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聊將錦瑟記流年

第三十章 聊將錦瑟記流年

「臭小子,耍我呢。」男子咬牙切齒,上來狠狠地給了劉年一巴掌。

「艹,士可殺,不可辱。」

男子把刀架在劉年脖子上,冰涼的刀片帶來的寒意一點點侵蝕劉年的意識。

「跪下!」

啪,劉年雙腿自然的跪了下去,「大哥,大哥別著急,有話好好說。」

「小子你不是很得瑟嗎?聽說你哼沖啊?哥幾個,服務一下。」

幾個人摩拳擦掌按著劉年瘋狂毆打,男的踩著劉年的頭笑了笑,「有些人,不該惹別惹。」

劉年的臉上一處青一處紫,疼痛帶來的刺激遠不如內心的波動來的強烈。

他明白了,這些人找事的原因,「都是大老爺們了,做事還跟小孩子一樣,你們是廖閱明找來的吧?」

「你也別管誰讓我來的,你女朋友以後你最好識趣離遠點,不然……」

男子接過木棍,猛地一揮,錘在了劉年頭上。

劉年慘叫一聲,頭上忽然一股暖流留下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眼睛。

頭頂昏厥,很難受。全身顫抖了兩下。男子把棒扔開,蹲下來抓住劉年的頭髮把他頭提前來。

「聽話孩子,有些時候我們也身不由己呀,希望你理解我們工作哈哈哈,我可不希望再來找你第二次。」

「呸,你個垃圾。」劉年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把流進嘴裡的鮮血吐在他褲子上,放了個狠話。

「哎呦,還杠上了,哥幾個,教育教育。」

幾人又對著他腹部猛踢。

我靠,這些人下手真狠。

不過幾人控制的很好,給劉年留了條命,看打的差不多了,男的擺了擺手,「兄弟們,打完手工,喝酒去。」

「好,大哥今天要請客啊。」

夜幕下,劉年躺在冰涼的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感覺很想笑。

自己太過無能了,就這樣任人宰割,受人威脅。

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頭頂的傷口好像凝固了,但是頭上的昏厥還是一陣一陣的。

大腦彷彿像蜜蜂嗡嗡作響。「廖閱明,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這可能是最恥辱的一天了,劉年一搖一擺的,慢慢走出了街道。

劉年樣子很嚇人,血在側臉凝固了,晚上路過幾個路人看到都紛紛讓開。

劉年,很想笑,很想笑,笑起來的時候眼淚就掉下來了。說到底他也不到二十歲,憑什麼就讓自己去扛著那麼多委屈。

搖搖晃晃的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工作點,正巧遇到出來打熱水的韋小璐。

韋小璐看到他的樣子也嚇了一跳,看著他搖搖晃晃的,過來扶著了他。

「劉年,劉年,你怎麼會這樣,頭上全身血,你別嚇我。」韋小璐的聲音很溫柔,讓劉年心頭一暖。

「沒,沒事,就是給磕了。」

「磕了?慢著點,跟我來。」

韋小璐把劉年拉到自己寢室門口,把劉年放靠牆,自己去開門

劉年實在是受不了了,順著牆就坐了下去。

韋小璐打開門,可怎麼扶劉年都不起來。

「劉年,起來啊,進屋裡坐。」

「啊,不行了小璐,讓我緩緩。」

「不行快起來,先進來。」

劉年咬咬牙,先撐了一下地,順勢爬起來,韋小璐扶住他,帶到屋裡面。

讓劉年坐下后打開燈,這才看到劉年臉上一大堆淤青。

韋小璐壓抑住心情,找了繃帶,醫用酒精和棉簽。

「你等等,晚上醫院都關門了,我先給你洗一下傷口,包紮一下。」

韋小璐小心翼翼的扒開劉年的頭髮,清晰的看見頭上拱起來一大個包,上面留出來的血凝結在傷口上。

韋小璐,拿酒精慢慢清洗傷口,劉年刺痛感猛烈傳來,劉年叫啦一聲,又咬咬牙。

「疼嗎?」

「沒事。麻煩你了。」

漸漸的韋小璐看到了劉年包上的那一大個口子,真的是太大了,慢慢的冒出血來。

她馬上給劉年纏上繃帶,「你這個傷應該不是磕的吧?和別人打架了。」

劉年知道,臉上那麼多傷,騙不了韋小璐,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被我女朋友的追求者找人削了。」

「啊!你這麼慘啊?」

「我能怎麼辦,我太慘了呀。」

「為什麼啊,那你得和你女朋友說清楚。」

劉年點了點頭,「會說清楚的。」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劉年想不想,最終還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韋小璐說了。

