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猿糞
蘇安從夢鄉起開,正準備練習一下功課,卻發現他們居住的地方空了,他回到房間,發現了一塊留音石。「狗東西,我和燕乾決定先行一步,順便帶上了你老婆她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擾你,不過你也有電光做個伴,雖然他無時無刻都想掙脫出來,幹掉你,這就當給你加速前進的動力了。
燕乾:對了在你的儲物袋有一個幻形玉佩,你戴上就不會被別人看出你是個劍人了,可惜了我的項圈。」
蘇安拿出夏蟬,心中莫名其妙的不爽,看著那假山越看越像秋承和燕乾,一劍去,假山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樓上一個被子飛了下來,蘇安看著被子,一劍化為湮塵。
蘇安謝絕了周縣令等人的挽留,帶著一臉懵逼的電光禿子上路了。電光心想:「蒼天有眼啊,那群以大欺小的混蛋走了,等我解開封印,我要讓眼前的這隻悲催劍人了變成我的奴隸,讓他每天都累死累活的,我才不管我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電光沒有發現他的心態居然變了很多,就像退化成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落霞嶺前,蘇安看著干透了的血跡,和那慘死的無辜百姓,心中頗為憤怒,電光這個不爽啊,明明是你要做好事,關我什麼事,還要我來幫你一同掩埋,狗屁的入土為安。
雖然如此,電光還是一本正經念道:「塵歸塵土歸土,生終將死,靈終將滅,萬物終將消亡,再輝煌不過一抷黃土,一捧清灰。」
然後又不屑的說:「有什麼用,靈魂早就消散了,你以為還會有地府啊」
蘇安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為添加的微末的同情動容情緒。他現在想要殺死那群濫殺無辜的狗東西。只不過當蘇安被電光的狗鼻子引導找到那群妖怪時,他詫異了,居然都死了,看樣子這個世界還是有打抱不平的俠客的。
妖怪劫走的幼兒女人還拴在食草妖獸上,公孫婉兒根本沒有想起放走妖獸,車夫也沒打算提醒,處于山林中的妖獸沒有被凶獸吃掉,也算是幸運了。
蘇安放走了所有的妖獸,護送那群困難的人離開后,只留下了一匹小小的紅色馬型妖獸,紅馬尚幼,電光提醒他放走之後,幼馬很難活下來。
蘇安對於這個差點死在自己手上的假林棟的提醒有些錯愕,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小紅馬顯然受了驚嚇,戰戰兢兢地站在蘇安身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蘇安將小紅馬的韁繩拴在了一隻小妖上,沒錯,那群小妖又可以出來見世面了。
那群被蘇安遺忘了幾年的小妖怪,貓妖看著陳小陌,要不是蘇安有他們熟悉的氣息,他們差點以為蘇安被一位妖族幹掉了,雖然不明白蘇安也就是殿下會變成這樣,但是不該問的還是別多問。
他走一步,小紅馬也跟著走一步,小妖無奈,只有緊跟著。電光猶如吃了翔一樣,mad這種人也有,隨身帶著小弟。
電光的口糧有他自己拿著,蘇安自己的乾糧卻不是自己帶著,但是誰都不影響誰,他們又不是同行的夥伴,只是同行的敵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關係。
他從妖怪身上和馬上搜出了不少東西,除了靈石,精鐵,毒藥,迷藥外還有一封信,一封尚未打開的信。蘇安看了封信用的火漆,眉頭就皺了起來,等待看過信的內容后,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這樣重要的消息,放在普通妖怪身上,是寫信人太自信,還是太愚蠢。蘇安相信是後者,因為這封信最終落到了他的手中。
前的路不會因為一封信而改變,蘇安依然繼續向前走,有了小紅馬,電光他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電光的口糧不多,看來妖怪就沒打算在外作案多久,他身上的乾糧倒是還有些,不過,電光會不會吃他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一定吃不到,因為他不準備給他吃。
