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盲番外】不完美的婚禮「2.14情人節番外」
「你是否聽過英國倫敦白教堂的名字?」
「亦或者是那用血染紅的禮堂鑄就的婚禮?」
.......
紅教堂。
扭曲怪異的樹枝上面棲息著死神的使者,它們半瞌著猩紅色的眸子,低下了它們的小腦袋,虔誠的彷彿是基督教的信徒。
迷霧將整個場景籠罩,血腥味撲面而來,迷霧的中央立著一位少年,他擁有著漆黑如墨般的短髮。
如紅耀石般璀璨的眸子,他的容顏被蒼白如紙的面具所覆蓋,一身得體高貴的黑色燕尾服,看上去宛如活在19世紀的英倫紳士,但是他的左手卻是金屬爪刃,鋒利而又充滿了危險。
金屬爪刃上面暗紅色的液體並未乾涸,猩紅色的眸子里閃現的殺戮氣息並未斂去,濃密而又長的睫毛掩蓋了他眸底異樣的情緒。
處決三人,還剩餘一人。
這是神賜的恩典,賜予他殺戮的快感,唯有血液飛濺的聲音才能安撫他煩躁不安的心。
在這裡,任何的殺戮,神會判你無罪。
無論獵物怎樣哭號,不要心存仁慈,剖開獵物的軀體吧,去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吧。
就像當初他剖開了那個他心愛的玩偶,裡面只有一團棉花而已。
而獵物的軀體裡面,可有著許許多多的器官。
當夜幕降臨,那個正義之神無法寬恕的時候,軀體裡面的好孩子已經睡著了,壞孩子醒了,拿著刀並殺死了那個好孩子。
那個好孩子可算是永遠的沉睡了,不會再醒來。
他就是那個令霧都的人兒聞風喪膽的怪物,開膛手——傑克。
他冷漠的看著地上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獵物,獵物的頭顱已經被絞刑架給勒斷,他有些不耐煩似的象徵性的用爪刃將那獵物的軀體給剖開。
熟悉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快感。
他冷笑一聲,他還以為這個獵物能夠多撐一會呢,獵物的哭號聲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種令人厭倦的噪音罷了。
但是,獵物的死亡過程才是令他著迷的。
......
「還有一隻不自量力小老鼠在跟貓咪捉迷藏。」
「不過,那隻小老鼠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吧?」
......
「找到她了。」
……
巨大的耳鳴聲在耳畔響起,海倫娜·亞當斯只能暫停破譯,距離地窖開啟的條件還剩下一台密碼機。
心臟不停的在胸膛中跳動,急促的讓人喘不過起來,心臟彷彿纏上了一條條荊棘,不斷的在收縮拉緊,就像荊棘上的刺狠狠的扎進了心臟里,疼痛感伴隨著危險而來。
海倫娜·亞當斯硬著頭皮敲了敲盲杖,在漆黑的世界里,她只能依靠著盲杖來尋找生機。
很不幸,她是個盲人。
一圈圈白光向外擴張,為了尋找光明的她毅然參與了這場荒謬的遊戲,卻不曾想過,這場遊戲根本就是死局。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她想要作嘔,她忍住喉嚨裡面的噁心感。
她或許可以跟那個怪物玩捉迷藏呢?
說不定她就可以通過地窖離開這場荒謬的遊戲呢?
海倫娜·亞當斯,你要相信自己啊,萬事皆有可能不是嗎?沒有到最後,怎麼可以輕易絕望呢?
海倫娜·亞當斯擦了擦額前因為緊張而沁出的汗珠,她那張小臉因為驚嚇過度而變得慘白。
那個怪物離她還有一點距離。
她還是有點時間可以逃的。
......
「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結局是貓贏了。」
「貓該把老鼠開膛破肚了。」
「她逃不掉了。」
……
海倫娜·亞當斯意識到了那個怪物轉送到了她所在的密碼機旁。
一束暗紅色的光閃現在密碼機的旁邊,她原本在校準的手因為受到驚嚇而放下,本來不大的電流無法刺痛她的神經。
但是隨著危險相伴,她感覺她整隻手都要麻痹了,她的大腦里一陣轟鳴,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跑!
