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消除

在看到上面還未消除乾淨的痕迹時，眼神一滯，「你的手這是？」阿紫平生最不喜別人盯著她的手看。

縮了縮被涼珠用力禁錮在掌心。

「以前我是在太醫院生活的，師傅是一個非常喜歡用各種蟲子來做葯的人，我的手上被各種毒物咬過，所以才會青青紫紫的。」她如實道，心底有些彷徨，涼珠會不會因此而討厭她。

「這樣啊，大到府里我拿些好葯給你。」她碰了碰阿紫的傷口，「是不是很疼啊？」溫柔的語氣令阿紫嘴唇抖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難以啟齒。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她眼中的心酸分外清晰。

「離開太醫院到了豫王府，是阿紫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有人護著的感覺，還有一個待她跟親妹妹一般好的王妃，尋常人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她都有了。

「到了淮陽王妃你會過得更好。」涼珠承諾道，「我搬回東小院了，就算是王妃…想對你下手都得先剷除我，不過她的本事僅限於此。」

「二妹妹，二妹妹。」嫡出大小姐在里側喚道，聲音嬌美，「你過來幫我看看好不好？」

涼珠應了一聲，「我得陪大姐姐去了。」

阿紫點點頭。

涼珠走到嫡出大小姐的身側，子她摸不定是哪塊布料的時候選中了…紫色的那一匹，高貴大方，上面點綴著一點點亮亮的東西，穿上去一定沒呆了，這是涼珠以為的，最後還得看嫡出大小姐的意思，嫡出大小姐仔細看了看，笑道：「原先我也是看中了這一匹，就是覺得穿的太吸引人也不好，母妃從小教我要懂得含蓄一點。」

「你都這麼大了還需要含蓄做人？」涼珠好笑道，「就這一匹吧，我替你買。」說著他就要掏腰包。

「不了不了。」嫡出大小姐婉拒道，「做姐姐的怎麼能讓妹妹掏腰包呢？」

是啊，她是姐姐。

「紫的。」涼珠借一部將那匹紫色的布料放在阿杜的手上，「不用換了。」阿杜其實想的是要是兩匹都買的話也未嘗不可，何必糾結是這一批還是那一匹呢？

「好。」阿杜是聽著她們的意思，嫡出大小姐目光從這些亮晶晶的布料上面移到另一處。

一匹海藍色的綢布，他瞧了一眼二妹妹身上去年余留下來的衣裙，再瞧瞧這批新的布料。

「不如用來給二妹妹做衣服好不好？」她要求道，涼珠只是搖著頭，「我不需要嫁人，用不著這麼好看，府里你好看就行了。」嫡出大小姐要去臨王府，她定是要跟著的，不然這個小傢伙被人欺負了可慘了。

涼珠自認為自己的容貌有七八分母妃的美貌，才不願去搶了自己姐姐的風頭。

王妃就更有機會說她的閑話了。

「這…」嫡出大小姐羞愧的低下頭，二妹妹不是怕她母妃怪罪才這樣說的吧。

「這匹也包起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是適合自己妹妹的，買下來又何妨？

涼珠一怔，轉而會心的笑了，她看到嫡出大小姐那張跟淮陽王妃很是相似的臉會不由自主的把他們想成是同一類人。

可嫡出大小姐並不是這個樣子，她比府中任何一個小姐都和煦。

孟小冬留在自己娘家吃飯，阿紫則是跟孟雲兮一樣帶著妹妹們在玩兒，妹妹們都大了，最大的有十二歲了吧，卻跟個孩子一樣調皮的很，孟小冬哀嘆一聲，「你說巧姨，等我老了之後她們該怎麼辦撒。」

「都會嫁人。」巧姨說了句誰都懂的話，在古代，女人只要年滿14歲就可以嫁人了。十四歲還是個幼童，身子都沒發育齊呢，就想著嫁人了。

「我是說…等她們都嫁人了之後，我就沒法子護著他們了，若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孟小冬想等等很久遠，久遠到還要很多年才會有這樣的苦惱。

「除非遠嫁。」孟雲兮添了一句，「在京城找個如意郎君挺好的。」

所以她就找上了七皇子。

「你別說最愁的還是你的婚事，他們可以隨便找個普通人，但是你要嫁的是皇子，等哪一天宮裡的那個娘娘改變主意了，你就別想和七皇子安生過日子了。」孟小冬點點她的額頭。

勸道。

「雲兮今年才16歲，不急於一時的姐姐。」她這般道。

「再說了，姐姐嫁給與王的時候不也到十七歲嘛。」孟雲兮不想草草的交代出去。

17歲和16歲能有多大的區別？

「你啊…」他真是禁不住要去敲他的小腦袋了。

「姐姐，我們明年再說吧。」他抓著孟小冬的袖子撒嬌道，聲音婉轉好聽。

撩的孟小冬不要不要的。

「最遲到7月，就是怕良妃娘娘等不到那麼久了。」孟小冬見過那位為你賢良淑德四妃的女人，是個母家極為強大的，沒有奪嫡的心思，只盼著兒子平平安安就好。

可…就算是沒有奪嫡的心思，她的娘家就甘願…放過往上爬的機會？說不準現在最想給七皇子安排家裡人的就是良妃的母家。

「良妃娘娘？」孟雲兮依稀記得見過一面，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是，良妃，她的父親是威遠侯爺，母親是先帝的長公主。」

就沖一個長公主的名諱，就足以…

更何況…是嫡出長公主。

孟雲兮一怔，她沒想過太多，沒人告訴她七皇子是個這樣的背景，越發覺得忐忑不安，她不願草草嫁給七皇子的顧慮深重起來。

「我…我還是別勉強了吧。」她起了退縮的意思，這婚是她求的，文德帝的找書還在府中供著，要說解除可以，可…女方退婚等同於羞辱了男方，一直吊著男方，本質一樣。

「有王妃做總比沒有好。」孟小冬嘆氣一聲，「做王妃很不錯的。每天一幫人伺候著，還能輕鬆動用府內所有銀子的花銷，不去做就是浪費。」

孟小冬自動忽略她累癱的日子。

「小冬姐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就這樣誘惑她去做皇妃，是恨嫁還是不想她在府中繼續吃大米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