走了大半天後,小紅馬明顯對他的警惕小了許多,有的時候還會主動用嘴巴碰一碰他的臉。這個時候,蘇安總是一把扒拉開小紅馬,這傢伙太不講衛生了。
妖,人,馬,魔,奇怪的組合開始掃蕩這山匪充斥的山脈。
自從楚國突然氣運爆發,出現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白夜沒事做了。
風雪中,白衣的少年徒步而行,孤單的身影在滿目銀裝素裹中如此不起眼,卻又如此清晰。腳步碾在雪地,響起咯呀咯呀冰層裂開地聲音,白夜倒是已經不怕冷了,他看著手心的白玉佩,心中懊悔不已,要不是自己自大了,也不會讓青葉祖師的神識為自己陷入沉睡,可是特么的能增加和修復靈魂的靈藥哪兒有。
冰雪之原上。白夜正深一腳淺一腳的頂風向東前進著,可突然間,他感覺到一陣極度冰冷而又刺骨的寒意,霍地向他襲來,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突然這麼冷?自己的修為居然頂不住,難不成到了什麼極寒之地」羅天浩甩了甩頭咕噥了一句。接著……白夜猛然間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無比的粘稠起來。
一道道冰冷的氣息,散發著無盡的殺機,直接將他包裹。羅天浩心裡大叫不妙,難不成他們追上來了,可惡的冰神宗,他能夠直接感受到那股死亡的味道!
就跟之前他經歷被冰神宗老祖追殺一樣。天空中原本紛飛的大雪,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然停了。白夜猛的瞪大眼睛,抬起頭,望向陰霾的天空。
在那裡,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凌空站在那,淡淡的望著他。雖然不認識這個人,白夜並不認為他對自己是不會下手,一劍冰雪湮滅化為真空,直對那黑色身影,黑色身影輕蔑的看著這道劍氣,伸出一根手指,按下,劍氣破滅,白夜倒飛出去,白夜眼見不敵立馬逃遁,千里飛遁符發揮了效果。
白夜大喜,這人居然如此自大沒有封鎖空間。黑色身影自嘲的笑了笑道:
「有趣的後生,看樣子還挺不錯,就是修為有點低,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弟的徒兒。我青靈子,來到這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化凡為神,化神問道不是這麼好化的啊,不如回宗門看看。
不過去之前先讓那冰神宗吐點血,我青山弟子是那麼好欺負的。」黑色身影轉瞬消失。白夜不知自己到哪了,腳上的傷口開始惡化。該死的冰神宗老祖,還有那神經病的黑色身影。腿上不斷傳來的痛楚讓其臉色有些蒼白。
不知不覺他來到楚國已經快四年了,不長,卻歷盡坎坷。東行的路沒有目的,白夜走到哪裡算哪裡,他不像蘇安,他可沒有什麼靈石,偷竊這種事他做不來,也沒有蘇安洗劫盜匪的功夫,因為他就沒碰到我。
白夜有的時候在荒野過夜,餓了,他就吃些乾糧或者打一隻妖獸什麼的,渴了,隨便吃一口雪,冰天雪地,最不缺的便是水,純凈的雪,不像楚國吃一口都怕戰鬥污染物,湘雨冰雪有點甜。
在冰天雪地的時間太長了,荒涼的雪地就算到了邊緣,那這行人已很少出行,準備吧囤了很久的貨物出賣的商隊也在等待暴風雨過,是個無風的天,整個世界顯得如此清靜,靜的有些可怕。
孤獨是唯一而且不變的景色,漸漸地,白夜習慣了孤獨,習慣了腿上了痛苦,便不覺得孤獨,也不覺得痛苦,偶爾拿出留影石碎裂的手機,看一看暗戀很久的蘇眉照片。
習慣有的時候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可以讓一切都漸漸地變得理所當然。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白夜走的不是蜀道,但對他來說,身下的暗藏殺機的雪途絲毫不下於蜀道之難。
人只有到失去時,才知道珍惜,曾經的年少輕狂,如果自己回到青山,一定要像蘇眉表白,就不信他絕世天才白夜追不到一個所謂的蘇眉。
