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虐殺
柳府門外,眾人已等候多時。
申明騎在獨角白馬之上,目光投向遠去。
如果小寶看見,就會知道是誰搞的鬼了,申明的所望的方向,正是小寶們打鬥之處。
「新娘出來了!」人群中響起喊聲。
身著鳳冠霞帔的幺娘終於出現在眾人眼中,緩緩往府外走去,紅蓋頭遮掩著面容,使得眾人無法欣賞幺娘那花顏月貌。
申明下馬,迎了上去,想去牽幺娘入內。
幺娘悄悄躲過,申明尷尬笑著,擺出請的手勢。
幺娘有意放慢腳步,心中不禁想到:小寶,你真當不在意我了嗎?
走向藤龜,跨上階梯,就在要步入騰龜背部的廂間。
一旁的申明心裡一喜,但面無變化。
「幺娘!!!」喊聲從聲後傳來,幺娘停下腳步,太過激動而周身不挺的顫抖,扯下紅蓋頭。
身旁的申明見此絕顏,為之一怔。
幺娘面露喜色,朝身旁的申明歡喜道,「他來了,他來了!」
申明面露狠色,冷聲道,「來了又當如何?」
「你…」幺娘話未說完,就被申明推入廂間,關上門,用勁氣束縛著。
目光冷冷盯著朝這奔來的小寶,負手而立,站在龜背上,開口吩咐道,「林長老,攔住他們!」
林君生拍了拍懷中的男子屁股,男子從他懷中離開,站在一旁。林君生跳下坐騎,男子神色擔憂,林君生擺手示意他莫擔心。
迎親隊伍散開,露出站在人群中的林君生。
「申明,放我出去!」廂間內的幺娘用力拍打著木門,朝外喊道。
申明在外冷哼道,「等我殺了此子,讓你斷了念想,好乖乖當我申家之人!」
「你混蛋,你說話不算話。無恥!」幺娘滿臉通紅的怒吼道。
小寶面前突然衝出兩隻火焰獅擋住去路。見火焰獅張口,小寶連忙雙腳蹬直,可速度太快,仍然剎不住車的往前沖,獅口中閃耀著火光,火焰被噴出。
小寶往後翻著跟斗,火焰緊跟在小寶身後,他只能一直翻。
火焰也是有極限的,見已超出範圍,小寶止住身型,看向前方。火焰獅停止噴火,小寶見狀,拔出身後的劍,朝它們激去。
氣勁包裹著劍身,向火焰獅刺去!
鏗鏘!劍碎了!!火焰獅揮動前爪拍向身旁的小寶,小寶反應不瞞,趕緊閃過,與之拉開距離。
「這肉身如此強大!」小寶驚道,傳聞靈獸即使與人同境界但肉身強度確比人高上數倍。
趕來的嚴瑾等人,想上前幫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只能遠遠的看著。
「小寶。接著!」屋檐上一中年男子將手中的劍丟向小寶。
「爹!」小寶輕喚一聲,接住劍。
眾人聞聲,齊看向屋檐。
劍柄比一般的劍要長,拔出劍,劍身不比一般的劍,一般的劍都是兩面開刃的,這把只有一面開刃,劍上雕刻著看不懂的花紋。
輕輕舞動劍,小寶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這劍似乎能與他共鳴。
握緊劍柄,向火焰獅激去,火焰獅見這人類如此大膽,抬起前爪抓向小寶。小寶躺下躲過火焰獅揮舞而來的前爪,身體不停向前滑去,在接近火焰獅身下時,想將勁氣注入劍身,卻發現無果,無奈舉劍而起。
小寶本以為沒有勁氣附身的劍會斷裂,沒想到劍尖直接刺破火焰獅的表皮,如紙張般被輕易劃開。
從火焰獅身下滑出,起身持劍而立,背後的龐然大物被開膛破肚,內臟傾瀉而出,轟然倒地。
小寶轉身,看著倒下的火焰獅,握緊手中的寶劍,遇血劍微微抖動,似乎它很渴望鮮血。
「好劍!這把劍就當你送於我的賀禮,留他個全屍。」申明目光閃動,朝林君生吩咐道。
「好的,少爺。」林君生答應道,氣勁覆蓋全身,向周圍湧出。
「武師巔峰!!」聲音從周圍群眾中傳來,頓時大亂,周圍人四散而去,躲在遠處觀望,深怕波及自己。
「沒用的廢物!化骨掌!」林君生一掌拍出。
掌在空中形成虛影轟向小寶,小寶舉劍正要招架,一個呼吸間就近在眼前,小寶還未有反應。可化骨掌卻從小寶身旁掠過,身後傳來火焰獅痛苦的吼叫聲。
眾人望去,只見原本火焰獅待著的地方呈現一攤血水。
申明冷笑著,抱著雙手,用雙眼如同看死人般盯著小寶。
小寶舉著劍,冷著臉朝林君生走去。
林君生冷笑著,剛要動身,卻發現全身動彈不得,臉上布滿汗珠,四下尋望,只見屋檐之上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盯著他。
申明與藤龜旁的申虎也發覺不對勁,敵人已離林君生不遠,只要一個動身以林君生的實力必然可以輕易斬殺,為何還一動不動。
小寶寶劍一揮,直至林君生的頭顱滾落在地。
申明申虎的目光中還充滿不可思議,申虎呵斥道,「小子,你用的是什麼邪術!」
申虎將申明護在身後,隻身面對眼前的小寶。
藤龜早已縮進殼中,如同申明般成了縮頭烏龜。
「申明!你不是要拿我的劍嗎?不是要大發慈悲留我全屍嗎?怎麼如同你身下的騰龜般,成了縮頭烏龜?」小寶朝站在申虎后的申明喊道。
申明站在申虎身後,何時受過此等侮辱,握緊拳頭,滿臉通紅。
遠處跑來一群官差,為首正帶隊的正是縣官大人。
劉捕頭率眾將小寶團團圍住,還給小寶投去一個充滿歉的眼神。
縣官堆滿笑道,「申公子,下官來晚了,讓公子受驚,我這就將他拿下!」
「來人…」縣官話還未說出口。
「慢著!」嚴瑾等人早就被解開束縛,知會小寶爹的意思后,站在一旁,讓小寶獨領風騷。可見有人阻撓,立馬出聲道。
「縣官大人可要知法犯法?」嚴瑾沉聲道。
縣官大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暗道,不好,原來是兩大家族的鬥爭!
