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心魔引 第四十六章:上神夫君變嘴炮
「額……」梵知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瀲月看他吞吐模樣,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再也不瞧他一眼。
梵知曉得她是生氣,討好道:「乖,我們先逃出去。」
瀲月還是不理,置氣一般轉過身子背對著梵知。
梵知無奈,身子又往前傾了傾,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道:「一陣不見,你不止脾氣見長,話也不聽了?」
「你在外面躲的好好的回來幹嘛。」瀲月終於把心底疑惑問出口,代晴說過梵知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可如今看來,他不止沒在,就連忘記一切也是假的,代晴為什麼要騙她?
「發現你在這我就來了。」一陣子沒見,梵知說起瞎話來也是草稿都不帶打一個。
「狗子你變了。」她換皮這事沒人知道,還發現她在這就來了,渣男人壞的很!
「好了好了,月兒你先給我解開,咱逃出去再說,一會他們來人就走不了了。」
瀲月盯了梵知半響默默開口:「老娘不想守活寡。」
這話是嗆他的,但是細數梵知在她面前使過的次數加上她沒看見的不知道多少次,這用一次燒多少她也不曉得,梵知就是命再長也……
「魂死不了,這個燒乾了我換個人奪舍就好了。」梵知磨到最後看她死活不放,乾脆也跟她嗆起來。
「沒這幅皮相好看的不要。」
「嘖,口口聲聲喜歡我,感情喜歡的是我這皮相。」
「你知道就好。」
梵知挪遠了身子,靠在角落語氣有些委屈道:「女子果然都喜歡長的好的,我還是去找個不看皮相的才女罷了。」
那句才女是故意的,當初瀲月撩拔自己的時候那是又慫又不放手,現在他答應了,這女人又一副愛幹嘛幹嘛的模樣,不給點教訓她還就真飄了。
瀲月聞言,轉過身低頭一口咬上梵知手腕:「你敢!」
梵知挑眉:「你都不要我了我如何不敢?」
「你!」瀲月被懟的語塞,又轉過身去不理梵知:「那你便去!」
梵知被她變來變去的態度弄的摸不著頭腦,剛想去哄,牢房內突然掛來一陣涼風,只見半空突然出現個長發紫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落地,就撲到瀲月腳邊,摟著她的腰哭道:「姐姐。」
「哎哎哎!」瀲月還沒搞懂什麼情況,就被人抱了腰,正準備一腳將人踹開,冷不丁一抬頭髮現梵知不曉得什麼時候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就連那舍利子也掉在地上。
梵知右手抓著那男子的后領將人提起,左手蹭的燃氣黑色火焰:「我覺得這幅皮相就十分不錯。」
接下來的時間了,瀲月見識到了什麼叫梵知的怒火,同時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梵知爆粗。
梵知先是打了一拳,發現這人沒事,於是乎就放開了揍,那拳頭啊,快到瀲月都看不清。
「老子都沒碰過的地方你就貼上去了!」
瀲月滿頭黑線,默默吐槽道:「咱倆親親抱抱的還少嗎?」
可這話好巧不巧梵知正好聽著,回頭看著瀲月:「你很期待?」
「不敢不敢。」瀲月立馬識相的閉上嘴。
梵知看她閉嘴,又把目光轉回已經快要被他打暈的紫衣男,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一拳將人打暈丟到牆角,自己也坐到他對面的牆角,面對著牆,看都不看瀲月一眼。
瀲月不曉得他怎麼就氣了,踉踉蹌蹌站起身走到梵知身邊坐下:「這……我沒說錯啊,咱倆除了沒脫光衣服見過,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還有哪……哪沒碰過。」
聽她這麼說,梵知轉過身,像瀲月剛才那般賭氣似的彎下身子摟住瀲月的纖腰,臉貼著她的腹部蹭了蹭。
瀲月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梵知的臉已經貼上腹部上方,蹭的一下瀲月就紅了臉,手上迅速把他推開:「你夠了!」
梵知戀戀不捨的坐起身,口中還委屈道:「就准別人抱你,我就不行。」
這話說的瀲月根本不想接,特么也不看看你蹭的哪!
