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擺著臭臉
打,也打不得,看見她眸子裡面的害怕和受傷,他會下不去手,可是她不能聰明點么,自己是他趙子痕的王妃,還整日跑去東宮,這不是成心給他頭上戴帽子嗎?一回來竟然還敢擔心那些奴才婢女,真是善良,為何不好好擔心一下他?
虞清絕出了書房什麼也沒說,地上跪著的奴才們也不敢擅自起來。
一個個在心裡叫苦不迭,很快,琴音出現,問了問大家的情況。
琴音對著管家微微的說道:「我去問問王爺吧。」
管家把一線生機寄托在了琴音的身上,畢竟王爺對琴音一向都是客氣有加,如果琴音去說好話的話,說不定王爺的心情可以變好。
琴音進了書房,看著還散在一旁的破碎的茶盞,蹲下去收拾起來。
「王爺,儘管有什麼不開心的,王府裡面這些人可是伺候了王爺十年以上了,最低的也是五年以上,王爺實在是不該懲罰的這般狠。」
琴音的聲音很輕柔,空靈,聽著很舒服,但是絲毫沒有抵消趙子痕此時此刻心中怒火。
他揉了揉太陽穴,冷漠的說道:「本王還是這王府的主人,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不必要你教。」
琴音一愣,沒注意,手上被那茶盞的碎片割破了手指。
很顯然,趙子痕也看見了。
他皺了皺眉道:「本王讓管家帶你去御醫那包紮一下。」
琴音還想說什麼,甚至都沒來得及說疼,趙子痕便把管家叫了進來。
「帶她下去看看大夫,避免感染了。」
琴音原本是想進來勸說一下趙子痕關於懲罰王府奴才們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不但沒有任何效果,而且還把自己手受傷了,最關鍵的是,這手傷的沒有任何價值。
雖然不甘心,但是趙子痕很顯然有些煩了。
另一頭,虞清絕也沒有落個清凈,那些奴才是因為她才受罰的,自己去說情,趙子痕又不領情。
想起趙子痕好像說過,她應該取悅他。
取悅?要如何取悅?
端茶倒水還不算是取悅嗎?
如果說非要為了這種事情而奉獻自己身子的話,那豈不是太沒有價值了?
假如說她去承認錯誤的話,不知道趙子痕會不會接受她的道歉?
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而王府還是燈火通明,虞清絕坐不住了。
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書房的門。
裡面的趙子痕根本沒有反應,虞清絕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書房門。
趙子痕好像趴在書房上睡著了。
虞清絕走上去悄悄的走上去,這廝,自己睡著了,外面還跪了一地的人,心真大。
這樣都睡得著?
睡著的趙子痕眉宇之間少了一股子戾氣,他趴在桌子上,看起來非常的安靜,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趙子痕的模樣若是放在現代的話,可以說是流量小生一個了。
五官清秀,劍眉微揚,白皙高挺鼻樑下,是一張薄唇。
據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
他很少如此這般安靜,虞清絕看的不禁有些呆。
這也算得上是男色了吧?
看著他睡得這般舒服,隨手拿起旁邊的狐裘披風給趙子痕披上。
沒想到,這個輕微的舉動居然把趙子痕給驚醒了。
還沒來得及伸手,便被一雙還帶著熱度的手給死死的抓住了。
趴在桌子上的男人抬起眸子,滾燙的氣息打在了虞清絕的手腕處,「你做什麼?」
虞清絕渾身如觸電一般的顫了一下,趙子痕沙啞的聲音使得虞清絕的心臟跳個不停。
她反手握住了趙子痕的手,然後讓他把手掌攤開。
她一筆一劃的在趙子痕的手心裏面寫下——
如果我來給你道歉的話,你接受嗎?
趙子痕睜著惺忪的睡眼,微微吃驚,隨後冷冷的說道:「你錯在哪兒?」
虞清絕依次在他的手掌心寫:我應該和太子保持距離,出府應該帶著侍衛。
趙子痕收了收手掌心,剛剛心中的鬱結突然被舒展開來,而且身上還是披著的是虞清絕給他的狐裘。
他眉心終於展開,眸子裡面有些不易察覺的驚喜,「本王不與你深究,但是,你是本王的王妃,希望你能好好正視自己的身份。」
管家終於報喜來了,管家開心的說:「王爺說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管家報信自然是準確的,而且,肯定是王爺的意思。
地上的一乾奴才們才站起來,腳有些麻木。
大家都覺得琴音小姐真是有本事,居然哄得王爺開心了。
「你說王爺對王妃還真是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看不懂,你說王爺喜歡王妃吧,那為什麼王妃去書房找王爺,王爺還是沒有息怒,反而是琴音姑娘去了書房出來,王爺卻讓我們起來了?」
管家聽著旁邊婢女的嘴碎,皺眉呵斥道:「我看你們是跪得輕了,王爺最厭惡王府內的婢子們嘴碎,你們膽子還不小。」
那婢女一聽,趕緊跪在地上求情,「管家,是奴婢錯了,管家千萬不要告訴王爺……」
管家甩袖,「你們以後少在王府裡面閑言碎語,做好你們自己分內的事情。」
不過等到婢女們一鬨而散之後,管家也在想,為什麼王爺看起來很排斥那位王妃,卻又對王妃的事情如此上心。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因為王妃的事情。
他們才受了連帶責任的懲罰,那又為何王妃去求情王爺卻又沒有息怒?
人們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伴王爺咋感覺也像是伴老虎。
自然,這一連幾天虞清絕都不敢再去東宮了。
這趙子痕不准她去東宮,誰都看得出來。
儘管趙子痕沒有說,但是,每次虞清絕從東宮回來就能看見趙子痕擺著一張臭臉。
……
趙子清找了個時間和自己的三弟趙子塵喝酒。
「西域的烈酒,來嘗嘗?」趙子清拿著兩壺烈酒瀟瀟洒灑的走進東宮,笑看著趙子塵。
趙子塵放下手中的毛筆,對著齊大學士道:「今日就到此結束吧,先生可以先回府了,父皇若是問起來便說本王要和子清敘舊。」
齊大學士感覺已經連續好幾日王妃都沒有來過了,便奇怪的問道:「趙王妃這幾日都沒有來東宮,難道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