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祖 魔祖

三十三天外，劍鳴過後。

一把融合蒼茫天道的長劍出現在小蘿莉的面前，圍繞著小蘿莉轉了幾圈。

孫元驚喜地發現，自己能動了。

而且靈識也不再真正地被束縛，可以自由觀察外界的世界。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一把「劍」內。

這把劍鋒芒畢露，彷彿所向披靡，能斬斷一切。

劍柄散發著紫氣，上面刻著兩個玄妙之字，從上面孫元能感受到這兩個字的含義——紫霄。

原來，自己一直是被困在這把寶劍之內的……難怪小蘿莉說自己是器靈。

難道自己真的變成了器靈？

孫元不禁有些茫然。

「福生無量天尊，不愧是先天器靈，一出世，竟然就有大羅金仙的修為。」小蘿莉的聲音響起。

「福生……？」孫元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了。

自己可還有一個「主人」在這兒呢。

不過這個小蘿莉學得還真快，自己就說了一遍道號，然後就被這個小蘿莉學了過去……

而且，大羅金仙？

仔細感受了一下，孫元果然感受到了澎湃無比的仙力。

在自己的元嬰周圍，那些靈液散發著異彩，十分玄妙。

這就是大羅金仙的力量？不過除了靈識更強，仙力靈液更純粹以外……好像和自己之前也差不了太多。

「你之前的修為只有天仙之境，但是解除了鴻蒙紫氣的束縛之後，竟然能到達這般境界，實在是讓吾也羨慕得很。」小蘿莉看著紫霄劍說道。

孫元心念一動，元嬰果然脫離了束縛，直接鑽出紫霄劍外，看向小蘿莉。

來到外面，才更能體會到小蘿莉的真容。

出塵的氣質，及腰的黑色長發，一塵不染的道袍上幾條陰陽魚彷彿在躍動一般。空氣中靈氣流轉，散發著強大地能量。

此外，他明顯能感受得到，自己與劍有著緊密的聯繫，心念動間，便可驅使寶劍。

不過同樣的，若是紫霄劍離開自己的靈識範圍的話，自己也必然強制被這絲聯繫送回劍內。

「道長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我願奉道長為主！」

真實地出現在小蘿莉的身前，孫元才感受得到小蘿莉的厲害。

——那是遠遠超脫與萬物的淡然，彷彿沒有什麼能令她產生動搖一般。

雖然之前脫離了束縛的孫元想要反悔，可是小蘿莉的力量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福生無量天尊。」小蘿莉點了點頭，輕輕地拿起了紫霄劍。

「唔！」

紫霄劍被拿起后，一股異樣的感覺突然從孫元的元嬰內出現，讓他不禁呻吟了一聲，頭腦變得一片空白。

「先天器靈果然非同尋常，吾還是第一次見到先天至寶產生器靈的，就連吾的造化玉碟也並沒有……」小蘿莉一邊說道，一邊將一道紫氣收入袖中，另一隻手隨手一捏，憑空幻化出一把劍鞘，將紫霄劍收入鞘中。

直到此時，那種異樣的感覺才消失。也正因為如此，孫元沒有注意到「造化玉碟」四個字。

「剛剛怎麼了……」孫元怔了怔，將剛剛的感覺說了一些。

小蘿莉雖然神色未變，但眼中還是出現了几絲莫名的不自在目光，道：

「你與紫霄劍同生，吾尚未祭煉此寶，有此異象倒也正常。」

「是嗎……」孫元有些懷疑地看著小蘿莉。

「……你看什麼？」半晌過後，即使是她也無法再保持淡然，出口問道。

孫元怕被誤會，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那個……道長，我奉你為主，你不是應該與我簽訂什麼契約之類的嗎？」

「契約……？」小蘿莉搖了搖頭，讓他一陣奇怪。

不是都說，仙俠小說里的人會制定一個禁制，或者是契約什麼的，讓自己的僕人若是有異心的話，立時灰飛煙滅嗎？

「萬法自然，順其自然乃是天道，你與吾相遇乃是緣分，若是相散亦是緣分，吾不想強加限制。」小蘿莉說道。

這個意思……難道是自己可以隨時離去？孫元一愣，倒是沒想到小蘿莉竟然會如此做。說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收買人心，不過孫元倒還是有幾分感動。

「放心吧道長，既然你救了我，萬年之內，我必奉你為主，絕無二心。」孫元鄭重的說道。

不過……他突然心中一動。

萬法自然？

「不知道長是何許人也，與太清聖人有何關係？」

萬法自然不是太上老君老子的道法嗎？這小蘿莉修為這麼高，如果是太上門下，就好說了……不過仍然有很多疑點。

「太清聖人……元氣之清，無窮無形……」小蘿莉的雙眼中突然有幾道光芒閃過：「造化玉碟……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此乃天道所言，闡截吾雖不知究竟何意，反倒是三友……三清……」

她的眼中浮現了幾分迷茫。

「一道傳三友？？」

孫元一愣。

這小蘿莉究竟是何人，對太清聖人好像沒什麼認識，反而隨口說出道祖鴻鈞的詩號！？

等一下……

孫元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如果這個事實成真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個放肆的笑聲響起。

緊接著，一道黑氣突然在不遠處凝聚起來，黑氣沖霄而起：

「御天地之變，乘陰陽之禍。

臨大道之上，同魔羅之過。」

詩號響起，隨著詩號，黑氣中逐漸顯現出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蘿莉。

黑袍蘿莉看起來與白袍小蘿莉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但是仔細看來又完全不同。

兩人彷彿相同，卻又對立，與鴻鈞的「無」所不同的是，黑袍蘿莉的眼中卻是一片邪氣凜然：

「鴻鈞，沒想到又讓你搶先一步！」

鴻、鴻鈞！？

真的是鴻鈞！？

黑袍蘿莉的話，正好印證了孫元所想。

自己果然是來到了洪荒時代！

天哪……鴻鈞聖人，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見到鴻鈞聖人，而且還和她有了「親密」的關係？

真是恍如夢中一般……

等一下，如果說白袍小蘿莉是鴻鈞聖人的話……那這個黑袍小蘿莉又是誰？沒聽說過誰敢這麼跟道祖鴻鈞說話啊！

要知道，天道的六大聖人，個個都是鴻鈞的弟子，其中還有兩個是記名的……誰這麼牛掰，竟然敢對鴻鈞道祖這麼大呼小叫？不對，現在鴻鈞似乎還不是聖人，只是准聖而已……我去，原來之前手拿玉斧開天闢地的那個不是我眼花，而是……

不提孫元的胡思亂想，此時的鴻鈞面色無悲無喜，面對著黑袍蘿莉，淡然說道：「羅睺。汝之道乃是逆天而行，不久必遭天譴，鴻蒙紫氣乃是天道聖物，與汝也無用，不如給吾吧。」

羅睺……

孫元已經沒有再生震驚之意了。

按照一些小說里來說，確實這個時代除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楊眉道人之外，只有一個人能夠在鴻鈞面前這麼放肆了。

只不過，羅睺……

這樣真的好嗎？

魔祖羅睺不是小說家虛構的嗎……怎麼會真的出現？而且看起來好像還能和道祖一較高下的樣子。

天啊，真是完全亂套了。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鴻鈞也是只存在於小說中的人物吧……正統道教是不承認的。

孫元定住心神，看向這魔道兩位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