韋小璐坐在旁邊,冷靜的聽著,一言不發,最後緩緩說道:「劉年,她不配你這樣愛她。」

「我覺得,是個女孩子都會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她在擁有你之後還不願意拒絕別的男孩子的好,你女朋友有問題。」

「不,她沒問題,她只是真的吧他當做朋友對待了。我知道她,她平時在學校也是經常和男孩子相處。她不明白而已。」

韋小璐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做了一些多餘的事,「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看來,我看人還是很準的,李錦瑟交朋友沒什麼問題,但有些人我得讓他離李錦瑟遠遠的。」

劉年鬼魅般的一笑,「既然對方來硬的,我也不怕他,不一定要正面才能剛死一個人。」

「你,可別做傻事。」

「你看我是那種人嗎,一天還和小孩子一樣,不過得以牙還牙讓他明白,人和人是一樣的。」

韋小璐不知該說什麼,最終還是妥協隨便他了,「行了,你今天剛學會基礎工作,明天有的是事情給你干。」

「我覺得,劉年你應該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劉年摸了摸頭,「啊,為什麼?」

「直覺吧,嘿告訴你女孩子的直覺可比你看人還准呢。」

「所以,你還待在我這多久?」韋小璐背著手對劉年婉兒一笑。

這還是劉年第一次看到這樣有些調皮的,劉年還真有點捨不得離開,韋小璐小小的宿舍裡面味道很淡雅。

相比自己那間,劉年更願意待在這。

「讓我再緩緩。」說完倒在床上就睡了。

「喂,劉年,別倒我床上啊,回去睡去。」

「不要了,我已經沒辦法了。」

「那……我怎麼辦?」

劉年想了想,這的確不太好,起身摸了摸頭,她包紮的很細緻,凝視著她笑了笑,「我走啦,你早點睡。」

「好,晚安,你也別想太多了,早點睡吧。」

「嗯,今晚謝謝你了。明天見吧。」

劉年走出了她的寢室,兩個人寢室不遠就是隔了一棟樓,劉年爬到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臉。

疼呀,還真是。自己這樣子還真是囧啊,如果是在自己地盤上,哪能讓自己這樣被欺負。

想了想,其實自己還真就受夠了委屈。

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哪能那麼簡單就能入睡。

想到廖閱明就咬牙切齒,他也沒想到對方真的來下了這個狠手。那麼自己也得給他備個大禮。

劉年打開手機,估計李錦瑟已經睡著了,也就發了個留言。

「錦瑟,今天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你喜歡交朋友,但是廖閱明,他不行他動機不純,希望你相信我一次。」

劉年正準備關手機,特別關心響了。

「劉年,我也想了很多,抱歉,我也有錯,我會聽你的話的,你要相信,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劉年還想著要不要把廖閱明的事給李錦瑟說,看到李錦瑟發的消息,心裡還是舒坦了很多。覺得也沒那個必要了。

這件事必須自己來找回面子,別人已經把話挑明了,動作也有了,劉年可不想認慫。

「嗯,錦瑟,你也是我最愛的人,無論是誰都別想再傷害到你了。」

「傻瓜,沒人傷的了我,你可別小瞧我了,別忘了我可還身懷絕技。」

劉年看著屏幕噗呲笑出來了,他知道李錦瑟小時候練過跆拳道,初中的時候照片也跟個男孩子似的。

劉年也沒看過李錦瑟用跆拳道打過誰,除了喜歡踢自己以外吧。

當幾個人一起的時候,李錦瑟也雙拳難敵四手啊。

劉年忽然很想練一些格鬥技巧了,這件事給他刺激很大,其實有些時候會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還是非常管用的。

「算了吧,你就只是拿了欺負我把。」

「欺負你咋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我,看你今天還吼我。」

「那我哪敢啊,這不今天就有點著急了嘛。」

明天還得上班呢,睡吧睡吧。

「錦瑟,早點睡,明天起來。」

「好的。哎劉年,我今天看到一手很有意思的詩句:詎有青馬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

聊將錦瑟記劉年?所以錦瑟,你這輩子會一直記住我嗎?

劉年笑了笑,或許我們的命運上天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吧。

「晚安。」

翻了個身,劉年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向別人不停抱怨,不對自己唉聲嘆氣,就算每天都活得很喪,也要喪得儘可能體面。

這或許就是劉年現在最明顯的寫照吧。夜空漸漸變得深邃,暗淡。消散的雲朵聚攏又散,然後再迴旋。

天空漸漸變得湛藍,睡著一道曙光,渲染了天空,開出炫麗的酒紅色花朵。

天終於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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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將錦瑟記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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