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發地震
山融是一個體型較瘦的短須男子，聞言道：「我試試。」
說完，山融雙手結印，胸口發出一道光影，看上去像是一炷香。
隨著香的點燃，周圍的景物在山融的眼中開始發生變化，有模糊的身影閃過。
「好像……是一條龍？」山融說出自己看到的一個模糊影像，頭一次對自己的時光回溯能力產生質疑。
「龍？你沒看錯？」樓澤嚇了一跳，能叫做龍的，那一出生就是涅階吧？真要是龍，還查個屁！
「呃……」山融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只是一道虛影，可能，是某種血器。時間相隔太久，我看到的東西太模糊了。」
樓澤點點頭，這還能接受，不過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是白羽山脈的深處了，而且又是深夜，如果死的不是國主的親弟弟，他真想等白天再去找。
「那就繼續前進，引獸粉的氣息很濃，我的尋蹤鼠已經發現了殘留的氣息，不過晚上的白羽山脈很危險，我們要小心！」
「是，隊長！」十個風影衛齊聲答道。
「很好！跟上！」樓澤帶頭飛掠而去。
另一邊。
借著從山洞口的縫隙照進的月光，莫飛能感覺到此刻已是半夜，雖然很疲憊，但他卻不敢入睡。
山洞口堆積著很多碎石和寬大的樹葉，都是莫飛從附近搬來的，儘管這些碎石沒有多少防禦力，但多多少少有些安全感，至少能把洞口遮擋一下。
山洞不深，從石壁上殘留的痕迹來看，應該是兩隻巨型法獸戰鬥撞擊出來的，這也讓剛進來時的莫飛驚訝不已。
也許是法獸的殘留氣息還在，附近並沒有別的法獸經過，莫飛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在這裡休息一下。
無相兵訣運轉，淡淡的紅光籠罩著體表，驅散著深夜的寒意。
「咚咚咚……」
莫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就在這時，白羽山脈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緊接著平靜的大地像被巨石砸中的水面，一股極強的衝擊波從遠處呼嘯而至，氣勢洶洶，來速驚人！
莫飛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整個人就像被巨人打了一拳，身體拋飛，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砰——」
莫飛從石壁上彈回來，又在地上滾了兩圈，即便有血力護體，腦袋也是嗡嗡的，後背更是火辣辣的疼。
「怎麼回事？」
莫飛運轉血力，爬起身來，還沒等站穩，第二道震波就像潮水一樣洶湧而至，岩壁上出現大量的裂縫，隨時有坍塌的可能。
「不好！」
莫飛抓著身邊的一塊石頭固定身子，暗叫倒霉，剛搬來石頭把洞口封住不久，這個洞竟然就要塌了，還好洞口的石頭只是擋擋視線的，不算嚴實，莫飛幾拳打出，石頭就散開來。
莫飛走出山洞，借著月光，看到眼前樹木倒伏，土石翻滾，聽到遠處像打鼓一樣的法獸奔跑聲，一陣傻眼。
「這是……地震了？」
「轟轟轟——」
近半柱香時間過去，大地還在持續震顫，不過動靜比起第一波到來時要小了很多。
莫飛趴在地上，兩眼四處轉著，額頭滿是冷汗。
明明知道身處危機中，卻完全不知道危機哪裡來，也不知道如何抵擋，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莫飛深切地感受到自身的弱小。沒有實力，別說報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吼——」
山脈深處，突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吼叫，以莫飛的見識自然聽不出是什麼法獸，不過相隔幾十里，仍然讓耳朵聽得嗡嗡作響，可以想象，這頭法獸的等階高得可怕，有可能是山脈里的霸主之一。
「怎麼辦，要不要過去看看？」
莫飛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聽剛才的聲音如此凄厲，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如果有可能撿個漏，趁法獸重傷殺死它，吸收它的血晶，實力飆升，豈不是美滋滋？
不過莫飛也有些猶豫，這聲音這麼響，恐怕附近聽到的不只他一個，能輪得到他摘桃子？
「算了，反正在這呆著也不安全，與其想那麼多，不如去碰碰運氣！」
莫飛終於下定決心，感受到大地已經不再震顫后，就催動血力，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同樣過去的，還有循著氣息來到莫飛附近的風影衛。
本來樓澤還在猶豫，是繼續查探神秘的殺人兇手，還是去找一下受傷的高階法獸，沒想到兩者的方向連成了一塊，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便帶著風影衛轉變了一下方向，。
途中，一個風影衛忍不住發問：「隊長，我們真的要過去嗎？前面可是玄階法獸生活的領域，咱們的實力還是有些弱吧？」
十個風影衛才古階巔峰，樓澤是虛階初成，貿然進入玄階法獸的領域，的確危險重重。
樓澤淡淡地道：「放心，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跟魚長老來獵殺法獸時，就曾見到過，這是有玄階巔峰的法獸在衝擊涅階，可惜失敗了，力量消散，所以剛才才有那麼強的震蕩。不過一般來說，法獸在突破涅階時，都會提前掃蕩附近的區域，確保沒有能在它失敗後會傷到它的法獸，才會開始突破。」
「原來如此，難怪這一路走來，就看到了幾隻古階的法獸，還是隊長有見識。對了隊長，我聽說衝擊涅階失敗的話，有可能會變成毫無理智的野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樓澤道：「沒有錯，衝擊涅階成功，自然是如魚化龍，不僅神祝法印會第二次變異強化，還能學會飛行，而若是衝擊失敗，被心魔反控，就會散去血力，化作沒有絲毫靈智的野獸。」
「變成野獸的話，是不是就好對付一點？」
樓澤搖頭道：「別大意，雖然退化成野獸后，沒有靈智也沒有血力，但它們的身體力量卻因此更加狂暴，別說你們這些小身板，就算是我，要是被擦到幾下，也得掛！記住我們的目標只是那個神秘兇手，其他的事盡量不要摻和！如果真的要對上那頭野獸，到時候我來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有多少遠攻都給我往死里懟！」
「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