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殘靈
「更適合棲身……」莫飛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會是真神神格吧？」
慕容玉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真神神格在這裡這麼多年，鳳羽上人不可能毫無察覺，也許，他封閉禁地，也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徒弟被殺。」
「真要如此，那就麻煩了。」
莫飛皺起眉頭，神器之靈能否吞噬神格，在此前並無先例，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就真讓它成功了，那他們這麼多人的死亡，就全都白費。
正想著，周圍有殘靈發現了兩人，迅速飛來。
那是一隻冒火的雲雀，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氣息卻有超凡三重天，翅膀一動，虛空中便只能看到一條紅線，速度驚人。
不過莫飛速度更快。
嘩！
莫飛揮出蒼雪劍，準確斬中雲雀殘靈。
「嗯？」
莫飛有種切空的錯覺，但視線之中，雲雀殘靈的確是被他一分為二。
呼！
下一刻，雲雀殘靈的兩半如磁鐵般，吸到一起，重新化為先前那隻雲雀殘靈，實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慕容玉道：「莫大哥，大部分的靈物，都是免疫物理攻擊的，你的蒼雪劍雖然是半神器，但這些殘靈可是因神器之靈而生，蒼雪劍對它們而言，或許與普通武器無異，你試試帶上血力攻擊它們。」
「好！」
莫飛現在掌握的血法，包括幻眸、瞬影、劍裂泉、問仙指和潑墨遮天，能用來攻擊的，只有劍裂泉和潑墨遮天。
劍裂泉對於移動迅速的敵人，一旦劍陣不能鎖定，那後續的攻擊就落空了，相比之下，潑墨遮天的攻擊範圍更大些。
當下，莫飛運轉血力，於身前凝成一副畫卷，其上有萬里山河，諸多勝景。
雲雀殘靈變成了畫中的一個景物，拚命掙扎，想要衝出來，但超凡九重天的顧胤都未能掙脫，何況才超凡三重天的它？
隨著莫飛一掌抹過，畫上的雲雀消去，真正的雲雀殘靈也隨之消散。
殘靈之間是有感應的，發現這裡有一個殘靈消失之後，附近的殘靈受到了很大刺激，紛紛朝這裡趕來。
莫飛他們在半山腰，本欲往山下找個地方先躲躲，沒想到，大量殘靈匯聚過來，將路都給堵死了。
不過，有他們吸引殘靈，其他人的壓力倒是減輕了不少。
「不好，下不去了！」
莫飛看清山下密密麻麻的殘靈，頭髮發麻。
這麼多殘靈，就算把他血力全部用光，也殺不完啊。
一旦被圍，那後果不言而喻。
也在這時，慕容玉突然心中一動，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自從她上次隔開封印，動用過一次天視領域后，就時不時地會看到一點東西。
「莫大哥，我們往那裡走！」
「
玉兒，你確定？」
莫飛看向慕容玉指的方向，那裡是一條絕路，通往懸崖。
慕容玉道：「我剛才看到了一點東西，懸崖下面，有生機！」
「好！」
莫飛不再遲疑，召喚出獄沉王獸，拉著慕容玉一起坐了上去。
殘靈速度很快，因為神器之靈源於黑鳳之羽，所以大部分殘靈都會飛。
當莫飛他們趕到懸崖邊時，最近的一群火鴉已經在百米之內。
被數十隻老鷹那麼巨大的火鴉注視著，莫飛感覺渾身都快要冒煙，衣服熱得厲害。
懸崖下面是白色的雲霧，雲霧範圍很廣，一直連到視線盡頭。
同時，雲霧的濃度也很高，以莫飛的視力，只能看穿十米左右，這根本看不到什麼。
「不管了，先下去吧！」
莫飛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讓獄沉王獸飛入雲霧之中。
當他被雲霧整個遮掩之時，依稀有種穿過什麼的感覺。
「是法陣！」慕容玉神色一變，「厲害，連我都看不出來它的運轉規律，這或許，是上古大陣！」
「上古大陣？鳳羽上人布置的？」
慕容玉道：「不清楚，而且，我的能力好像被壓制了，現在沒有任何感應。」
「好吧，不管怎樣，我們小心點。」
「嗯。」
雲霧極深，獄沉王獸一直下降了兩個時辰，才落到底部，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半山腰的高度。
慕容玉告知，這是因為雲霧大陣里有空間之力的效果，導致它比外面看上去要廣闊得多。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特殊空間。
