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噩夢相伴
女人嘛都是感性的動物,在最脆弱最需要時出現的那個人永遠是最留戀的。所以,劉小嬌被感動了,眼睛濕潤,卻隱忍著這一份感動,輕輕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沙子進眼了。」說話發時候,她的手不自覺的抬起,掩飾性的揉了一下眼睛。
外面一片安寧,無風怎麼來的沙子?
困惑不解的千羽,再次把視線遠投,看向正卿卿我我的荀明堂跟凌冰,一下子明白劉小嬌情緒變化的原因。多說多錯,不如不說,他沒有繼續對劉小嬌關心,而是淡淡的說:「快吃飯了,坐會。」
「嗯。」
劉小嬌坐下。
荀明堂擁住凌冰喜形於色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幾步走到千羽跟前,手舞腳蹈說:「老慕,我要當爸爸了。」
千羽快速掃視一眼低垂頭,情緒低落的劉小嬌,使勁沖荀明堂眨眼睛。
荀明堂會意,急忙剎住還想說下去的興頭,輕聲示意凌冰坐下。
一頓飯對荀明堂來說,吃得津津有味,儘管有千羽的提醒暗示,他還是沒忍住,把凌冰寵得不行,不住的給她夾菜,送最殷切的關愛。總的來說,凌冰是幸福的,有一個關心她的千羽哥還有一個寵愛她的丈夫荀明堂。
都是人,可惜下一站幸福是否會落在劉小嬌身上不得而知,總之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總也提不起勁,沒精打采,吃飯很少,無論凌冰怎麼想逗她笑都枉然。
鄒城跟千羽就吃飯也在談論案件,談論些什麼,荀明堂沒有聽進去他眼裡全是凌冰,還有凌冰肚子里的孩子。
可憐的劉小嬌正襟危坐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這頓飯完畢,才在千羽的吆喝下緩過神來,鬱鬱寡歡跟在他們腳步後面走出餐館。
深夜,馬路上沒有了車的鬧聲,偶爾一輛車大老遠射燈迅速而來又逐漸遠去。
在一片死寂中,臨江旅館,孤燈隻影。
在千羽租住的客房裡,還亮著燈。他手裡捏了一支筆,筆下是一張本地地圖,上面被他捏的筆畫了很多圈。最大的一個圈,圈住一片區域。這是跟鄒城深談之後得出的結論,所有失蹤的人員,基本都是在千羽圈定的區域中。
最終,千羽的筆定格在一座叫做河神廟的區域下。
看久了地圖,眼睛發酸,后勃頸也有點酸痛。千羽伸了一個懶腰,嘴裡呢喃:「看來明天得去這個地方看看。」說話,千羽用紅色筆在這個地方畫了一個問號。
正要睡覺的時候,米倩突然打電話來問千羽大白天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千羽聽米倩這麼一問,就知道這件事是快嘴凌冰說出去的。
這個凌冰,都告訴她這件事不要跟米倩提起,原本就是一個女神經病鬧出來的笑話,現在米倩帶著情緒質問,好像他真的跟這個女神經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千羽說:「你就聽凌冰的,願意相信,就相信。」說話他果斷的掐斷了電話。
很快米倩再次打來電話。
千羽接起,不做聲。
米倩在電話里問:「做賊心虛了?」
千羽氣惱,懶得解釋,怒道:「我虛什麼,你別胡說八道,我這邊很忙的。」
「忙,忙著跟人滾床單?還是故意去B市尋找你的前妻!」
千羽再次發怒:「米倩,你真的是不可理喻,這種話怎麼能亂說,你了解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
「那你剛才掛電話?」
「多說多錯,我不想做無謂的解釋,除非你不了解我的為人……」
米倩停頓一下說:「本來我也不相信,但你掛電話,我就很生氣很生氣。」
「愛信不信,我要休息了。」
正要掛電話的千羽,又聽見米倩問:「我想問你,你的手機呢?」
「丟了。」
「你怎麼可能把手機丟了?」
「丟了就丟了,有必要解釋?」
米倩堅定的語氣說:「必須解釋。」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閑心給你解釋毫無意義的事。」千羽這次直接關機。然後走進洗漱間,調整好水溫,開始洗澡。
再次被掐斷電話的米倩很生氣,腦子裡回想凌冰講的事。
凌冰說要吃晚飯的時候,她跟荀明堂還有劉小嬌從醫院到百年老鹵餐館吃飯,進門就看見千羽哥身邊有一個妖嬈的女人。女人手親昵的挽住千羽哥的手,還自稱是千羽哥的前妻。
在後來,鄒警官出面,說這個叫宋敏的女人是神經病,然後被幾個人帶走了。
本來凌冰說出來這件事的時候,米倩是不相信的,她打電話試探千羽,卻沒想到千羽不願意解釋,還自行掛了電話。由此,米倩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這一晚註定有人失眠。
第一個就是米倩。要是不出意外,她有打算年底的時候跟千羽去民政局扯結婚證,至於辦婚宴的事,以後再說。可沒想到,正當她想把自己交給對方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檔子事。
米倩想到苦命的母親。
母親就是因為父親的傷害,再也不相信男人,她在跟千羽交往的時候,母親百般阻擾。到後來,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不喜歡千羽,但也沒有要求見未來女婿的意思。
輾轉難眠的米倩,最終迷迷糊糊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了婚紗,卻在一條陰暗的路上狂奔,她不知道為什麼要狂奔,總是想要哭的感覺,心裡很苦很苦。
這個夢境就像在預示千羽在跟別人結婚,丟下她一個人在一條無止境特別陰暗的路上獨自奔跑。
今晚上不止是米倩失眠,還有一個人失眠。
這個人就是劉小嬌。她腦子裡不停回想閔全中對自己的好,強迫自己不去想別的事,只想閔全中。
幾個翻身之後,劉小嬌睡著了。她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身穿婚紗,被人攙扶走進喜堂。
喜堂中坐來很多人。
劉小嬌透過婚紗,看見對面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那麼近的距離,她卻看不清楚男子的相貌,她很想走近去看卻不能。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個夢境好像在延續上次的夢。
劉小嬌感覺這個夢很熟悉。拜完天地,進入所謂的洞房。
做夢總是東一下西一下,劉小嬌感覺自己在睡覺,接著她看見了躺在身邊的人正是閔全中。突然,閔全中七竅流血,渾身潰爛,嚇得劉小嬌一聲尖叫,猛然驚醒,冷汗淋漓中定神一看,才知道自己做的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