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最為擔心的時候
隨著越發的無力,甚至開始出現溺水現象時,張兮開始張嘴大喊:「老龜,你怎麼不起作用啊?這裡不應該是你的主場,應該由你的血脈來發揮作用么?」
「你當老龜是什麼?跳那麼快,老龜一點準備都沒有做,它又能做到什麼程度?」金睛呼雷虎將憤怒全部往張兮身上發。
它不能向小白髮泄,另外三隻都已經團結起來不買他的賬了,只能將目標發泄向張兮。
「跟你爹說話客氣點!」
小白又一次生氣起來。
再賣萌可愛,有她可愛么?
一隻小老虎,複雜的內心,外表再是好看,又有什麼用?
怪大叔強行裝可愛,這個行為本來就很可疑。
「爹?」金睛呼雷虎齜牙咧嘴,它可是懂就是那個字,一定沒有聽茬的那個字。
「我是你的再生之母,他是你的再生之父,所以你應該叫他爹,除非你不想再獲新生了。」小白如此直白的對她這個說法的解釋道。
「別太過分了!」
金睛呼雷虎咧嘴的更加厲害了。
「怎麼?那麼可愛的小老虎都能變,還不能再賤一點么?」小白哼了一聲,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吃透了金睛呼雷虎的性格,並且發現她幫忙開啟了金睛呼雷虎的一個隱藏個性出來。
有可能囂張跋扈久了,一直在某個位置上,必須得端著,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實更適合的是另外一種性格,另外一種身份。
她幫忙打開了這個性格層面。
她知道金睛呼雷虎不會生氣,正盯著它呢,一隻虎頭虎腦的小老虎能有什麼好生氣的。
「跌……打損傷膏藥,有沒有人要買啊!」金睛呼雷虎以另外一種方式,進行了妥協。
作為曾經的神獸,能夠做到這一步,哪怕是以諧音的方式,都已經是很大的忍讓了。
這還多虧了先前那麼一下示弱給它帶去的那種以前從沒有過的快感所致。
就是會很舒服,打開了新世界的一扇門,它怎麼說都還是神獸的存在,必須要在意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在張兮體內出現矛盾,在張兮奮力的張嘴求援,忘了自己被在了弱水裡,嘴一張,帶有壓力的水立刻往他的嘴裡「塞」去。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他的身體不斷的往弱水的水底處沉去。
他的眼睛開始逐漸模糊,那原本在裡面的神采隨著這一下沉,迅速充斥上鮮血色。
這是由眼睛里的那些血絲不斷的在脹大,集聚,所致。
是第一步,第二步,整個眼球開始向魚一樣不斷在往外凸出。
就像是有一種在壓力的擠壓下,要掉落出來的跡象。
四肢全部自然垂落,沒有一丁點兒的有力跡象。
在張兮身邊不遠處,一團漩渦不選旋轉,逐漸凝聚成型為一隻牛頭牛身的大型牛狀弈獸,整個身體,包括眼睛,都是與弱水的顏色一模一樣,在弱水中,不仔細看,是看不清的。
唯一清晰的,是那一對尖銳粗壯鋒利的牛角,在那一對牛角周遭,弱水是以牛角尖為中心形成了兩團不斷旋轉的三角龍捲水漩渦,被包裹在其中的牛角從遠處看就像是通體黝黑。
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黝黑。
「哞——」
一聲牛叫響起。
牛身在弱水中的移動很不明顯,但那一對牛角在正常情況下注意看的話還是能夠發現,黑色的,兩團龍捲幾乎就是在剎那間,就到了張兮身前,一隻對著他的脖子中心,一隻對著他的心臟,意圖徹底了解他的生命。
管他什麼來頭,徹底解決了,就不再有任何的來頭。
嗦嗦嗦——
一條鎖鏈突然出現,是有眾多小型刀刃鎖片以另外一種組合方式凝結而成的鎖鏈,偷偷的成型,在牛角快要到張兮身前時,同時往前一衝,找准位置,在牛角的沖勢勢不可擋時,跟著穩准狠的插進若說莽牛那並不太清晰的鼻孔當中。
「算計我?」
弱水莽牛在感受到巨大痛苦時,發出了張兮能夠聽得懂的聲音。
它的雙角沖勢停下了,是以瞬間驟停的方式給停下的,它不敢再不顧一切的往前。
這並不是對自己狠一點,疼疼就疼疼,疼一下,然後將張兮的身體貫穿,然後就沒什麼事兒,再花一些時間養傷就可以的簡單。
那化成鐵鏈串入它的牛鼻子中間,形成一個「鐵環」類,在鐵環尾端幾乎脹滿整個鼻孔的鐵鏈。
不論是鐵環,還是鐵鏈,都是由炫雪的碎片臨時拼湊而成,所以它的邊緣,全是鋒利尖銳的刀刃。
此刻,它就只是竄透了它的鼻中,形成了一個鐵環,連接一條鐵鏈對它牽制。
但實際上,它比一般的鐵鏈高出了好些倍的威脅力。
就好似有幾把刀同時抵住了它鼻子內的幾個地方。
作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幾乎可以算是唯一弱點,也只有在自己凝形顯出本尊時才會展露這個弱點的它,沒想到張兮竟在用他自己做誘餌,冒險來賭這一下。
但凡它不聚成型,直接操控弱水再多對張兮造成一些損傷,溺他個幾天幾夜,想必就會絕對的「老實」下來。
大意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狡猾。
明明已經注意到的,明明就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底細,才在他人還沒到時就準備好了進攻。
卻在快要勝券在握時,被他抓住了自己弱點暴露的間隙。
這得是有多好的觀察力,以及對它的速度預判,絕快的出手能力。
還有這能夠自由凝形的靈器,非凡品呢。
要是換一把靈器,換一根厲害一點的,並非全身都處於一個環繞刀刃面兒狀態的鐵鏈,鐵環,它都不會受到這般的限制。
現在它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
炫雪上面傳來的寒意,幾乎讓它的鼻處失去了知覺。
這種是最可怕的。
有知覺,能夠感受到痛,它還能夠更好的把控自己的身體狀態。
失去知覺就是可怕的,不能預判自己的輕舉妄動是否會直接放棄掉自己的整個鼻子,沒有知覺的時候,才是會最為擔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