雲霧底下是一片叢林，樹木最細的都要兩人環抱，每棵樹只能看到離地二十米內的樣子，二十米以上，全是雲霧。
莫飛試著將魂力散出，根本做不到，倒是不用被灼燒一番了。
莫飛用力一跳，觸到了二十米處的雲霧，這看似輕飄飄的雲霧，實際卻堅如鐵石。
「砰」的一聲，莫飛撞得頭都暈了。
「這麼硬？」
莫飛揉了揉腦袋，然後拔出蒼雪劍，用力一揮，劍氣倒是衝進了雲霧，但卻如石沉大海，雲霧依然飄著，沒有半分變化。
「看來，從上面是出不去了。」
莫飛眉頭一皺，落下來，又用劍去砍周圍的巨樹。
每一下揮擊，巨樹周圍的空間都會扭曲一下，劍氣在觸碰到巨樹的前一瞬，就被傳送到不知什麼地方，無法傷害到樹木。
莫飛試著用手去觸碰樹榦，空間倒是沒有出現異常，但他的手卻像被針扎了一樣，瞬間出現很多孔洞，而且有鮮血被吸出。
莫飛用血力護體，才隔開樹榦的吸力。
慕容玉道：「這個上古大陣不簡單，有極強的困敵之效，莫大哥，給我點時間，或許能看出些什麼。
」
「嗯。」莫飛點點頭，在慕容玉旁邊坐下來，「我幫你護法。」
慕容玉開始觀察周圍情況，她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高級別的法陣，但有紮實的法陣基礎，看出一些破綻並非沒有希望。
時間緩緩過去，到了晚上。
這一個下午的時間，莫飛一直在戒備，卻發現周圍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殘靈出現。
「呼——」
慕容玉吐出一口氣，眉目稍有舒展。
「找到離陣之法了嗎？」莫飛問。
慕容玉道：「算不上，只能看出這個上古大陣會隨著天氣的變化而改變，晴天是困陣，其他天氣是什麼效果，還有待觀察。」
「好吧。」莫飛嘆了口氣。
慕容玉道：「雖然沒有找到離陣之法，但我應該能找到陣樞所在。」
「陣樞？」
「嗯，就是這個法陣的能量中心，任何法陣，都需要有能量供應才能運轉，如果想辦法破壞這個能量中心，或許就可以強行摧毀法陣。」
「太好了，那我們趕緊行動吧。」
「嗯。」慕容玉召喚出獄沉獸，「這個法陣有空間之力，範圍比整個鳳巢禁地還要大，能量中心離這裡很遠，用飛的快一點。」
「好！」莫飛也把獄沉王獸召喚出來。
慕容玉在前方帶路。
隨著時間過去，夜色漸濃，頭頂的雲霧從白色漸漸向藍色轉化，周圍的溫度也漸漸低起來。
地面變得潮濕，莫飛試著下去走兩步，發現就像踩在了泥潭裡，要是不會飛，恐怕就要陷進去了。
看來，這就是慕容玉說的變化了，現在這個上古法陣，已經不只是困陣，對弱者來說，也堪稱殺陣。
周圍的景物似乎永遠都不會變，每一個方向看過去，都是相似的巨樹，要是沒有慕容玉在，莫飛將會徹底迷失在這裡。
與此同時，莫飛發現頭頂的雲霧正從藍色向銀色轉化。
「快變幻陣了，莫大哥，你有沒有繩子？」
「有的。」
莫飛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根繩子。
兩人將繩子綁在腰上。
當雲霧徹底變為銀色時，地面突然震顫起來，周圍的樹木彷彿長了腳，開始緩緩移動起來。
「莫大哥，先停一下。」
慕容玉原本確定的路線，被這些移動的樹木打亂，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工夫，他們才繼續前進。
一炷香后。
「玉兒，我怎麼感覺咱們在繞圈子？」
莫飛看到前方地面，有他之前留下的劍痕。
慕容玉思考了一會，突然道：「莫大哥，你用力攻擊那道劍痕看看，如果我沒算錯，我們應該到了。」
「啊？」莫飛摸了摸鼻子，「好吧，那我試試。」
此時，雲霧和開始一樣是白色，地面也是干
燥而堅硬，莫飛便從獄沉王獸背上下來，開始凝聚血力。
「劍裂泉！」
定點攻擊，沒有比劍裂泉更合適的了。
隨著莫飛將蒼雪劍插入土中，三十六把劍影從天而降，化為劍陣將地面的劍痕包圍。
無盡劍氣從劍陣里湧出，只聽一聲脆響，幻象消散，那道被莫飛誤認為自己留下的劍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五米長寬的方形祭壇。
祭壇上，刻滿了各種天氣的圖紋，在這些圖紋里，現在只有太陽的那個在發光，其他都是暗的。
在祭壇的最中心，懸浮著一隻毛筆，筆尖微微顫動，勾勒出太陽的圖案，和此刻祭壇上發光的太陽形狀一致。
「這是……超品血晶？」
慕容玉大吃一驚。
「什麼，玉兒，你說這是超品血晶？」
莫飛瞪大了眼，關於超品血晶，他只在流雲島的時候看過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