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殷安睿喝醉了
不光光是周邊看著的人驚訝了起來,就連憐可可自己都驚訝了起來,抬眸,黑白分明的杏眸中帶著幾分的不可置信的痕迹,潔白的齒貝咬著自己嫣紅的唇瓣。
殷安睿淡淡的低眸看著憐可可這幅樣子,薄唇微勾的笑了起來,帶著幾分隱藏很深的高深莫測的視線:「怎麼了,被我剛剛的動作給嚇到了?」
殷安睿現在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憐可可卻莫名的和那雙張揚出來都是殺氣的幽深瞳孔重疊在了一起,嚇得眼眸抽搐了一下,瞬間動都不敢動了,任由著殷安睿鼻息之間的呼吸灑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憐可可僵硬的勾起了嘴角,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害怕:「安……安睿,我沒事。」
「是嗎?」殷安睿淡淡的揚眸,雖然是詢問憐可可的話,但是卻沒有繼續看向憐可可,反而是抬眸,視線中帶著幾分的縹緲的氣息。
安安也因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只是忌諱著自己肚子中的孩子一直都沒有上前罷了,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安安自然上前走到了盛晚的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母性的嬌軟:「晚晚,現在情況這般的雜亂,我看你還是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聽到聲音,盛晚側眸朝著安安看了一眼,看著她眼眸中帶著的都是對自己的安慰的跡象,不帶絲毫的雜亂,盛晚便抿唇輕笑了一下,也不推脫安安的好意:「好的,我去休息一下。」
說完,安安便招呼使者帶著盛晚去給她預留好的休息室去。
盛晚轉身絲毫不帶任何的遲疑,跟在使者身後便朝著休息室走了過去,沒有發現身後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泛著的都是冷靜和兇狠,交織在一起,不敢讓人多看一眼。
安安給盛晚預留的休息室格外的大,就像是一個小套間一般,盛晚進入了房間之後,便褪去自己的鞋子,躺在床上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算是多,但是卻格外的讓人費神,盛晚現在只覺得渾身疲憊的厲害,不想要理會任何的事情,只想要好好的睡覺。
這一覺睡醒之後都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盛晚看著一旁手機上的時間,有些混沌的撫了撫腦袋。
晚上十點,想必宴會都散了吧。
摸到一旁的床頭燈打開,盛晚眼眸中帶著幾分的迷茫,想著夢中的情景,想著那個男人,盛晚紅唇輕輕的抿了抿。
在床邊呆坐了幾秒鐘的時間,盛晚這才下床,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想了想之後盛晚還是換上了房間之中自帶的一次性拖鞋。
反正宴會都結束了,她現在只需要給安安和路佩玖這兩個人說一身便可以走了,也不需要保持什麼風度翩翩的形象,就更加不要說是自己從容的氣質了,高跟鞋也同樣不需要了。
如此的想著,盛晚便提起了高跟鞋,踩著拖鞋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安安給盛晚留的休息室是在走廊的裡面,想要去樓下自然要穿過一個走廊。
安靜的走廊里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幾分的桀驁不馴,這聲音很是熟悉,盛晚一聽便停了出來。
殷天凌一字一句的語氣中泛著的都是笑意,張揚著的都是孤傲的氣息:「吳家的吳毅封也算是老實,我將一點信息扔到他面前之後,他便順著查了下去,現在也不幫著吳家了,讓我們算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殷天凌的聲音說完之後,路佩玖隨之也傳了過來,低低沉沉的帶著的都是笑意,泛著幾分的淡漠:「也是,吳毅封平日里也算是個好兄長,對待吳明坤還有吳夢娉、吳湘婷兩個妹妹都很好,頗有一種長兄如父的即視感,但是誰知道自己的三個弟弟妹妹竟然是私生子女出身,和自己根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存在。」
說著,路佩玖的口氣中帶著幾分的嘲弄,好似是搖了搖頭,低聲笑了起來。
一聽到這話,盛晚眸子頓時都睜大了,怪不得她前段時間聽說吳家差不多都被殷安睿和殷天凌整垮了,吳父也被氣到了病房之中,但是吳毅封也是一開始反抗了一段時間,後來就銷聲匿跡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殷家對付吳家的手段更加的犀利,也速度更加的快了起來,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
在病房裡閑著無聊的時候,盛晚也想著是不是殷安睿或者是殷天凌手中有著吳毅封什麼不可言說的證據,所以才能夠這般的拿捏他,但是誰能夠想到真相竟然是這般的。
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盛晚有些倦色,反正現在不管是殷家吳家還是盛家的事情都不關自己的事情了,到時候只需要將半年的時間熬過,盛晚便算是徹徹底底的解放了,手中還有著不少的錢款,到時候直接出國便是了。
如此的想著,盛晚便準備抬腳離開,但是誰知道自己手中提著的高跟鞋一個不小心便碰到了門框之上,讓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頓時警惕了起來,高聲的問了一句「誰」,然後緊接著,休息室的大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動作迅速,沒有留下絲毫的逃走時間。
殷天凌那張張揚著傲慢和邪肆的臉孔也出現在了盛晚的面前,原本還帶著幾分的殺伐氣息,但是在看見盛晚的瞬間就收斂了起來,眼眸微挑了起來:「竟然是你?」
