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村喜事
五嶽之一的華山如巨人般聳立於長安城南,海拔近2000米,因山峰自然排列若花狀,故得名。它南接秦嶺,北瞰黃渭,以奇、險、峻、秀著稱於世。據《山海經》記載:「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古人有云:「山無石不奇,無純石不大奇」。有「自古華山一條道」之說。聽說華山之奇就在於它是由一塊完整碩大的花崗岩體構成的。
從古到今,華山以其美景引無數文人墨客紛沓而至,行步而上,在遊覽華山險峻之際,也不免現場揮毫潑墨,留下無數名言佳句,詩詞歌賦。
夕陽映照下的華山,風光迤邐,在華山腳下,大山深處一個清幽寧靜的看似很普通小山村裡,今日卻異常熱鬧,村民們的臉上個個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歡快,喜慶的氣氛渲染整個村莊!村民翹首以盼,受全村愛戴的村長今日老來得子!
這胎,村長媳婦足足懷胎三年,在這三年裡,村長媳婦遭受了各種質疑,在村裡神醫樂懷大叔的一次次解釋下,並信誓旦旦的保證下,說村長媳婦確實懷有龍種,並且母子二人健康無恙,才一次次打消了村民的疑惑。
今天終於到了最後臨產時刻,村民們擠滿了村長家的農家小院,等著見證奇迹的發生。只見60多歲的人稱九娘的接生婆巍顫顫的走進村長家裡間小屋,嘴裡不斷念叨吆喝著幫忙的婦女們需要準備熱水,茶盤,剪刀等等!
而屋外一大幫老爺們則陪著村長吃茶嘮嗑,表面上村長表情一如平常冷靜剛毅,而眼神時不時瞄瞅那碎花布做成的捲簾,顯示村長此時內心的不平靜。而捲簾內時不時傳出妻子的呻吟聲,更加重了村長的擔憂。
村長今年四十,與妻子的相遇是在26歲那年外出辦事時,在回家的途中,恰巧遇到一眾山匪搶劫一夥逃難的富商,他們殺死了所有人,只留下村長媳婦,見村長媳婦容貌美麗,準備帶回山寨做壓寨夫人,不巧的是遇到當時年輕氣盛,嫉惡如仇的村長。
村長善使雙刀,在當時堪稱一絕,他從小師從天山真一道人,勤學苦練,加上天資出眾,出師不到兩年就在江湖上博得漠北雙刀王的美譽。區區幾十個山匪自然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就殺得山匪潰敗而逃。解救出了現在的妻子,當時的美人南宮冰蕊。
因為家人死傷殆盡,無處可去的南宮冰蕊被村長收留,南宮冰蕊出身豪門,熟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聰慧過人,加上一雙顧盼流離水汪汪的大眼,甚是惹人憐愛,慢慢的日久生情,跟村長結成伉儷。
從名動江湖到退隱山村,二人攜手一晃竟已有十四年!二人一直膝下無子,這好不容易懷上,沒想到,這一懷又是三年,說心裡不急,那是不可能。可著急也沒辦法,還得慢慢熬,坐等一幫婦女忙活,絲毫插不上手!
山村的傍晚說黑就黑,一彎秋月已悄然升到樹梢,留下滿地婆娑的影子,眼看產婆進屋已快一個時辰了!還沒聽到嬰兒的哭聲傳出來,眾人歡愉的臉上不免也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擔心出啥意外!
就在此時,眾人突覺眼前一亮,天上的月亮突然好像亮了不少,天邊連續劃過幾顆流星,拉著長長的尾線落到了遠處山澗里,傳來轟隆隆的聲響,接著又是一顆流星直朝村長的小院直接墜來,眼看就要砸向屋子,眾人慌忙四散逃逸躲避,就在這時,流星在離地要麼十丈左右化成七色彩虹,瞬間籠罩整個小院!
依稀彩虹中似有靈光鑽進了捲簾後面的內屋中!接著內屋傳出一聲宏亮的嬰兒啼哭。
「生了!」
「生了!」
「恭喜村長,是個大胖小子,天了,這小孩至少有十斤吧!」
「我接生婆一輩子,還從來沒接生過這麼大個,這麼沉的小胖子,不愧在他娘肚子里多呆了兩年!」接生婆九娘驚喜的大聲笑著說!
一邊說著,九娘抱著嬰兒走出內屋,來到滿懷喜悅的外屋一眾爺們身邊。村長一邊激動的接過孩子,一邊詢問九娘孩子她娘如何了?
「放心,母子平安,她娘生產用力過度,出血過多,現在比較虛弱,不過修養過一年半載,應該就沒事了。」九娘一邊安慰著村長一邊把準備好的大紅肚兜跟嬰兒套上。
只見嬰兒大眼旺旺,骨碌碌的轉動眼睛四處觀看,從剛剛出生時哇哇的哭過兩聲之後竟然沒有再哭過,正好奇的打量著眾人!打量完畢,自顧自的含起自己小指頭玩耍起來,毫無剛剛出生嬰兒的覺悟。
「村長,快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對,對,取名字!」一眾大老爺們興高采烈的看著村長,村子稍微沉吟了一下,「我姓李,孩子是懷胎三年在月下出生的,就叫李月生吧!」
真俗,一眾爺們紛紛取笑村長:
「等她娘從產房出來,一定會被你取的這破名字氣得半死!」
「你就等著被罵吧。」
眾人雖然笑罵著,但也沒有提出異議,畢竟取啥名是父親的權利。
伴隨著嬰兒的順利出生,山村裡出現難得的喧鬧,村人今晚都沒早睡,全部擠在了村長小院里,一群婦人忙進忙出,端出各種山裡野果和腌制好的野味臘肉!
村長也拿出珍藏多年好酒,一起和大家在月下舉杯痛飲,在此時,一眾爺們忘記了他們曾經遭遇過的各種不快,江湖紛爭,以及懷才不遇,在此時,唯有酒,才能宣洩他們的激動和高興,為村長,為他們的頭高興!
「舉杯!干!」
「再來!干!」
痛快!喝!
大家喝得盡興,直到天空發白,眾人才陸續三五兩個互相攙扶著散去!
今晚,註定是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伴隨著這個嬰兒的出生,他的出生和後面大唐盛世的到來,即將緊密聯繫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