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流成河
第十九章血流成河（求收藏，鮮花！）
「三弟！」
如同野獸咆哮一般，烏鐸悲痛欲絕的嘶喊令張如烈心頭狂震，隨即他便運足功力朝著烏鐸轟殺過去，因為這一刻將是他絕佳的進攻機會。
「嘭！」
一記蠻牛大力拳正中烏鐸胸口，護體玄功的黑氣一陣震蕩，烏鐸連退三步，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睜著一對血紅的眼睛怒瞪向遠處的趙無定，竟然丟下戰得正酣的張如烈這個對手，發足奔向趙無定而來。彷彿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而且還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氣勢比起沒受傷之前的他更要令人畏懼三分。趙無定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殺死楊森之後，竟會直接將烏鐸引了過來，但兩者之前尚有一段距離，趙無定能夠反應過來，架起了手中已經暴露出來的黑刀噬日。
張如烈正待追擊而去，卻發覺身邊人影晃動，一下子便被十來個官兵攔住了去路。張如烈吃驚間不得不停下來，便見那十來人個個手提大刀，渾身是血仿如獵人一般對場中的自己虎視眈眈。
張如烈心頭一震，放眼掃視整個山寨，登時整顆心都止不住顫抖起來，原來整個山寨足有二百號人，此刻卻已經再無一個活口，屍堆如山，遍地屍骸，幾近血流成河。
圍剿山寨的三十個官兵此刻也不過折損了不到三分之一，十來個圍向另外一邊正與蠻達戰得難捨難分的趙天霸，另外的十來個便將張如烈圍住了。張如烈痛心疾首，一腔熱血在胸中燃燒，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整個黑風寨二百來人，一夜之間竟然全部遇害，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這是何等慘烈啊！
「啊！」張如烈向天發出一聲悲痛的吶喊，眼睛通紅，如同一匹喪失理智的野獸，向著面前那十來個官兵撲殺過去，《蠻牛功》的護體玄功運起，肌肉如銅鑄鐵打，也不顧那些官兵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撲至一人面前，大臂揮掃，轟歪了脖子，大拳崩擊，另外一人面部爆開，結果了兩人性命。然而他這般衝擊，身邊的官兵卻仍然悍不畏死地衝上來，七八把大刀紛紛朝他身上招呼。
張如烈大吼一聲，體表隱隱有無形的氣勁震蕩，那是《蠻牛功》修鍊到先天二段武魂境界的層次才能夠達到的護體氣勁，只見氣勁震蕩間，七八把大刀紛紛震散開去，還未切入肌肉之中便被氣勁震開了。
張如烈強運功法震開七八把大刀，同時搶上兩步，一手擒住一人，將兩個腦袋狠狠撞在一起，登時如爆西瓜一般爆了這二人頭顱，順手抄起這兩具屍體大吼一聲擲了出去，竟是朝不遠處正攻向趙無定的烏鐸。烏鐸狀若瘋狂地攻擊著趙無定，拳勢猛烈，狂如猛獸撲擊，趙無定雖有靈器黑刀在手，卻也根本不敢跟他硬碰，連連退避。
烏鐸正攻得猛烈，驟然感覺身後風聲呼嘯，猛然回身，一對鐵拳崩擊而出，硬生生把兩具屍體轟得倒飛出去，砸在地上，身上兩個大洞湧出一大堆內臟。烏鐸怒吼一聲，背後卻是風聲銳嘯，反身一拳崩出，招至半途的趙無定手中黑刀劃過，「鏘」地一聲正好砍在烏鐸那對烏鐵拳套之上，發出尖銳的撞擊聲，火花四濺。
烏鐸發力一震，將趙無定震得連連退步，隨即搶攻而上，壓根就不打算給趙無定一點喘息的機會。
趙無定心中一驚，對方那拳套顯然也是靈器，如若不然，黑刀的一擊絕對能將他連手帶套一併斬下。烏鐸雖然狀若瘋狂，卻也立刻判斷出了趙無定手中所持兵器乃是一件靈器，剛剛他雖然沒有看到趙無定從體內祭出，但此刻交鋒，早已心中有數，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心態，楊森的死，令他悲痛不已，但他卻把這種悲痛化作了力量，誓要將趙無定碎屍萬段。
趙無定強忍著胸口劇烈的疼痛，一邊抵擋著烏鐸瘋狂的進攻，漸漸地動作都變得僵硬下來。之前被烏鐸轟中的那一拳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雖然他極力壓制著，但隨著動作越來越劇烈和體力越來越下降，傷勢也開始迸發出來。
「嗚啊！」
正在趙無定力漸不支的時候，突然間一聲熟悉的慘叫刺破空氣傳入耳膜，趙無定分心看去，卻見張如烈一拳轟碎了一個官兵的頭顱，連退幾步，收手捂住了另一邊的手臂，但仍然無法止住狂涌的鮮血，鮮血灑在地上，一條粗壯的手臂此刻正躺在他腳下的土地上。
張如烈斷了一臂，那個斬下他一條手臂的官兵也付出了代價，慘被轟爆了頭顱，而在此之前，有另一個官兵拼著一死抱住了張如烈的手臂，張如烈抬起一掌拍爛那人後腦，卻再也來不及應對另外一人的大刀，生生被斬下了一條手臂。
兩條人命換一條手臂，場面的確夠慘烈。原本十來人的這一夥官兵，此刻只剩下四個了。
「大爹！」趙無定分心撲向張如烈，然而烏鐸卻一拳轟了過來，趙無定堪堪避過，卻被烏鐸一腿掃中脅部，這一腳力道奇大，趙無定聽到「咔嚓」一聲，脅骨斷了好幾條，從空中摔落下來，險些痛暈過去。