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殷天凌還以為盛晚不過是殷安睿身邊心血來潮養著玩的一個小寵罷了,有趣的時候挑逗兩下,沒趣的時候直接扔到一旁。三月中文www.cnsyhz.com
但是誰知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盛晚在殷安睿心中的地位卻越發的深厚了起來,更是所有人不能夠比擬的存在,雖然殷安睿自己不說,甚至還有可能看不透自己的內心,但是閱過百花的殷天凌卻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份寵愛是常人所不及的。
路佩玖也跟著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盛晚的時候也是挑了挑眉梢,帶著點點的驚訝。
而盛晚的臉上沒有絲毫撞破秘密的尷尬感,有的都是冷靜,身上因為睡覺而泛著點點褶皺的裙子給盛晚增添了幾抹的倦色,語氣泛著的都是從容的氣息:「抱歉,我剛剛睡醒,準備去給安安說一聲便離開,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
盛晚也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過刻意了,尤其是穿著拖鞋,提著高跟鞋的舉動。
這般的解釋盛晚原本也沒有打算讓殷天凌和路佩玖相信,最大不了自己再被關在病房裡一個月,被監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誰知道殷天凌和路佩玖聽了解釋之後,沒有絲毫的懷疑,殷天凌反而還側了側身子,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神采飛揚的氣息:「既然你還沒有走,那你就進來吧,安睿喝醉了,需要個人照顧他。」
說著,殷天凌便側身,將床上的殷安睿露了出來。
殷安睿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床被子,因為是側過去的,所以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更加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喝醉了。
盛晚不著痕迹的朝著門內看了一眼,偏過頭去再看了殷天凌和路佩玖一眼,嘴角扯出來幾分冷靜的笑意,張口便問:「憐小姐呢?」
雖然說盛晚沒有絲毫的不軌之心,但是現在的盛晚不想要和殷安睿或者是憐可可有任何的關係,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四個月之後快速的離開,讓殷安睿對自己沒有絲毫的興趣。
而照顧殷安睿的活兒,誰想要干誰就去做吧。
殷天凌沒有想到送上門的好事還有被人往外推的道理,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梢,嘴角輕勾,張揚著的都是鮮衣怒馬的笑意,手指淡淡的在門框上扣了扣:「憐小姐早就送回去了,現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就麻煩盛小姐屈尊照顧安睿一下。」
話都說到這般的份兒上了,盛晚就算是再不滿意或者是不想也不能夠反對什麼了,只能夠淡淡的點頭:「屈尊就不用了,我照顧殷少便是。」
說著,盛晚便看到殷天凌和路佩玖同時間給盛晚讓道,讓盛晚走進房間之中。
路過殷天凌的時候,盛晚低垂著眉宇,身上噙著的都是淡淡的氣場,乾淨而疏離的弧度在嘴角輕掛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兀定:「殷大少,笙莞從小便被寵壞了,是個小孩子的性子,同時也張揚不羈,還請殷大少手下留情。」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路佩玖頓時抬眸朝著殷天凌看了過去。
只看著殷天凌眉宇沒有絲毫的浮動,那雙黑澤的眸子中帶著的都是笑意,好似又和剛剛的笑容有著幾分的不同,嗓音中略過薄薄的笑聲,十足十的張揚:「自然,安睿是獨子,骨子中噙著的都是高傲和控制欲,也還請盛小姐手下留情。」
盛晚頓了頓,轉眸過來,眼眸中帶著的都是平靜,不帶絲毫的溫度,語氣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彼此彼此。」
說完,盛晚抬腳就朝著床上的殷安睿走了過去,而殷天凌則和路佩玖退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上,殷天凌盯著關上的門輕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輕薄:「呵,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路佩玖沒有說話,但是卻很清楚殷天凌說的是誰。抬眸看著殷天凌隨意的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來包香煙,叼在了口中了一根,側了側眸子朝著路佩玖看了一眼,含糊的詢問著:「來一根?」
路佩玖擺了擺手,溫淡的眉宇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帶著幾分的溫和和笑意:「不了,安安身孕,我將煙戒了。」
「戒了?」殷天凌抬眸,帶著的都是點點的詫異,然後又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的輕笑著,打火機點燃了口中的香煙,帶著幾分的裊裊上升的青白煙霧:「你們這些人啊,還真都是痴情的種兒。」
殷天凌明明是嘲弄的語氣,但是路佩玖卻勾唇淺笑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兀定:「痴情?你以後也會如此。」
「誰知道呢?」說著,殷天凌隨意的搖了搖頭,抬腳就朝著大廳走去。
而路佩玖則輕笑了兩下,跟在了殷天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