孤獨很可怕也不可怕,在孤獨當中心境進境比往日快了許多,寒雪之天,似乎對他修為幫助很大,翻手之間,霜華凝結,如同下了一場小小的雪。半步元嬰的修為,在這個世上同輩當中已算不錯,更何況,他修鍊的日子還不到十年。
他算是幸運的,修行以來,在他身邊指點的都是世間少有的強者,甚至,他還有一個青葉隨時指導,只是他沉睡了。
白夜對於自己不動用修為趕路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青葉祖師說過這樣有利於修行。
白夜走了五天後,眼前終於不再是一望無際的荒原,沒有了冰天雪地,他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不知道是手殘還是什麼,在摸到最後一張千里飛遁符時,他居然注入了靈力,然後他來到了一座古城中,落霞城。
古城的名字很特別,聽說城外還有一坐落月嶺,很是險峻,卻也是南北的最近之路,過往的商隊多數選擇從山澗之間經過,少了不少繞行的麻煩,可是唯一不妥的就是妖獸最近有些肆虐。
此時天已經亮了,古城漸漸地熱鬧起來,東西的叫賣聲,路人的討價還價聲,夫妻的吵架聲,還有小孩子挨揍時的哭聲。
白夜在大街上走著,靜靜地看著世間百態,心情平靜,如同過客,其實,他真的只是過客。
「駕」突然,一聲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平靜,遠處街角,一人一騎飛快在大街上賓士,剎那間,路人驚慌,雞飛狗跳。
白夜在街道的中間,本來也能來得及躲開,不過,正待他準備退避時,雙腳又停了下來。他為什麼要躲?他這一生,躲得太多了,更何況他最恨這些人了,要不是當初有這種人。
那些百姓也不會落個殘疾,大街上,人已散開,唯有賓士而來的馬,還是站在路中間的白夜。有人驚呼,有人擔憂,還有人幸災樂禍。
人群前,有一位身著淡藍色衣衫的女子,眉目秀美,淡有愁容,也好奇地靜下心神看著路中間的少年郎。
黑馬奔來,上面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抹嘲諷。「嘭」一聲恐怖的巨響,黑馬悲鳴,漫天飛起的琳琅貨物,大街上的少年穩穩地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少年的手按在了黑馬臉上,所以,黑馬寸步不能行。黑馬上的年輕人嘭地一聲摔了下來,摔的很慘,一臉血痕。
「找死」年輕人立馬爬了起來,滿臉猙獰,拔出腰上的劍便朝羅天浩砍來。「唉!傻狗」羅天浩輕嘆一聲,不知在嘆些什麼。下一刻,一把普通的柴刀揮下了鋒芒。
這把柴刀是白夜旁邊貨攤拿的。「叮」一聲脆響,年輕人手中的劍應聲而斷,毫無懸念。
年輕人愣了,他發現世界反轉,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身子上面沒有頭,路邊的行人也愣了,只有少年靜靜轉動腳步,緩緩離去。秀美的女子眸中的好奇更濃了,奇怪的少年郎。
白夜感受到了人群中女子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后,便繼續離開了,很秀美的女子,只是看上去有些病弱,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那淡淡的疲憊卻掩飾不住。
不是他的菜,他喜歡的不是林妹妹這種類型,要火辣辣的性感才是愛。突然羅天浩聽到有人說:
「你們聽說沒,落霞嶺出大妖怪了,把那些為非作歹的妖怪給殺了,好妖怪啊!」「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惡有惡報啊!」
白夜笑了笑,是哪位同門在做的么,我不去就在這等,看能否遇見!
「啊,殺人了」
這個時候白夜已經走出去很遠很遠。
「看得出來他的實力嗎?」
女子身旁的老子低聲說著,「實力恐怕不弱於我,甚至我有一種會被他殺死的感覺。」
這麼強的嗎?女子自嘲一聲,摸了摸腹部,腹部的心跳聲越來越響了,自己的修為也越來越低了,真不知道自己懷了一個什麼樣的孩子。
公孫婉兒看著天空:蘇安,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