜靜的看著那遒勁有力的四個字:東海大學。
多少名人,多少傳奇都是源於此地,歷史的光輝讓東海大學的學子充滿了熱情,似乎還有以身許國的堅定,看著往來不絕的學生,段心忽然想起一句詩: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這是何等豪邁。
段心很想在這裡磨礪四年,一邊享受美妙的大學生活,可現實卻讓他明白,他只是這裡的孤客。
或策馬登途,或湮沒在平庸。
忙了好半天,段心終於辦完了一切入學手續,然後領到被褥床單等物品,來到分配好的中文系寢室。
四人間的寢室,已經住了三個人,段心一一打去招呼,等鋪好了床,又回往路家,向張姨告別。
晚上7點多。
段心可算吃完了張姨特意為他準備的大餐,挺著飽飽的肚子回到學校,見時間還早,悠悠散步開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苗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