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上官嫣然
眼含熱淚,「臣妾不也陪了王爺幾十年了嗎?還比不上嫣然姐姐。」
就在這時,淮陽王面無表情將一封書信放在淮陽王妃的腳邊,「這是涼麟寄過來的,你自己看看。」涼麟還在趙秉寒身邊辦差,近日去了涼州。
淮陽王妃一打開書信,整個人力氣就跟抽幹了一樣。
「不可能,我的麟兒不可能丟的!他不是皇子嘛,他怎麼不好好保護麟兒。」淮陽王妃激動地手哆嗦。
「涼麟保護六皇子是應該的,更何況涼州叛亂誰也說不清楚,六皇子至今下落不明,這才是最緊要的。」淮陽王在跟說一件很普通,不足為奇的事一樣。
「再說了一個孩子死了府里孩子也多。」他就這樣狠狠傷著淮陽王妃的心。
淮陽王妃對著淮陽王就是一巴掌過去,「呵,你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以後莫不要在見我了!」沒人涼麟,她的一切都沒了,什麼世子之位,什麼榮華富貴…誥命夫人,都化為烏有。
六皇子失蹤前夕,淑麗妃夜不能寐,她在院內走走停停,最後在一顆梧桐樹旁站立。
「你答應過我不動他的,還是說你放不過我的孩子?」他對著梧桐樹輕輕呢喃著。
「阿嫻,啊他自己非要來找本王,本王只是隨了他的意。」空中閃過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跟一壇美酒,扣人心弦。
「你來這裡不單是為了見我一面吧。」淑麗妃垂下眸子,良久,眸子堅定。
「我來帶我的孩子回去。」秦聿淡淡道。
「你的孩子?王爺不是終身未娶,哪來的孩子?」淑麗妃諷刺道。
「她叫秦嫣,她母親是我的親妹妹,如今被你們趙家害的家破人亡,我自然要帶她回去。」秦聿信誓旦旦道,柔和的目光不經意撇過淑麗妃如花一般嬌媚的臉上。
「哦,是她呀。」淑麗妃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熟悉,她如今是六兒的側妃,過得倒也不差,你帶她回去還不一定肯走呢。」
「她讓我來的。」
淑麗妃一愣,怪不得秦聿突然來京城,敢情是為了帶那個孩子,可…她的寒兒還在他的手中呢。
淑麗妃不想談交易。
「你把寒兒給我吧,我會把秦嫣給你送回去,日後就不要來這裡了,夜裡風寒,保重。」一聲保重徹徹底底碾軋了秦聿還未恢復的創傷。
秦聿飛身而去,青衣避空,淑麗妃再回頭,披著明黃色衣袍的文德帝站在身後,看著她。
淑麗妃嬌媚一笑,「夜裡風寒,陛下也要保重身體。」
文德帝無話而言,頓了頓,摟著淑麗妃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埋在懷裡,「朕差點以為阿嫻丟了呢。」
「阿嫻永遠陪在陛下的身邊。」
時令七月,太子下台,一家皆入宗人府查辦,三皇子趙秉煜登上太子之位,六皇子趙秉寒則是辭去一切事物,並遣散府中女眷,潛心去往靜心寺,替久病在塌的淑麗妃祈福。
淑麗妃如今年芳四十,美艷不可方物的一個女人,她從未覺得自己會得這樣的病。
岑大夫守在外面,跪在地上。
「娘娘,臣無能為力。」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淑麗妃坦然的笑了笑,京城並沒有能治寒症的房子,她的家鄉南越是有的。可惜他是回不去了。
「叫陛下不必憂心,臣妾無礙。」淑麗妃閉上眼睛,「睡一覺便好。」
孟小冬剛一睜開眼睛就聽到外面電閃雷鳴,雷雨陣陣,京城的天怕要變了。
「母妃,他們都說宮裡有個貴人要走了。是誰呀?」小安康在她身旁,好奇道。
「你想是誰呢?」她蹲下身子。
「安康不想是淑娘娘,他對安康最好了。」安康嗚咽道,一個小小的孩子可能感覺到什麼了吧。
「不會有事的,等淑娘娘好了,我們就去看她。」孟小冬揉揉她的頭髮。
每日早朝,趙秉南回來時皆是愁緒滿面,孟小冬害怕有一天…真會失去原有的平靜。
淑麗妃最後還是走了,這是天意,她只能這樣寬慰自己,自那以後孟小冬再沒見過趙秉寒,據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六皇妃被遣送回家,府里的側妃除了下落不明的巧嫣皆是安然無恙。
孟小冬去見了溫酒,莫離是太子的侍衛長,如今太子有事,他也受了牽連。
溫酒平淡無事坐在院子里。
用繡花針做一雙靴子,是給男人做的。
「知道太子為什麼會垮台呢?他原先做的那些勾當可是隱藏的很好呢。」溫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估計是某個大臣看到不順眼吧。」個中緣由她真沒深思憂慮過。
「春風得意樓里不是有他的一個相好嗎?我就小小利用了一下,太子就是個傻子,真信了,把手上所有的證據全交給他那個相好,最後輸了也正常。」溫酒早就料中他會有這樣的結局。
「你…」孟小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何必這麼做呢?太子與我們並無仇怨。」孟小冬還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奈何他低估了人心險惡。
溫酒可不是什麼善類。
「誰說我是為了你的,整個溫家外人以為是站在你豫王府那邊的,實際上是皇后的母族,三皇子登上皇位,就足夠了。」溫酒道出實情。
孟小冬面色一白,「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三皇子讓你做的?」
孟小冬到現在都沒有想過三皇子竟然存了這樣的險噁心思。
「是皇后,三皇子只需要太子之位就可以了。她盼著兒子登上皇位盼了十幾年,滿足一下也是應該的吧。」溫酒停下手中的動作。
「人善被人欺,這句話說的沒錯,小冬,你最好勸著豫王別做什麼以卵擊石的蠢事情。」溫酒明面上警告一聲。
「你就不怕莫離知道了一切會…」如今他還在大牢里,趙秉南想盡辦法要把它撈出來,能借用的唯一一個途徑就是朝廷重臣。
孟小冬事件溫太傅遲遲沒有動靜,才過來看看的。
「他能把他的命給主子,我的命就是皇后的。」各為其主,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