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殺人誅心
李月錦冷聲道,「不是錯覺,是我來了。」
慕容澤站起身來,他顫抖的對李月錦說道,「你也是來可憐本王的嗎?若是如此你給本王離開,我不想見你。」
李月錦抱著雙臂,嘲諷的說到,「我也是一樣,並不想看到你,可是這一次若不是非來不可,我也是絕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只是來向你要回一些東西。」
慕容澤越發不解的說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月錦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目的,只是羨慕你將當年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你也許不曾知道如今怎會落得如此地步,可是慕容澤,這一切都拜我所賜,如今你可開心了。」
慕容澤越發的不解,他原本是以為李月錦在說笑,所以心中下意識的排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卻聽到李月錦說道,「從你和李月仙二人暗度陳倉開始,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是我讓你在京城身敗名裂,是我讓皇上憎惡你,讓你身邊的人都不信任你,討厭你,可是那樣又如何,你欠我的,如今我不過是討回來一點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慕容澤有些驚恐的說到。
李月錦笑得如桃花一般燦爛,她笑吟吟的說道,「是啊,有些事情,你早就忘記了,可是當年,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卻是因為我的身份迎娶我,我將你放在心中,你卻對我只有算計,這麼多年,從未改變過,一直到後來,你竟然為了李月仙,將我燒死在宮中,連同我五歲的孩子,有些事情一直到如今我才明白,你不配任何人的喜歡,當年的我願意為你付出所有,甚至是赴湯蹈火,可是對你來說,只有不愛你的,才是你最愛的,你說你到底有多可笑!」
李月錦的這番話,頓時在慕容澤的腦海中炸開,許多陌生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中,有些記憶確實是不錯的,可是有些竟然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然而痛苦的記憶確是如此的真實。
眼前的少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曾經是他唾手可得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將她原本的模樣改變的蕩然無存,也是如今慕容澤才知道,難怪每次見到李月錦的時候,心中都有些不安,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
「錦兒,錦兒……」慕容澤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掙扎著,又過了一會兒整個人都平靜下來,目光卻有些獃滯,他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錦兒,我娶你啊。」
「錦兒,我不會負你的……」
「錦兒,有我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要難過。」
曾幾何時,這樣信誓旦旦的承諾,李月錦都聽過,可是如今全部都聽不到了,他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溫度,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變得不再可愛。
李月錦轉身離開,關於過去的前塵舊事,如今心中竟然慢慢的放下,也許從一開始,有些事,李月錦早就放下,可是心中卻還是念念不忘。
翠兒見李月錦出來時腳步有些踉蹌,連忙擔憂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李月錦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放心。」
二人才走出宗人府不遠,李月錦望著滿地的落葉,若有所思的說到,「結束了。」
而宗人府傳來侍從的聲音,他們連忙說道,「三皇子瘋了!快進宮面聖告知皇上。」
她坐上轎子任由聲音漸行漸遠,那些故事同她再無關係,前塵往事,終究是能落定塵埃了。
白墨塵被人請到宮中,一路上,都有宗悠公公在身旁跟隨,瞧著宗悠公公緊張的模樣,白墨塵笑言,「公公不必如此的緊張。」
宗悠公公嘆了嘆氣,「皇上焦急不已,咱家自然是不敢懈怠的,不過這一次想來皇上必然不會空歡喜。」
白墨塵笑而不語,跟著宗悠公公到了書房,遠遠的便看到李尚書也在,也不知二人在說什麼,白墨塵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微臣見過皇上。」
北皇的目光落在白墨塵的身上,他感慨的說到,「你總算是來了,快進來。」
皇上十分慈愛的說到,白墨塵到底是感受到了他的關懷,走了進來。
李尚書拉著白墨塵說道,「過去的事情,我都同皇上說了,墨塵有些事,不如來的巧,剩下的時間交給你們了。」
說著,李尚書轉身離開了,偌大的御書房只有皇上和白墨塵二人。
「你就沒有什麼同朕說嗎?」北皇抬眸說道。
白墨塵搖了搖頭,「不知該同皇上說什麼,事情進展的很是輕易,可是如今皇上清楚真相的時候,我反而怯場。」
皇上繼續問道,「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你娘做什麼嗎?難道就沒有想過來宮中告知朕關於你的身世?」
皇上此時一時激動,竟然有些口不擇言,白墨塵有些無奈的說到,「雖然皇上您說的不錯,可是那些事,怎麼看都是不現實的,這麼多年母親一直讓我避世,就是為了不要讓人知道我的身份,當年那麼不容易才從宮中離開,如今何必自投羅網,若是早些年我入宮,如今怎能見到您?只怕是早就折損在宮中了?」
白墨塵說的隱晦,但是皇上竟然聽出來白墨塵是什麼意思,他感慨的說到,「是朕考慮不周,如今只有你一個人在世間我都沒有辦法護你周全,只是以後不會了,朕絕不會讓這種時候繼續發生。」
「多謝皇上。」白墨塵說道。
「如今還要叫朕皇上嗎?是不是應該改口了?」皇上雙眸中充滿期待,原本混濁的雙眸,如今充滿著期盼。
「父皇……」白墨塵猶豫的說到,皇上聽完此話,將白墨塵緊緊的抱在懷中,感慨的說到,「你娘離開我身邊多年,朕曾經以為你的出現是她在天之靈給朕的慰籍,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是朕的皇兒,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了,以後,你便是朕的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