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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春草退了下去,鬆了一口氣,管家可是特別的吩咐了,這個小姐可是太子在意的人,若是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的全家都別想活命,太子不會放過她全家的,所以她生怕為全家招來殺生之禍。

房間里,花驚羽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去吧,要小心些。

現在她只能指望小白把消息傳遞出去,只要小白找到凌天就沒事了,最主要的是赫連軒把她關在這裡,肯定是別有用心的,凌天一定會看到她寫在籠柱上的血字,若是追來了,會不會中了赫連軒的毒計。

花驚羽越想越揪心,把指望放在小白的身上,只要小白出去,找到了凌天,就不會有事了。

「小白,去吧。」

小白身子一閃,從窗戶躍了出去,花驚羽的眸光從外面收了回來,躺下休息,越想心裡越窩火,赫連軒這個噁心至極的小人,竟然真的就這麼把她軟禁在這裡了,她咀咒赫連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下地獄去。

花驚羽正在心裡罵得歡快,外面響起了一道沉穩的聲音。

「小姐。」

不是春草的聲音,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花驚羽冷聲:「什麼事?」

只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來:「小姐,請保護好你的小寵物,以免它受了不必要的傷害。」

隨著說話聲,一道雪白的小身影走了進來,垂頭喪氣的說不出的懊惱,不是小白又是哪一個。

小白一走進來,便嗚嗚的望著花驚羽:「小羽兒,那赫連太子太壞了,竟然在院子四周布下了很多高手,所以小白出不去。」

花驚羽一聽,眼睛都綠了,咬牙切齒,難道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了,他是把自已想得太厲害了,還是把她想得太簡單了。

下午的時候,一台戲班子進入了別院。

花驚羽無所事事,正好命戲班子唱兩齣戲,一台棒打鴛鴦,一台怒斬金剛。

台上囈囈呀呀的唱腔不斷響起,花驚羽一臉笑的望著戲檯子上唱戲的人,不過腦子裡可沒有半點消停的時候,現在她該如何把消息送出去,小白出不去,別院里高手如院,她想買通一個手下替她送封信出去都不行,本來她想用毒毒昏一些人,逃出去,可是沒有把握自已不受傷,而且這座別院里暗處有不少的手下,所以她若貿然而動,沒有十成的把握不使自已的孩子受傷,所以她不敢隨便動。

花驚羽無聊的眸光落到了高台上,忽地被高台上的一個小花旦給吸引住了,這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這個孩子十分的可愛,扮演棒打鴛鴦之中小姐的妹妹,此刻正淚水漣漣,扮像十足,十分的有味道,花驚羽的視線盯住了那小傢伙。

待到一出棒打鴛鴦戲唱完,她便讓人賞了這小傢伙,然後命春草把小傢伙招了過來問話。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的話,我叫成伢子。」

沒想到演花旦的小傢伙竟然是一個小男孩,十分的招人喜歡,花驚羽招手讓他近前,笑道:「成伢子啊,長得可真可愛,來,陪姐姐坐一會兒。」

「好。」

成伢子是戲班裡的班主的兒子,看到花驚羽便十分的喜歡,這個姐姐長得真漂亮,而且說話好溫柔啊,聲音也好聽。

花驚羽端了一側的瓜果點心的遞到成伢子的手裡,小傢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別院各處的下人以及戲班的人看花驚羽喜歡一個小孩子,只當她無聊了,誰也沒有往深處想。

不過花驚羽也沒有動,一連三日聽戲,每日都聽得很過癮似的,時不時的和成伢子逗逗趣,這成伢子倒是入了她的眼,不過眾人對此一點異議都沒有。

三日後的夜晚,成伢子從別院的一處狗洞,悄悄的爬了出去,躲過了所有人的防備,悄悄的找到了一個人,讓人把這封信送到公主府赫連雲芙的手裡,他依照花驚羽的說法,和那送信的人說了,這是送給公主殿下的密信,若是送到公主殿下手裡,公主一定會重重有賞的。

待到做完了這些,成伢子又順著狗洞爬了進去,一路悠哉悠哉的往花驚羽住的地方走去。

外面的護衛並沒有攔他,反正這三天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小傢伙就是一個得小姐喜歡的小孩子。

房間里,成伢子一走進去,便歡喜的說道:「姐姐,我替你把信送出去了。」

「好,姐姐謝謝你。」

花驚羽有些愧疚,她是利用了成伢子的,不過眼下她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成伢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記著,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因為若是說出去,很可能會為你招來滅頂之災的。」

若是被赫連軒知道成伢子幫她送信,定然會要了他的命的。

花驚羽想了想,又把身上的銀票取了出來,遞到成伢子的手裡:「讓你爹明日一早帶戲班子離京,離得越遠越好知道嗎?」

成伢子點頭,可是又有些擔心花驚羽:「可是姐姐你怎麼辦,那個壞人會不會打你啊?」

原來花驚羽騙成伢子說有壞人把她關在這裡,她要找人救她,所以成伢子自告奮通的幫她送出了這封密信。

「你忘了你不是幫助姐姐把密信送了出去嗎?馬上就有人來救姐姐了,所以你別擔心。」

「好,姐姐你要保重,」成伢子雖然小,但是因為一直跟著自已的父親走南闖北的,早熟得很,聽了花驚羽的話,直覺上感到有危險,所以答應了,兩個人道了別後,成伢子自回去了。

