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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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木馬慢悠悠的旋轉著,夏千金垂著頭,實在不想去看某些人的古怪笑意,過了半個小時,忽然一道信息卻是發了過來。
夏千金狐疑打開來看,隨即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顯得明媚十分。
「安陌楓。」北唐累挑眉,幾乎不用看似乎也能知曉。
「嗯,他馬上會來接我。」夏千金點頭,貌似閃過幸福之色,北唐累沉眼,卻沒說話。
旋轉木馬停止,他們沒再轉另一輪,走到旁邊木椅上,夏千金坐下等待,北唐累看了一眼她,轉身就欲離去。
夏千金卻是一笑,道:「我陪北唐少爺玩了那麼久,北唐少爺也應該等人來接了我再走吧,不然就不紳士了哦。」
紳士?北唐累腳步驟停,眯眼看她,夏千金一臉微笑回之,他輕垂眸子,還是坐了下來。
沒多久,安陌楓遠遠的走來,夏千金貌似心一悅,很開心的奔了過去。
「陌楓。」她輕喚,很柔情。
「玩累了吧。」安陌楓笑笑,為她整理髮際,兩人眸光流轉間,看似極為親密。
過了好片刻,安陌楓似乎在看到北唐累,一臉驚訝了起來。「咦,阿累,你的眼睛怎麼了?不會有誰不開眼敢來打你吧?」
「也不對啊,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成這樣。」安陌楓貌似挺疑惑的看他。
北唐累眼角抽了一下,心中冷笑,這根本就明知故問。
「打是親罵是愛,你沒聽過么?」他挑唇,深意的掃過夏千金。
「……」夏千金無言。
安陌楓輕沉眉宇,北唐累起身,與他對視。
「軒,這個女人我不會讓你。」他語氣有種極端的堅定,或許在他心中不明感覺,但不讓,這卻也是篤定的。
夏千金眸光微閃,最多的感覺是可笑,若以前他如此,她或許真的感動吧。
「可笑,你覺得傷害了別人,再來說對不起有用么?」安陌楓冷嗤,一瞬不瞬的緊盯他,步步逼近問,「你敢說,你沒說過,你希望她死?你敢說么?」
敢說么?答案肯定不敢,確切的說不能。
事實擺在眼前北唐累還能說什麼,他沉默,無法反駁,夏千金沒跟他說那些事,但現在有些東西隨著安陌楓的話也更明了了。
他幾乎可以想象那時她的痛,原來,這也才是她恨他的真正原因。
只是隨口說的話,他真沒想到會如此。
他的沉默,安陌楓冷笑愈濃,夏千金指頭輕顫,微微一笑,拉了拉他,「我們走吧。」
轉身離開,夏千金不想去看北唐累,或許他神經是不正常,或許那確是隨口而言,但依然無法放手,那痛,太過殘忍,是忘不掉的憶。
回到別墅,佑佑在房間,一直以來佑佑都沒去學校,夏千金也沒去過問,兒子的頭腦她是相信的。
今天不用再去拍攝,一天,就這麼在別墅中過去,第二天清晨,夏千金如常早起,正好碰到佑佑要帶奇克先生去散步,還有夏咪這條小尾巴跟著。
兩母子聊著出門,而剛出門,一輛車子卻是立即入了他們的眼帘。
北唐累右眼上的黑圈消了一些,他看著他們,冷漠的臉緩和了一些。
「上車。」他說道,直接把車門開了,就是這語氣實在挺象命令,真所謂本性難移啊。
「我媽咪,我會送,不用勞駕北唐少爺了。」佑佑笑道,拉起自家媽咪轉身就走。
「對不起。」北唐累聲音有些小,但還是飄入了他們的耳中,聽起來感覺某人,應該說這個人格極少對人說對不起吧。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們,我們只是工作關係而已。」夏千金笑笑,不置是否。
「我想找回心。」北唐累眸色微幽,撫上胸口,那裡他曾說過沒心,可想了好久好久,那種陌生的感覺卻依舊揮之不去了,他想那是心,那個人格曾經這麼說過。
他或許理智上不太懂,但他想體會一次,就那麼放任一次。
夏千金張口,看著他的眼,喉嚨莫名卻象沒堵住,佑佑淡淡挑眉,優雅一笑,「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心,只有Game,你玩得起,進,玩不起,請轉身另謀高就。」
說罷,佑佑拉起夏千金,徑直走了,沒有再回頭。
夏千金沉默著,也認同兒子的話,是,確實,從一開始她就打算的遊戲,他們玩過的遊戲,喜歡的遊戲,而現在該換她了,她會慢慢的玩,她們都會嘗還她所受過的痛苦。
一直,一直篤定著。
不是能動搖的。
送了媽咪到公司,佑佑才離開,而後面北唐累下車,他也沒去看,帶著夏咪踏上散步的街道。
「哥。」
「怎麼了?」佑佑回頭看她,夏咪說話是極少的,就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得多一些。
「有爹地其實很好。」夏咪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廈,那裡面有著佑佑的親爹,換言之,也可以說是她的養父了。
「我不是討厭他,只是媽咪不原諒,我也不會。」佑佑淡笑,這話也沒假,北唐累雖做錯了一些事,可他並不討厭,且若北唐累不願誰能那麼容易還會他?
只是,若夏千金依舊不原諒,那麼他也不會。
他,永遠站在自己媽咪這邊。
尤其,某人確實該受一點懲罰才公平。
夏咪沉默,點點頭,沒說話,但她本心是希望這一家人都幸福。
拍攝場,夏千金在拍攝,北唐累跟往常一樣坐在導演旁邊,就是今天特別安靜,連中午一起吃飯,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吃著,看起來有些寂寞。
「唇紗姐明天見。」下午拍攝完畢,同事打過招呼離開了。
夏千金和北唐累去吃晚飯,就跟工作一樣平常,他點了菜,便又不發一言。
而他不說,夏千金也不想去嘮嗑,面上也表現得很平淡,明明坐在一起,卻象兩個陌生人。
吃完,他送她回家,互相點頭,她便進去了。
上了樓,站在窗口,還能依稀看到那道身影,他站了有半個小時,然後不發一言的上車遠去,靜靜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