「行了,你趕緊趁現在跑路,這人看著在谷里地位不低,一會醒了就麻煩了。」
梵知抿唇,半響突然特別認真的看著瀲月:「你變作我模樣來九獄谷作甚。」
「我變成你模樣出遊被他們碰見誤以為我是真的不行啊。」
「那為什麼不把皮揭了,你明知道他們在找我,你還入虎口,是想做什麼?嗯?」
「我樂意不行嗎!」
「你日後若還犯傻我就把你關起來,哪都別想去。」
瀲月此刻看他這堅定神情,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那一起死罷,活著他們要攔,死了就誰都攔不了了。」
梵知笑笑應她:「好。」
最後兩個人還是沒跑成,沒過多久半空又出現一個紫衣男人,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地上那位摟進懷裡,惡狠狠的看著瀲月:「他一直把你當姐姐,你就這般對他?」
不知怎麼瀲月居然感覺他語氣有幾分吃味?吃那個昏迷男子的醋?這久獄谷的男兒莫不是都……
男子看瀲月不明所以的神情,又道:「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
瀲月看了半響,只憋出七個字:「兄弟,你認錯人了。」
瀲月發誓,她是真沒見過這麼一個人……
男子聽她這話,沉默一會,喊出個名字:「孟茌庭。」
瀲月指指自己:「你叫我?」
男子沒說話,雙眼死死盯著她,也算是給了回答。
「我叫瀲月,姓梵,不姓孟。」
梵知挑眉看她:「抱都不給抱就冠起夫姓來了?」
瀲月瞪他一眼,又對著男子道:「我記錯了,我姓孟。」
「明明姓梵。」
「胡扯!」
「夠了!」男子實在受不了兩人膩歪,站起身將昏迷的男子抗上肩,手對著瀲月一比劃,三人就一齊消失不見。
留下梵知默默的看了眼瀲月消失的地方,站起身,推開牢門出去。
瀚海庄。
瑾涯才陪著瀚海掌門用過午膳,還不容易得了半刻閑,那報信的又來了。
說:「九獄又抓到了真梵知。」
聽完這消息,瑾涯原本笑著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又抓到了真梵知,那就是說瀲灧與梵知又碰面了,那可不行,怎麼能碰面……
「九獄谷主打算拿二人怎麼辦?」
「說是要把梵知煉藥,至於瀲月姑娘,他們說問您意見。」
「那就,一起殺了吧。」
「是。」
等著報信的走了,瑾涯無奈扶額:「月兒啊月兒,你如果乖乖聽話就不會有這般事情了。」
且說九獄谷。
瀲月只感覺眼前一閃,自己就到了個沒見過的宮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床上的紫衣男人:「抓我幹什麼。」
她是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用處……
男子顧著安置昏迷的那位,瀲月開口,就將手上銀環褪下丟給瀲月,但從始至終都沒看瀲月一眼。
瀲月低頭看著那個在自己面前滾了兩圈然後倒地的銀環還是有點弄不清情況。
外表極樸素的一隻銀環,內壁刻了一朵小小的山茶花,花邊隱隱有個茌字。
花倒是有些像她的風格,但茌字她是真的不冬,她都沒瞧過這個字。
男子看她還是不懂,十分氣憤:「你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瀲月還沒回話,昏迷的那位先醒了,睜眼看見瀲月,手腳並用的爬到她身邊,卻是不敢再抱,坐在旁邊嗚嗚哭起來。
「姐姐不記得我了,嗚嗚嗚……」
瀲月真的十分不懂,訕訕道:「你真的認錯人了,興許只是我和你姐姐有些相似,是吧?」
地上這個哭個不停,床上那位盯了瀲月一陣開口問了句讓瀲月不明所以的話:「你扇子呢?」
「扇子?」瀲月一愣:「什麼扇子?」
男子看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抬腳走到瀲月面前,雙手結印,下一秒瀲月只覺得眼前一黑,能看清東西的時候已然變了一番景象。
「那你可記著不能摘了,大了憑這銀環來娶我。」紅衣女子塗著紅蔻丹的手軟嫩無骨,指尖溫如凝脂,在少年手腕上擺動幾下,一枚銀環靜靜戴在他腕上。
少年摸著腕上銀環抬頭眼神及其堅定的看著紅衣女子:「好!那你要等我長大,一定要!」
畫面到這戛然而止,瀲月回神有些驚恐的看著面前男子,那畫面中的女人,長的和她一模一樣!
該不會又是那什麼孟婆到處勾搭!
做個鬼還能如此瀟洒的?
男子冷冷睨她:「想起來了嗎?」
瀲月老實搖頭:「長的與我一樣,但我肯定那不是我。」
「那你走吧。」
看她實在是不知道,男子也不糾纏了,冷冷丟下一句就提著地上哭泣的男子回了床榻。
「當真?」瀲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被拽回去的男子還在不停哭泣:「姐姐不要陌塵了,嗚嗚嗚……」
男子被他叫的煩了,吼道:「閉嘴!」
瀲月又問:「那我朋友?」
「他暫時不行。」
「為什麼?」
「我要取他心頭血。」
這話給瀲月嚇了一跳,取血就算了,還心頭血,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