「嚴少爺啊!這…下官實在不知所煩何罪?」縣官小聲問道。
「哼!朝廷令法,凡是武夫之上的鬥爭如無凡人參與皆視為死斗,想必,大人不會不知?」嚴瑾冷聲道。(不習武而自然為武徒者,皆為凡人,)
縣官惶恐道,「是在下唐突,是在下唐突,下官這就離開。」
縣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剛剛挺直腰板走出來的申明見狀馬上又躲回申虎背後。
嚴瑾見無事,又退回一旁。
申虎望向屋檐,對小寶爹抱拳行禮恭敬道,「前輩,如此高深的修為,想必不是默默無名之輩,不如小輩間的打鬥讓他們自行了斷,我們做長輩的就不參合呢,你看如何?」
「不可,我們家呢?不像申家般家大業大!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申少爺呢就不一樣了,家大業大運籌帷幄裝暗逼,我們呢,沒有,那就沒辦法了,好在老夫還有一身假把式,只能用實力來明面上讓小寶出出威風。」小寶爹搖頭擺手道。
申虎眉頭微皺,笑道,「前輩,你看你修為如此高深,如被傳出去那恐有損你的威名啊。」
「無妨,無妨。」小寶爹笑道。
「可…」申虎話沒說出口。
小寶爹手一揮,一道靈氣瞬入申虎體內。砰!申虎整個人爆開,消散於天地之間。
「呸,廢話真多!」小寶爹朝原來申虎所在的地方輕呸一口道。
小寶躍上騰龜背上,慢慢向申明靠近。申明後退一步,剛想逃離,卻發現全身動彈不得,小寶收劍回鞘,伸著手掌氣勢洶洶的向申明而去。
申明看著小寶大步走來,瞪大雙眼,好似在詢問,你想幹嘛?
小寶沒有理會,一掌甩下,啪!申明的臉頓時顯現一個巴掌印,在白皙的臉頰之上。
「叫你跟我搶幺娘,叫你派人阻撓,叫你痴心妄想…」小寶邊說邊打,不多時,申明就已鼻青臉腫,氣息微弱。
小寶剛拍一掌時,申明內心是憤怒的,此等賤民竟敢扇我,可接下來的十幾掌過後,申明的內心只求能趕緊放過自己。
外頭聲音,關在廂間里幺娘聽得一清二楚,小寶拍向申明時,幺娘還暗暗叫好,實在解氣。此子陰險的嘴臉,特別是聽到小寶說申明還派人阻撓,更為氣憤,手不禁微微握緊。
小寶發泄完,揮手將廂間外的勁氣打散,剛打開,只見一道艷麗的身影撲了上來,入小寶的懷中。
兩人互擁,久違的擁抱,小寶嗅著幺娘身上的體香,如同小時候般,還是熟悉的味道。
遠處傳來鑼鼓喧聲,遠遠就可見小寶娘走在隊伍最前頭,後面一隊伍人穿著頗為喜慶,隊伍正中央,四人齊抬著紅轎子。
眾人望去,臉色不一。小寶與幺娘同望去,幺娘嬌羞的將臉埋入小寶的懷中,小寶望著正前方,臉上掛著笑意的娘親,滿臉無奈。
小寶娘遠遠望去,看見相擁在一起的幺娘與小寶,揮手招呼。
小召跟在娘身旁,雙手托著禮服,小跑著跟在娘身後。
小寶爹站在屋檐上搖了搖頭,申明臉早已腫成豬頭,小寶爹便不在束縛,一鬆開申明雙腳一酸,就倒在龜背之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