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刨根問底

越冉晚上八點才回到醫院，百思不得其解。

「你跑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你手機也忘了帶。」越尚問道。

「哦，一個同學帶我出去兜了一下風。」越冉回答後繼續問道，「爸爸，我能跟你談一談嗎？」

越尚一聽，「這麼嚴肅？還找爸爸談一談呢，不會是想戀愛了，問你老爸同意不同意吧？」

「爸，你想哪兒去了，來坐下，我問你呀。我媽媽真的在生下我之後就難產死了？」越冉好奇地問道。

「怎麼，誰跟你說什麼了？」越尚一臉嚴肅。

「沒有，我只是問一問。」

「是啊，在生下你之後就死了！」

「那家裡為什麼連一張媽媽的照片都看不到。難道爸爸不想念媽媽？留個思念的東西總行吧。」

「人都死了，留些東西，只能是睹物傷人，何必呢？再說，我不想讓你傷心，你看到那些興許會自責，胡思亂想地以為是你的出生導致了她的死亡。」越尚解釋到。

「爸，不會有什麼別的原因吧？」越冉好奇地問道。

「能有什麼原因？冉冉，你今兒是怎麼了？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已經十幾年沒提過這些事情了，這些只是你小時候愛問的，今天怎麼又突然提起來了？」越尚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爸爸，你還記得我給你提起過的那個追我的男生吧。他叫高逸塵，他偏偏要說我是柳絮。」

越尚此時臉上的表情陡轉，越冉除了看出吃驚外，還有些微妙的表情讓她無法參透。

越尚楞了一下。

「爸爸，你怎麼了？」越冉問道。

越尚回過神來，「哦，沒什麼，柳絮？他說你像柳絮？還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啊，就是說我像他以前的女朋友柳絮，我跟他說了我是越冉不是柳絮，但是他就是無法接受現實。我想他肯定是用情至深的緣故吧，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但是一旦戳破，隨之灰飛煙滅的不僅是幻想出來的幻境，還有他的心。」

「冉冉，那他最後為什麼沒有跟絮兒在一起呢？」越尚問道。

「爸爸，怎麼你也叫她是絮兒？我聽高逸塵也是這麼叫的，莫非？」越冉一臉好奇。

「我說你怎麼了，口誤嘛。就像我叫你冉冉一樣，我習慣了嘛。」越尚一臉的不自然。

「習慣的話，那應該叫絮絮才對呀，怎麼會叫絮兒呢？」越冉不依不饒。

「好了，好了，說說他們為什麼最後沒在一起？」越尚故意繞開話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還得問問高逸塵。不過聽之前夕玲玲說，好像是說柳絮死了。」越冉回答道。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越尚緊張地問道。

「爸爸，你怎麼如此緊張，到底柳絮跟我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她真是我孿生姐姐不成？」越冉窮追不捨地問到。

「胡說，你沒有姐姐，我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別瞎想了，早點兒睡！」越尚繼續繞開話題。「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你在醫院好好兒待著。」

越冉看著爸爸的背影，從背影中似乎能看到些許悲傷，以及一些不願訴說的往事。但是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願去回憶，不願去提及。一定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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