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完顏宗弼，你就是個屁
第七章完顏宗弼，你就是個屁
大軍向朱仙鎮進發，行軍兩日，前軍張憲部三萬人離朱仙鎮還有三十餘里。金軍守將就帶著三千守軍放棄防守，兵撤開封。這是完顏兀朮的意思，他要集中兵力在開封城下一戰拖垮宋軍，然後由韓常率軍自應天府下順昌府，繞過蔡州與西路的李成兩路並進直取德安府，徹底包掉這宋國最後的主力戰鬥部隊。
一路未曾遇到大規模抵抗，大軍抵達朱仙鎮。陳凡的車駕由岳飛指派岳雲護送，跟著被民夫們裝著走的直升機，在中軍前行。岳雲來到陳凡的車駕前說道：「稟神尊，我軍已達朱仙鎮，金人北逃開封，前軍已往開封。父親欲繼續兵進，不知神尊意下如何。」
陳凡走下車駕，扭了扭脖子和腰，這種沒有減震系統的長途跋涉，他還需要時間適應。看了看岳雲，他笑了笑便走向了直升機。拿著對講機：「國帥，國帥，我是國神，聽到請回話。」這是事先就定好的代號。
正在和將官們商議軍事的岳飛被背著電台的親衛拍了拍背，這也是事先定好的操作流程。他馬上接過並帶上耳機回復道：「國神，國神，我是國帥，請您指示。」
陳凡非常滿意岳飛的效率，接著說道：「我就不跟中軍走了，先去看看張憲部有沒有合適的機會，你讓部隊加速前進。到達開封后圍住東、西、南三門，讓騎兵在北門二十裡外集結，準備攔截金人北逃。」
「國帥明白。」岳飛回答的非常乾脆，可心裡卻是糾結無比。不說能否順利在短時間內攻下開封。哪怕金軍真的被打敗自北門出逃，自己的那騎兵部隊怎麼乾的過金人的鐵浮屠！
「對了，我帶你兒子一起去了，完畢。」陳凡邊說邊向岳雲招招手。
岳雲趕緊跑向陳凡，到跟前時跪地行禮：「請神尊指示。」陳凡拍拍岳雲肩膀說道：「起來吧。走，跟我先飛去開封看看。記住，什麼也別動，坐穩就行。」
岳雲一怔，馬上叩首伏地道：「謝神尊恩典。雲，今後誓死效忠神尊。」他明白這舉動意味著什麼，表示陳凡已經把它當做自己的學生來看了。
陳凡微笑著點點頭，讓民夫們卸下直升機后叫眾人離開三十步遠。岳雲坐進後座，發動，起飛。先是狂風大作，然後緩緩飛起。看著這一幕的民夫和軍士們震驚著跪地叩首，嘴裡念叨著「神尊法力無邊。」
岳雲此時激動的不能自已，他不敢打擾陳凡，自己睜大著眼睛看著窗外的一切。
岳飛看著直升機從頭頂飛過，對著那些還在仰頭看天的將官們說道：「眾將聽令。」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抱拳看向岳飛。他繼續道：「就按我方才的部署，即刻前往開封。出發！」
……
當張憲看到陳凡飛過頭頂時，正和金軍在開封城前十里處對峙著。張憲面前的是回援開封的金軍純騎兵部隊。完顏兀朮探得宋軍前軍冒進，派出這支一萬三千人的重騎。他利用開封周邊地勢平坦，讓張憲部一路進得開封前十里之地，才放出這支部隊。為的就是短時間內衝垮宋軍前軍，讓後續部隊不及救援。
張憲一路遇到的金軍散隊一觸即潰，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敢急功冒進。直到距開封十里，金軍派出重騎出城。張憲本意就是在十里處等候大軍到來，哪怕沒有金人的部隊前來，他也是在此地停下。他已經做好了對付金人掠陣的準備，只是這次金人玩的這麼大，在開封城中放下了如此多的重騎兵，始料不及。另一個角度也看出了金人的意圖，他們不是只打算守開封的，意在此戰之後迅速南侵。
張憲果斷下令布陣防禦，拒馬推前，槍兵待戰。望著寒芒閃閃的鐵浮屠騎兵，軍士們都咽了咽口水，握著長槍的士兵手中冒出了冷汗。可是他們沒有退意，猶自記得那晚看到的天軍，那一張張堅毅的臉上露出無比的自信，不能退。
此時站在城樓上的完顏兀朮已經看到了直升機，與城上所有人一樣的迷茫著。「這或許就是那消息中，南國那什麼神靈下凡，坐騎是會飛的大鳥。」他身邊的一位幕僚說道。
「什麼神靈，都是那南國自欺欺人罷了，這等會飛的東西，定是與那孔明燈一般的玩物。」完顏兀朮回道。
就在下方對陣之際，陳凡駕駛著直升機到了開封城頭。看見城頭上一大群人簇擁著觀戰，他就飛抵過去，懸空對著。
城頭上狂風大作，金兵們紛紛抬弓要射。陳凡立即拉升，在安全高度望著下面。他對岳雲說：「你看到沒，那個被人護在中間的，估計就是完顏兀朮了。」沒等岳雲回他的話，他拿出話筒喊道：「下面可是金國的完顏宗弼（金國敬稱本名）啊。」下面人先是震驚，然後對著直升機指指點點。陳凡估計應該就是回應了，沒錯了。他接著說道：「我是大宋的國運神，完顏宗弼，你就是個屁。哈哈哈哈。」說完也不再看城頭的反應，調轉機頭往城外的金國騎兵那裡去了。
完顏兀朮絲毫沒有憤怒，他現在有些恐懼，不知道這個能說人話的東西還會如何，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對陣的金軍正在集中，準備向張憲部發起衝擊，想要向一根錐子似的插進宋軍陣中。陳梵谷興壞了，這個密集度太適合他的機炮進行掃射了。
「岳雲啊，你坐穩點。」說完他急速向下，斜前俯衝，衝到30米處又加速向前飛行。「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密集的機炮不停的吐著火舌。
「快看，是國運神，他的坐騎在吐火，那金人連人帶馬都倒下啦。」宋軍前排的長槍兵們激動的吼叫著。兩軍相距不遠，這一幕宋軍不但看的真切，還深深被那機炮射入地面帶起的土幕給震撼了。張憲身體在微微抖動，顫抖不影響他把握戰局。他看著對面密集的騎兵被陳凡從中間直直的打散，兩邊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若是再有一次這樣的打擊，那這支騎兵隊伍一定就潰散了。他正如此想著呢，就看到天上的陳凡以一道華麗的弧線，從面對他們再轉向了左側，然後又是一個調頭，再是一波機炮射擊……
「不錯，這波十字打擊估計能打死不少。」陳凡自言自語。岳雲被那幾下急速轉向整的臉色煞白，此時的他覺得陳凡像是個魔大過像神。他是親眼看見下方的人和馬，被那噴出火舌對準了之後血肉飛濺。更是不少人的頭顱是爆開的。那鐵浮屠在此就像是豆腐一般，碎片四濺。
崩潰了，金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徹底打散了。城樓上的完顏兀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可是鐵浮屠重騎軍啊！大金國一共才多少啊，這次打算之後反攻南朝，才帶了大部分的重騎兵來。他聲音顫抖著：「快打開城門，讓潰兵回來。」雖然眼下騎兵還沒潰逃，但他知道，一會兒后，一定會的。這就是主帥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