房間里,花驚羽微瞼目,唇角勾出幽幽的冷笑。

她給赫連雲芙送信,就是拾攛赫連雲芙和她聯手收拾赫連軒,先前她出了琅琊城后,一路對付著赫連雲芙,使得赫連雲芙連連遭到赫連軒的惡言相向,甚至有好幾回都被赫連軒打了耳光,現在的赫連雲芙心中最恨的第一人,不是她,而是赫連軒,現在她送了這麼一個機會到她手上,她定然會利用起來的。

房間里,花驚羽幽幽的冷笑,即便赫連軒權傾朝野,可是西陵有的是人要拉他下位,別的皇子又不是死人。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稟報聲響起來:「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小姐這三日怎麼樣了?有沒有吃下飯,過得還行嗎?」

赫連軒溫潤的聲音在屋子外面響起來,花驚羽唇角是冷笑,他把她囚禁在這種地方,還有臉問她好不好,真是可笑,惺惺作態的令人覺得噁心。

手下恭敬的稟報:「一切都還好。」

赫連軒走了進來,一身素白的錦袍,外罩一件赤紫的披風,說不出的風華三千,這樣子的他一瞬間似乎回到了以前,花驚羽既惱又心酸,這個該死的混蛋。

「赫連太子你可算是出現了,真是不容易啊。」

「羽兒,你在怪我嗎?」

「你說我一個被軟禁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怪人呢?」

花驚羽冷笑望著他,赫連軒看到她這樣的眸光,再不復從前的溫軟還有相知相惜,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嫌厭,這讓他心痛極了,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似乎想躲過她這樣的眸光,可是卻又極想看到她,所以就這樣糾結的情緒中,定定的望著花驚羽,隨之無力的開口:「羽兒,相信我,很快就結束了,我會放了你,會放了你爹娘的。」

他困住她,只不過是為了殺了南宮凌天,先前他用假的羽兒來對付南宮凌天,南宮凌天果然大意受傷了,現在他正下令全城搜查闖進太子府的刺客,只要抓住這個男人,第一時間殺掉了他,他便放了羽兒,甚至於她的爹娘。

「你以為你在我這裡還有誠信可言,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花驚羽說完飛快的掉頭看也不看僵在門前的赫連軒,厭煩的說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背後的赫連軒臉色瞬間煞白,倒退幾步,整個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腳步凌亂的走了出去,他沒想到她嫌厭的神態,竟然如此的打擊他,使得他落荒而逃了。

身後的花驚羽唇角勾出幽冷的笑,轉身望向窗外的夜色,想到先前送到赫連雲芙手上的密信,不由得蹙起眉,不知道赫連雲芙這個女人會不會出手。

如若沒有她先前百般找碴挑釁,使得赫連軒三番兩次的對她出手,這個女人也許理都不理會她,但是現在的她,恐怕恨極了赫連軒,所以她一定會出手的。

她等著。

花驚羽轉身脫鞋上床睡覺,春草從外面進來,她都沒有理會,今晚將會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半夜的時候,別院外面耀起了無數的火把,大門被人碰碰的敲響了。

管事的趕緊去開門,門剛一打開,外面如潮水一般湧進來的兵將,團團的阻住了別院的大門,管事的一時間呆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這?」

一眾兵將後面走出一人來,竟然是八皇子赫連瑢,八皇子赫連瑢乃是梅妃之子,本來八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他的六哥登上了太子之位,這八皇子如何甘心,在得到六哥竟然私藏燕雲北幽王妃的事情,他立刻帶兵趕了過來。

別院管事的已經認出這蟒袍玉帶的人乃是當朝的八皇子赫連瑢,這八皇子一直以來可是太子的死對頭。

沒想到竟然讓他找到這個地方來了,如若被他發現這別院里藏著一位小姐,只怕?管事的趕緊的上前:「小民見過八皇子。」

赫連瑢眸子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望著恭恭敬敬垂首而立的老管家,眼裡射出狠戾的光芒,這裡是太子的別院,他是好不容易派人查到的,這些人既然不是明目上的太子黨,他又何必忌撣呢,。八皇子面色一沉,冷聲道:「起來吧。前日太子府遇刺,本皇子聽到有人報,這座別院有來歷不明的人,所以本皇子領人前來搜查。」

老管家一聽,不由得暗急,這八皇子怎麼得到消息的,而且說刺客之事,絕對是假的,他就是來抓太子的把柄的。

「八皇子,這是沒有的事情。」

「有沒有待本皇子搜了再說。」

八皇子一聲喝令,命令身後的手下:「來啊,搜查整個別院,不放過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

八皇子府的侍衛一得到主子的下令,立刻往裡闖,別院這邊的管事,心急得不得了,八皇子為了怕他去通風報信,竟然命令了兩個侍衛看住他,反正他們這裡沒有公開,所以自然不能對外宣布這是太子的地方,所以任憑八皇子的人搜查。

花驚羽早在院門外的動靜一起,便驚動起來了,唇角露出似笑非笑,赫連雲芙果然動了。

不過她動,也表示她要動霉了,別以為她是真的和她聯手,只不過借她的手一用罷了。

她當真以為這件事赫連軒不會查出來嗎?只要赫連軒查出來是赫連雲芙把這件事泄露給八皇子的,赫連雲芙吃不了兜著走,她就是要搞亂了他們西陵,讓他們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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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帝偏愛之月妃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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