「哈哈……小子，你死定了！我要你給我三弟陪葬！還有你那什麼大爹、二爹，通通要死！」烏鐸瘋狂地獰笑著，抬起一隻大腳朝著地上的趙無定狠狠一踩了下去，趙無定強忍著腰腹胸各處的劇痛就地一滾，躲開這致命的一腳，但是右手臂甩得慢了，被烏鐸狠狠地踏進了土裡，手骨斷折。
「嗚啊！」趙無定慘叫一聲，手中的黑刀噬日瞬間收回了體內。
烏鐸面相猙獰，腳下用力，直把趙無定的整條手臂踩得血肉模糊。這個時候，烏鐸似乎已經不急著把趙無定殺掉了，他要狠狠地折磨他，令他痛苦，方可一解殺弟之仇。
烏鐸抬起腳，向著趙無定的另外一條手臂狠狠踩了下去，趙無定慘叫一聲，另外一條手臂也被踩斷了骨頭，血肉模樣的樣子實在觸目驚心。烏鐸廢了趙無定兩條手臂，眼見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伸過大手一把扯住趙無定胸口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我要把你的頭一點一點地捏爆！」烏鐸眼中充滿嗜殺的光芒，一手揪著趙無定，另外一隻手捂住趙無定的整張臉，他的手又粗又大，覆蓋住了趙無定的半個頭顱，然後便一點一點地用力收緊，企圖將趙無定的頭像握雞蛋一般握爆掉。可憐此刻的趙無定已經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想運轉《霸王訣》中的護體玄功也行不通，只能任憑烏鐸一點一點收緊他的手掌，而這種擠壓帶來的痛楚卻是令他幾近昏厥過去。
痛！
腦袋像要爆掉了一般地痛。
之前誤吃那一顆赤朱丹的時候趙無定也承受過無比劇烈的疼痛，但那是身體肌肉的疼痛，而此刻卻是整個頭顱被瘋狂地擠壓著，那種疼痛直鑽腦髓，痛不欲生。
「啊！」
就在趙無定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驟然一聲慘嚎，他感覺腦袋一陣輕鬆，隨後便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當他睜開眼睛看去時，便看到烏鐸僵硬地站在那裡，胸前一把大刀透體而出，斜斜地刺破了心臟位置。趙無定大吃一驚看向烏鐸身後，心臟又是一陣緊揪，只見那烏鐸身後正站著一人，正是張如烈，他僅剩下來的一隻手臂握著一把大刀，那大刀的刀刃卻刺穿了烏鐸。
「大爹……」趙無定眼睛里有濕潤的液體湧出，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但卻無法阻擋他的視線，無法阻擋他的視線落在張如烈胸口上突出來的三段刀尖上——張如烈的身後，三個官兵各持一把大刀，三把大刀全都刺穿了他的胸口，而張如烈卻一刀刺穿了烏鐸的胸口，也不知是諷刺抑或是天意弄人。
「無定……快走！」張如烈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驟然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大刀自烏鐸身體里抽了出來，猛然返身一刀揮了出去，三顆人頭衝天而起，三具屍體並排著倒了下去。
而那烏鐸竟然也還沒死，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返身撲向張如烈，二人扭抱成一團，紛紛倒了下去，一番滾動，最終死透了。兩具強者的屍體纏抱在一起，死狀無比慘烈。
「大哥！」
「大哥！」
異口同聲的吶喊自另一處的兩個強者口中傳出，同樣身為老二的趙天霸和蠻達眼見自己的大哥同歸於盡，各自都是悲痛萬分。蠻達赤紅著雙眼，卻出奇地並沒有立刻撲殺向趙天霸，而是望向身邊僅剩下來的七個官兵，怒吼一聲：「都***給老子上！」
「把他剁成肉醬！」蠻達一聲令下，七個官兵絲毫不敢猶豫全都毫不畏死地撲殺上來，七口明晃晃的大刀一齊斬向趙天霸。
剛剛總共還有十一個官兵，一直圍著蠻達和趙天霸兩人，不時從旁偷偷襲擊，饒是如此，也還被趙天霸逮住機會擊殺了四個，但蠻達也因此在趙天霸身上留下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此刻的趙天霸身上足有六七道血口，血流不止，而相比之下，蠻達卻根本沒受什麼傷，戰況立見高下。原本這三兄弟之中，屬三弟楊森最有智慧，然而他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慘死於自己的計算錯誤之下，老大也因為大意而被張如烈同歸於盡，反倒是平時最嗜殺不愛思考的蠻達能夠全身而退毫髮無傷，也不知是諷刺抑或是天意弄人。
「霸王卸甲！」眼見七口大刀撲殺過來，趙天霸蓄力爆發，正是《霸王訣》之中具有化解外力攻擊的霸王卸甲，氣息狂飆之下，七把大刀都被霸道的氣勁震得紛紛彈了出去。
「就是現在！」然而蠻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抓准這個時機搶入空檔之中，一把大刀再施偷襲，赫然斬在了趙天霸右肩上，登時血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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