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那片沙灘和那片海

「EVA初號機啟動！」

「中央大垂溝全裝甲板溶解！EVA初號機上升中！」

「二號機怎麼樣了？」

「明日香無事，還活著，駕駛服傳回的生命信號確認。」

「真是……熱鬧啊。」在第三新東京市市郊的某座山後面，統合部降下的兩台EVA躺在這裡，通過偵查無人機觀測者第三新東京市的戰況。

「是啊……看得我PTSD都快犯了。」伊安躺在駕駛艙里看著實時轉播。

「屁……你那還不算PTSD發作？企業號的艦橋都炸了啊。」明日香嘴角一抽。

「算是吧……」

之後的劇情就沒什麼變化了，初號機量產EVA系列被誘導著開始了補完儀式，9台EVA系列開放了S2機關，在第三新東京市上空展開了生命之樹，共鳴的反AT立場溶解了半徑1500公里的地表，就算是統合部的兩台EVA，也只能AT立場全開勉強撐了下來。

「你們兩個在這裡真的好么？」聯動明日香抱著膝蓋坐在二號機駕駛艙後方。

「至少在這裡陪你到最後。」統合部明日香同樣雙手離開了操縱桿。

「之後會怎麼樣呢……」

「隨你，那是你的自由。」

數分鐘后，和莉莉絲融合的綾波麗從地下升起，數十公里高的綾波麗，看的在場的人都有點掉SAN。

初號機在見到渚薰后，放棄抵抗，吞噬了朗基努斯槍，重現了名為中心之樹的儀式中間產物，毀滅人類亦或者拯救人類已經在這邊的碇真嗣的一念之間。

在初號機中，碇唯開始給碇真嗣講解，他能做到什麼，以及現在出現的巨大綾波麗和巨大渚薰的意義。

在初號機的內部，碇真嗣的內心世界，碇真嗣的補完開始了。

「撐得住嗎？」伊安展開的AT立場勉強對抗著莉莉絲所展開的反AT立場，順便把旁邊的二號機也護住。

「勉勉強強的吧。」明日香也在儘可能的展開AT立場。「已經完成了升格和補完的我們應該和莉莉絲是平級，理論上應該能免疫第三次衝擊的。」

「他在叫我了。」聯動明日香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中心之樹的方向。「讓我去救他？軟弱的小鬼。」

「是嗎……」統合部明日香切斷了和初號機的通訊。

「如果計劃沒順利進行，你們會很為難的吧？」

「並不會。總會有辦法的，犧牲一人拯救別人在這裡一直是偽命題。為了拯救一人犧牲很多人的事情我們倒是做了不少。」

「是嗎……」

「就如同電車難題，一般人會因為無能為力不敢承擔責任而不敢掰動那根變道桿，功利主義者會掰動變道桿來犧牲一人拯救多人。而我們會選擇全救下來，然後去把製造問題的人炸死。無論代價是什麼。

像你這種必須有一個你犧牲的既定事實才能實現對另一個世界的事件，我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如果按照以往來說，現在應該是EVA大軍碾平SEELE的那群人，強行停止第三次衝擊，然後讓莉莉絲他們來這邊處理後續事項吧。」

「真是你們的風格……那麼我先去了。」

「啊，一會見。」

然後，聯動明日香在二號機的駕駛艙里融化為了LCL。

「……切。」明日香撇了撇嘴。「感覺好糟糕。」

「是啊……」伊安站到駕駛艙外，看著從地面之下站起來的數千公里高的超大號綾波麗。

「聽見了？」

「感覺到了，AT立場的崩壞。」

「吶……聽到了嗎，伊安。」

「聽到了什麼。」

「鋼琴聲的響起。」明日香也站在駕駛艙外，閉上眼睛，聆聽著空寂的環境音。

畢竟現在已經是220公里的高空了……

「快住手！你迫害的是你自己！而且張開了翅膀，展開了GUF之門的莉莉絲，現在應該已經快唱到第二樂章了吧。下面，現在應該有很多綾波麗在遛彎？」

「神特么遛彎……另外，我這邊也有一隻在跟我大眼瞪小眼呢，你不管管？」明日香有點無語的看著莉莉絲的分身。

「我這邊也有一隻，喂~我是過來看5D電影的，不用管我啦~」

「喂伊安你看那邊的量產EVA。」明日香指著正在拿仿製版朗基努斯槍捅自己的長著綾波麗臉的量產EVA。

「我不看，掉SAN。」

幾秒鐘后，無數綠色的光之十字架從地表升起，大地之上全面展開L結界。整個星球杯染紅，無數靈魂被拋向高空，被吸引向伊安腳下的黑之月的位置。

「我們先走吧，這裡一會會很熱鬧的。」

「同感，我們走吧。」

兩台EVA跳起，離開黑之月，慢慢上升到大約600公裡外。

數分鐘后，巨大的綾波麗脖子被切斷，血噴了月球一臉……

初號機從巨大綾波麗的額頭突破出來。上升了數百公里后，再開了六對包裹了接近四分之一個地球的光之翼。

巨大的綾波麗開始解體，緩緩的墜落在地球上。

EVA量產機胸口S2機關插著的朗基努斯槍仿品被朗基努斯槍發射的反AT立場擊破，還原為量產機機能停止，向地球墜落而去。

在那片沙灘上，明日香剛剛重獲軀體，還在懵逼著。為了和自己記憶中看到的場景一樣，還特意的在左眼右手上纏上了紗布。

不過，真的台掉SAN了……聯動明日香的餘光看到了那個約么著得一兩百公里長的半邊綾波麗臉。

以及，自己身側不遠處的十二個小坑和詭異的咀嚼音。

在沙灘的另外一側，碇真嗣正在哼哧哼哧的吧兩個模板釘成十字架的樣子，然後把美里的那個十字架掛墜釘在木質十字架上。

然後走到自己右邊躺下，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躺了一兩個小時，在聯動明日香快受不了兩個人又是吃瓜又是吃火鍋的聲音的時候，碇真嗣爬了過來，跨坐在明日香的身上，掐住了明日香的脖子。

「MD還來？」這是被統合部熏陶過的聯動明日香的第一想法。

「想死吧？笨蛋真嗣？」這是聯動明日香的第二想法。

但是，聯動明日香還是慢慢的摸住了碇真嗣的臉。

碇真嗣感覺到明日香的手的溫度，眼淚從眼眶中流下。

趴在明日香身上哭了起來。

良久之後，明日香終於開口說話了。

「真噁心。」

而是：

「趕緊下去……我喘不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