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順漢者昌，逆漢者亡
第九章順漢者昌，逆漢者亡
有一有二，而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就是羊群效應，民壯們瘋似的向宋軍的營地狂奔。他們是恐懼的，不敢回頭看那些惡鬼般的金軍是否追來。他們又是滿懷希望，前方為他們歡呼的宋軍士兵不停的揮手讓他們再加快些腳步。他們開始狂吼，開始哭嚎，最後歇斯底里。
才反應過來的金軍，下意識的抽出長刀向城外逃民們追去。金軍們早已膽寒，本能的獸性讓他們無意識的追逐弱者。他們越追越快，已有幾個跑的慢的百姓被砍倒在地。
宋軍這裡將士們怒目狂睜，情緒難以壓制。看著對面就區區幾十金兵，追殺著手無寸鐵的同胞，他們忍無可忍了。岳飛又能好到哪裡去，已是淚眼朦朧，更是憤然下令：「來啊，全軍隨我去救回漢家百姓。金人殘暴，衝進城去，不跪皆殺！殺！」喊完最後一聲殺，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張憲落後一步，交代完收攏難民的事宜，拍馬疾馳。
五萬宋軍，氣勢如虹。軍士們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激動，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殺敵慾望強烈。他們再也沒有了對北人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自信。金軍看見大軍殺來，停下了追趕的腳步。有的調頭就跑，更多的則是扔下武器跪地投降，臉上露出解脫的神情……
此時的城中，金軍的指揮系統處於半癱瘓狀態。先前的空中打擊，大多都是較顯眼的軍事目標，其中不乏金軍的軍事指揮機構。完顏兀朮一臉倦態，他從未打過這樣的仗。下達的命令，有一半石沉大海，調防不及，氣勢萎靡。他很擔心宋軍即刻攻城，沒有統一指揮的金軍，在此時會像待宰羔羊一般被宋人砍瓜切菜。他需要重振軍心，他需要提升氣勢，對著副將說道：「來呀，隨我趕往南城，與將士們一同並肩。」
一名金軍疾步跑到完顏兀朮跟前跪下：「報~大帥，宋軍已由城南攻入城中。」
完顏兀朮胸中一悶，一口鮮血從嘴角流出。事態比他想象的發展還要快，他擦擦嘴角：「傳令各部，死守各處，我親率五萬人去援城南。」
在城南外，宋軍營地里歇息的陳凡，拿出保溫杯喝了口速溶咖啡。對著身邊的岳雲說：「你爹人才啊，官至少保，都一臉鬍子了，還能幹出如此衝動的事。衝進去也不管王貴、徐慶二部了，起碼安排他們佯攻一下也是一說啊。」岳雲一臉羞愧，老頭子這件事確實幹得衝動。不過話說回來，換做是他的話，也會和他爹一樣，一馬當先衝出去再說。陳凡看看岳雲，笑笑說：「走，我們去給你爹擦屁股。你爹一軍突進城去，金人定是全力阻擊。我們去給你爹拉幫手進去。」說完，兩人登上直升機，發動起飛。
陳凡飛抵東門上空，一枚火箭彈直接命中東門。王貴自打得知岳飛攻入城內后，就一直焦躁不安，想去增援，又怕東門這裡放跑了金軍。正想要去攻城，為岳飛分擔壓力，準備著攻城器械。「轟」，城門不見了，那還登什麼城啊，直接殺進去。
陳凡又往西門再演一出，徐慶帶軍魚貫而入。東西兩門的金人抵抗，綿軟無力，幾乎是一觸即降。如今三面攻入城中，金軍大勢已去，城內的百姓也紛紛響應。王貴和徐慶極有默契的放棄城中纏鬥，直往城南處與岳飛前後夾擊完顏兀朮。
城南，完顏兀朮現場坐鎮，多少給金人提振了些士氣。可大勢所趨，金軍之前被陳凡徹底打斷了脊樑，如今對陣一個宋三個金軍不敵軍勇猛。更何況陳凡時不時從頭上飛過，金人更是縮手縮腳。等到王貴和徐慶部趕來，瞬間就包圍了完顏兀朮部。
由岳家軍右軍統制王經帶著一萬人，在城中收攏百姓義士，陸續抓獲了三萬餘放棄抵抗的金軍俘虜。而近十萬的宋軍，在城南擁擠的街道間，圍住了金人最後的主要反抗力量七萬餘人。包圍圈越縮越小，金軍的抵抗意志越來越弱。
「該給駱駝壓上最後一根稻草了。」坐在後駕駛的岳雲一臉懵逼的聽著陳凡說著，他已經習慣了這些高深莫測的語句自神尊口中說出。他會在每晚把這些語句記錄下來，以後慢慢琢磨。說完，陳凡飛臨包圍圈上空，他用最慢的速度緩緩下降，對著話筒說：「順漢者昌！」繼續下降。
在場的雙方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戰鬥，紛紛敬畏的望著直升機。宋軍在顫抖，他們是激動的。金軍也在顫抖，他們大致能猜出下一句話了。
直升機飛到離地還有8米高處，突然停下了。讓金人膽寒的聲音再次響起「逆漢者亡！」。
陳凡側過臉對後座的岳雲微笑說道：「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說完就聽「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機炮不停著噴射著火舌。陳凡為了避免誤傷宋軍，極限操作著這駕武直10短距離來回折返。密集的金軍陣營中血肉橫飛，哭泣、嚎叫、呼救、祈禱聲不絕於耳。
「跪地不殺！」岳飛起頭喊道，隨即四周宋軍跟著大吼「跪地不殺！」。金人本已經失去了對活命的希望，等待天神的屠戮。這一聲跪地不殺響起，猶如梵音，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丟掉兵器，哭嚎著跪地投降。
陳凡看見金人們陸續棄械跪地，便停止了射擊。清點了裝備情況，帶來滿載59枚火箭彈只剩下了8枚，機炮彈藥還充足。若不是考慮到還得飛回臨安去補給，他真想直接去金人的老巢給那完顏亶幾枚火箭彈償償。
陳凡飛向了北門，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些金人官員和鐵浮屠騎軍，必會自北門出逃。飛臨時，一隊隊的車馬，正不停自北門而出。他的目標不是這些人，而是金人的重騎兵。他繼續往前搜索，飛出十里就看見了大隊騎兵北逃，沒有一人著甲，是真真的倉皇出逃。飛近，一陣機炮掃射，迴轉，再射。然後看見下方的金騎兵四下分散逃命，便折返回去。這裡就留給姚政的一萬宋騎去收拾了。
陳凡沒有降在城內，還是在城南外的宋營里落下了。飛機剛一停穩，他又拿出保溫杯，喝了一口依然溫熱的咖啡，打開電台呼叫：「皇帝，皇帝，我是國神，東京已收復，聽到請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