她很快意識到了現在不應該是在意這些小痛小傷的時候,她現在應該跑,不然,她就會死。
「您為什麼要離開呢?」
「難道是因為在下——招待不周嗎?」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邁開腿的那一瞬間響起。
不溫不火的聲音更讓海倫娜·亞當斯驚慌,她現在沒有辦法保持她的冷靜,在死亡的面前,極少有人能夠保持理智。
傑克的眸光黯淡,他在看她的時候有剎那失神,但是很快又回過神來,舉起血跡斑斑的金屬爪刃甩出三道霧刃。
海倫娜·亞當斯的後背狠狠的承受了這三道霧刃,火辣辣的疼痛在她的背上蔓延,每一個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羸弱的身體經受這一重擊后倒下,根本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是你啊。」
他語氣平淡的說,但是眼底的情緒卻波濤洶湧。
……
「是你啊。」
「你現在不像她。」
「來到這裡應該接受處決,這是規則。」
……
海倫娜·亞當斯吃力的抬起了她的頭,早已死寂的眸子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苗頭,她灰色的眸子黯淡無光,可像極了那些絕望之人。
她有些遲疑的問出了聲。
「您……認識我?」
她的嗓音很細,而且她此刻的聲音顯得十分微小,就像一隻蝴蝶一樣,輕輕的落在花朵上面。就像一顆石子落在湖泊上,盪起了一層層漣漪。
傑克眼底波濤洶湧的情緒化為了虛無,一切又歸於平靜,他冷漠開口。
「套近乎是無法讓在下饒過您的,小姐。」
傑克用金屬爪刃抓起海倫娜·亞當斯的左腳踝,將她拖向了紅教堂方向,海倫娜·亞當斯是第一次與地面來了這麼親密的接觸。
她能夠感受到所經過的地面的凹凸不平。
有許許多多的小石子磕到她。
途中路過許多絞刑架,但是那個怪物都沒有把她放上去的意思。
背上被劃出的三道傷痕開始不斷冒出血珠,她覺得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盲杖已經被她無意識的放開了,海倫娜·亞當斯似乎可以聽見死神在她耳畔低喃。
海倫娜·亞當斯感覺自己的衣領好像被那個怪物拎起來,整個人都好像要被勒斷氣了一樣。
「你現在一點都不像她。」
傑克聲音中冷漠的像人掉進了冰窟窿裡面一樣。
海倫娜·亞當斯覺得衣領一松。
她被怪物扔在了地上。
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雖然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有種濕腥味鑽入鼻腔中,海倫娜·亞當斯的臉更白了幾分。
身上的傷痛,她已經開始麻木了。她蜷縮在原地,像是在被處於極刑之前的罪人,海倫娜·亞當斯整個人都在發抖。
雖然地面好像有地毯覆蓋,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只能感受到陣陣寒意。
這個怪物,可是霧都的開膛手——傑克啊。
「來到這裡應該接受處決,這是規則。」
他的聲音此刻宛如審判之神彌諾斯最後的審判,顯得那麼神聖又無情。
在這個荒謬遊戲中,他就是主宰。
......
「你現在終於像她了。」
「真像安徒生童話裡面的睡美人。」
「不完美的婚禮。」
......
殘忍的怪物將最後一隻獵物開膛破肚。
他很小心的觀察著獵物軀體裡面的器官,連剖開的細節都顯得小心謹慎,像是在欣賞某樣他所創造的藝術品。
獵物的心跳已經停止,暗紅色的血液在她的身軀下綻開了驚人的血花。
摘掉濺上了海倫娜·亞當斯血液的面具。
傑克在軀體已經冰涼的海倫娜·亞當斯耳畔低聲輕語。
「你現在終於像她了。」
他此刻的聲音彷彿像是熱戀的情人般甜膩,他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的用公主抱將她抱起,海倫娜·亞當斯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要是她現在沒有死去的話,她就可以感知到,這個怪物是沒有心跳的。
正如她現在一樣,沒有了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的臉此刻慘白的像瓷娃娃一樣,雖然傑克將她解剖了,但是血跡卻沒有濺到她的臉頰上。
完美的像精緻雕刻的塑像。
傑克心底的煩躁不安被他自己壓了下去,他很好心情的哼起了他喜歡的小曲。
雖然小曲不成曲調,但是他依舊喜歡哼,他抱著她走過紅教堂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他十分滿足的看著懷裡沒有任何動靜的她。
很乖。
他眯了眯眼睛。
「真像安徒生童話裡面的睡美人。」
他抱著她走到了大門之前的紅地毯前面,雖然眼前景物一切都顯得很蕭條,但是在他眼裡卻是神聖的婚禮。
這兒沒有純白的白鴿齊飛,只有死亡的使者烏鴉低吟。
這兒沒有幸福的新娘微笑,只有冰涼的屍體參與婚禮。
這些絕望的東西與他最般配。
他抱著她走過紅地毯,沒有任何的來賓跟觀眾,但是他卻一副受到祝福般的幸福模樣。
他抱著她走進了教堂,教堂的神台上面沒有神父,而他卻停在了神台面前,猩紅色的眸子裡面是虔誠與認真。
停在樹枝上面的烏鴉們開始歡唱。
像是在替神父訴說那忠貞不渝的誓言。
Allright,ladiesandgentleman.Pleasetakeyourplace.
Theweddingceremonyisabouttobegin.
(好,女士們,先生們。請各就各位,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Dearlybeloved,wearegatheredheretodaytojointhismanandthiswomaninholymatriomony.
Doeitherofyouhaveanyreasonwhyyoushouldnot
legallybejoinedinmarriage?
(大家好,我們今天在這裡出席這位男士和這位女士的神聖的婚禮。
請問你們倆彼此當中,有誰有什麼理由認為你們的婚盟不合法嗎?)
Isthereanyonepresentwhocanshowanyjustcausewhythesetwopeopleshouldnotbelegallyjoinedinmarriage?
(在場的各位當中,有誰能提供正當的理由,指出這兩位的婚姻不合法嗎?)
Then,Jack,doyoutaketobeyourlawful,HelenaAdamsweddedwife?
(好,傑克,你願意接受海倫娜·亞當斯,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明明沒有任何人在說話。
但是傑克卻好像是聽見了神父的誓言詞。
「Yes,Ido.」
他的目光專註而深情的看向懷中的人兒。
就好像他真的與她在舉行婚禮一樣。
Andyou,HelenaAdamsdoyoutakeJacktobeyourlawful,weddedhusband?
(好,海倫娜·亞當斯,你願意接受傑克,作為你的合法丈夫嗎?)
懷中的人兒並沒有回應,她就冷冰冰的躺在他的懷裡。
傑克像是失去了興趣一樣,不打算接著進行這場荒謬的婚禮了。
他用他的臉蹭了蹭懷中已經冰涼的少女的臉,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恰到完美的弧度,像是要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的甜蜜。
「沒關係,你不開口也沒有關係。」
「反正,你現在是我的。」
「Animperfectwedding.」
(不完美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