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番外】以我心換你心(8)
在去維多利亞女王舉辦的宴會之前,我一直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書房裡面。
除了管家會把三餐給送進來。
我拒絕跟任何人見面,特別是那個欺騙我的女孩,怎麼辦,我的甜心,我應該用什麼手段,才能把你的心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我砸碎了書房中昂貴的藝術珍藏品,鋒利的碎片落了滿地,窗帘沒有被拉開,微弱的燈光伴隨著落魄的我。
落魄?不,這個詞不應該適用於我,應該用於奈布·艾爾維斯的身上。
管家傳遞過來了關於奈布·艾爾維斯最新的消息。
奈布·艾爾維斯親手開槍殺死了他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嘲諷。
真好笑的故事。
就算用鋒利的碎片割破脆弱的皮膚,也無法掩蓋那種疼痛,被細線狠狠的勒緊,我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我冷漠的看著手腕不斷流出來的血液,那是生命之花在綻放它最後的美麗,乖巧的牢籠早已經讓我的心理開始扭曲。
傑克,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呢?
她就是在說謊,那個滿嘴謊言的女孩,把你耍的團團轉,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那股腥甜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著。
從肩負起艾爾維斯家族開始的那一刻,我的自由便被我鎖在了內心的牢籠里。
我的東西,就算是殺死了,也要把它牢牢的鎖在我的身邊,我可是天驕之子,所有我想要的,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少爺!」
我抬眸,不滿的皺眉,是誰那麼無禮,打斷我的思緒,哦,原來是管家過來送午餐了。
他慌慌張張的看著我,叫來附近的女僕去找托尼·克拉克醫生趕緊過來,他拿出嶄新的手帕,打算按住我的傷口,盡量使血液能夠減少流失。
「少爺,你這樣傷害自己又是何苦呢?艾爾維斯家族不能沒有少爺你啊,還有夫人,夫人也需要你啊,少爺。」
我自嘲一笑,那麼多羈絆造就的囚籠,我懷疑,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是不是早就已經鑄造好了,永遠的待在囚籠裡面,隔望著外面的自由。
「我不會死。」
我眯了眯眼睛。
我不會死。
只要那個奈布·艾爾維斯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死,我的位置,他也能夠撼動?
托尼·克拉克醫生心急火燎來到我的書房。
當他看見我的情況時,臉色不免一白,他把提來的醫藥箱放在了地上,取出他要弄的醫療工具來幫我止血包紮。
「傑克少爺,以後也不能這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一臉嚴肅的對我說,我從喉嚨裡面發出一聲輕笑,我不就是個可以長久扶持著艾爾維斯家族繁榮的工具嗎?
我如果不具有這樣的能力,那不就是賤命一條?說的那麼偉岸。
榮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骯髒,而我便是第二種,滿手鮮血淋漓,骯髒的交易換來的財富。
置身於黑暗癲狂的沼澤,沒有人願意靠近我,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落魄。
在囚籠中,無數個寂靜的黑夜陪伴著我。
心那個傻瓜,我好像也騙不了它了,我似乎能夠聽到它的悲鳴。
維多利亞女王舉辦的宴會將在晚上八點鐘舉行,管家在六點的時候來來書房叫我去挑選服飾。
穿上繁瑣的禮服,是的,這是我第一次用繁瑣這個詞來形容貴族的衣服,儘管繁瑣,但貴族們依舊不厭其煩的換了一件又一件。
當我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她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她穿著潔白的長裙,裙子上面沒有任何修飾的花邊。
聽管家說,她從那個宴會回來之後就徹底的拋棄了複雜的洋裝。
我看得出她神色中的猶豫,她是打算喊住我嗎?難道,她的心裡也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傑克少爺,一路平安。」
她朝我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做最後的告別,哈哈哈哈,傑克,你到底在期待著什麼?那個人說的沒錯,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不是嗎?
妄想著還存在一絲希望,結果希望被打的支離破碎,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我沒有回應她,轉身上了管家安排的馬車,我已經安排了一些裝配著手槍的皇家衛隊的成員一路在暗中保護我。
只要他敢動手,那麼他派來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我上衣的口袋裡面也放著一把手槍,我隨時都可以把它拿出來,對準敵人的腦袋。
馬車上坐著我跟管家,時間好像過的很漫長,快要到達維多利亞女王的宮殿時,都沒有人過來攔截我。
心中的疑問被不斷放大。
瑪爾塔·貝坦菲爾不會對我說出謊話,因為她為了擺脫我的控制一定會對我說出實情。
而且,奈布·艾爾維斯準備了那麼久一定不可能會放棄,只能說明這次目標的任務轉移......
你說說剛剛殺死自己心愛的未婚妻的男人,會喪心病狂的對我做出什麼事情呢?
當然是讓他跟自己承受同樣的痛苦。
他這次的目標是海倫娜!
我連忙讓馬車回到莊園,而且速度必須要快,而且,還不知道他這種人會不會對母親痛下殺手。
不出我所料,莊園的女僕和男佣都差不多被迷倒了,推開大廳門的時候,海倫娜在大廳裡面,距離大門不遠。
她的肩膀已經負傷,血液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湧出,她的目光帶著詫異,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傑克少爺?」
你不是去宴會了嗎?
她眼中的疑惑被我捕捉。
一顆子彈朝著她的方向迅速的飛去,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
我不顧一切的朝著她奔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子彈直接穿破我的血肉,似乎是要抱著必殺我的決心,又有子彈朝我掃射過來。
我用盡一切力氣躲避,但是還是失誤了幾次中了子彈,當皇家衛隊制服他們那些暗殺的人時,我發現我的眼睛的周圍好像在流血,是某種暗器嗎?
眼睛處的疼痛感讓我更加的絕望,是要.....永遠看不清這個世界了嗎?黑暗.....終究要吞噬我眼前最後一片光明了嗎?
我在她焦急的叫喊聲中漸漸陷入沉睡,大腦的思維開始崩潰,是要死了嗎?血液的流失我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
她好像在哭。
喂,我沒事。
別哭了。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