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又准又狠
小黎盯著朱珠的反應,眼睛就跟抽筋一樣。
「我去……什麼跟什麼?
他們自己作的一手好死,還想拉上我做墊背的,缺不缺德!」
「這次你有口難言了,據說咱們的那位吳主任,現在都老實許多了。」
吳主任來勝博集團也有十多年。一直從事貨運這一塊。
整個公司的貨物運送,都需要經過這吳主任的手,他和大型的物流公司常年打交道,這裡面的門道大家心裡都清楚。
只不過礙於他沒日沒夜的工作,大家都不說。
但是上頭怎麼想,誰也拿不準。
這次將外辦幾名經理換掉了,這個吳主任也擔心波及到自己。
分外小心殷勤。
不過對朱珠的態度比以前惡劣多了。
給她資料貨運資料的時候,都是用扔的。
那麼遠的距離扔過來,「啪嗒」作響,每次都能嚇朱珠一大跳。
幾次憋著火,礙於同事之間的面子沒有發作。
可吳主任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
「吳主任,你這些回饋單以後不用給我,給小娟吧!」
「呦,又改規矩了,我怎麼不知道?」
吳主任陰陽怪氣的說。
小娟比朱珠小一歲,二十二歲,還有半年畢業,今年年初來公司實習。
這一塊本來是朱珠管著。
後面事情多了,李副總將數據整理這塊分開來,交給小娟。
小娟剛來公司不熟悉,朱珠會幫著一些。
現在她工作已經上手,也是時候交給她。
「這個工作本來就是小娟分內的事,交給她理所當然。再說了吳主任管的是對外物流,對內的計劃。你怕是有心無力。」
朱珠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看吳主任。
她從來都學不會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吳主任做的這麼明顯,她做不來笑臉相迎。
小娟看他們**味十足,拿單據的手都不敢動,只能愣愣的站在吳主任旁邊。
然後一臉委屈的看著朱珠,要哭不哭的樣子。
吳主任對小娟到還好,將單據交到小娟手中,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小娟見吳主任走了,才開口:「朱珠姐,這個怎麼弄,我不會!」
朱珠正忙,沒時間教她。
「你這個先放放,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處理。好了,再教你!
還有小娟,成品庫存的數據,你必須確保是正確的,外面外辦的庫存每個月都要和對方核對一次。」
小娟噘嘴:「倉庫拿過來的單據有時候都有塗改,我都搞不清楚了。」
朱珠聽著直皺眉。
「電子單據出現塗改情況,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碰到這種情況,你怎麼不早點反應?」
「我和倉庫溝通過了呀,他們每次答應的好好的,可還是有。」
小娟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聲音還帶著哭腔。
朱珠聽著就不耐煩。
「以後出現這種事情,直接給李副總反映。
不然,錯的就是你!」
沒想到因為朱珠這句話,這位張小娟同志還哭上了。
弄得朱珠一臉莫名其妙。
「朱珠姐,你能不能幫我說一下。」
我去……
我又不是你領導,為什麼這件事情要我幫你說?
「這是你的工作,我幫不了你。
這個月你就自己獨立核算外辦提交的報表,我不會再插手,你一定要核查仔細交給李副總。」
小娟抹著眼淚,小聲應了句。
三月的報表,早在二十五號全部提交到她的郵箱,朱珠將報表全部轉發到張小娟的郵箱。
這次董事長出手,處理了四個地方的外辦經理。
換上來的都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小夥子。
雖然他們剛上任,對業務還不是很熟悉,卻很配合。
和他們對接確實省事了好多。
這招殺雞儆猴,讓別的外辦經理做事情比以前更加仔細認真!
朱珠覺得,李副總這次出手處理的乾淨利落。
簡直是太對了。
四月到了!
天氣漸漸的熱起來,戴先生來的越發頻繁。
兩人偶爾出去吃吃飯,回來牽著小手散個心。
竟然過得比人家結婚多年的人還平淡如水,哪裡有談戀愛的激情。
「我覺得我們倆現在好奇怪。」
朱珠看著牽著自己小手的戴先生。
「怎麼奇怪了?」
「你看,你都沒說過你喜歡我,也沒說要我做你的女朋友,那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戴先生停下腳步,將朱珠的身子掰直,面向他。
「你是喜歡用嘴巴說的,還是喜歡用實際行動做的?」
「當然是用實際行動做的了!可……」
朱珠的可是還沒有說出口,戴先生突然吻了過來。
又准又狠。
朱珠腦子「鐺」的一下,死機了。
後知後覺,推開了戴先生,一臉羞紅的跑回了房間。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良久才平復好心情,梳洗一番上了床,將燈熄滅。
這天晚上,戴壩就這麼坐在車裡,不想走。
在朱珠窗戶口坐到十一點,看著燈熄滅了,才發動車子準備回去。
朱珠覺得自己剛睡著,電話就在床頭一直嗚嗚嗚的震動。
拿過來一看是戴先生的電話。
應該是他到家了,給她報平安,只是沒想到接起來,竟然是別人。
「你好,是朱小姐嗎?我是**醫院的,這位先生出了車禍,昏迷前讓我撥打你的號碼?你現在可以來一趟醫院嗎?」
「車……車禍?」
朱珠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怎麼好好的會出車禍呢?
想起八年前外公去世的畫面,頓時心都揪起來了。
「喂……喂,朱小姐你在聽嗎?你現在可以來一趟醫院嗎?」
朱珠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板上,阻止自己流淚,對著電話說:「可,可以我現在就過來。」
換好衣服,拿著包匆匆忙忙出了門。
來到醫院的時候,戴先生還在動手術。
而朱珠就坐在手術門口,看著那盞燈,直到它熄滅。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平平淡淡的,對戴先生的感情應該也是平淡的。
可此刻她才清楚,在這四五個月的時間裡,戴先生早就潤物細無聲的住進了她的心裡。
沒有轟轟烈烈,就這麼平平淡淡的住了進來。
她毫無察覺。
戴先生被推出來時,人已經清醒過來。
進入病房后,醫生站在一旁寫病歷。
朱珠小聲問戴先生:「你的手沒事吧,還傷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