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望聞問切
時間很快過了中午,至於那群湊熱鬧的老人也都沒有再來。倒是也有幾個膽大的,看到這裡沒事後,也被薛海很快治好了。況且這群老人也都沒什麼大病,無非就是失眠關節炎之類的。
「行了,我去比試了,你在這裡好好看著。」薛海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手機號,遞給白虹繼續吩咐道:「有什麼事就打我的電話,有病人的話讓他們明天請早吧。」
白虹很不情願的接過紙張,還是不死心的問道:「我真的不能去嗎?」對於她來說,這種中醫比試還是挺有意思的,反正在以前她也沒見識過。
不得不說,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的白虹更顯得楚楚動人。頭髮還沒有干透,有些濕潞,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極了一個美麗精緻的瓷娃娃。
薛海搖搖頭,直接離開。對於她的裝可憐,可一點都沒有激起他的同情心。
果不其然,他才離開沒多久,這白虹就開口大罵了起來……
***
廣盛醫館,距離薛海的醫館也就不過五分鐘的腳程。不過這廣盛醫館門面卻是極為漂亮,門前盤踞兩個石獅,整個醫館分為三層,風格有些古風,看起來很是舒服。
薛海也沒管那麼多,徑直走了進去。
醫館內,除了閆振山,也的確多了許多人。其中有三個老者,個個都是氣定神閑的坐在位子上,各自喝著茶。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大約五十歲左右,應該也都是青平市一些醫館的老闆。
「哼,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我可告訴你,今天坐在這裡的,都是青平市中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不想身敗名裂,還是早早認輸滾蛋的好。」閆振山看到薛海走進來,嘴上還是那般口無遮攔。
「你的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薛海可懶得跟他廢嘴皮子。
「小山,你年歲比這小夥子大,吃的米也比他多。他跟你比試,本就是你佔上風。即便是你占著理,也要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時,座位上的一位老者開口說道。
閆振山一看是他開口說話,連忙諂媚的笑道:「是是是,林老教訓的是。」
這時……
林老也站起身,像是一個主持,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薛海抱拳行禮,禮節方面很是到位:「小子薛海,見過各位前輩。」即便他的醫術自認在場無一人是對手,但對於中醫界的長者,總是要尊敬的。
「恩,是個好苗子。」林老打量了他一通后,繼而口吻有些嚴厲:「我看你應該也有些醫術,不過咱們行醫之人最重要的就是醫品和醫德。用偽劣的藥材應付病者,不僅僅是我們良心上的虧欠,更會讓病者陷入莫大的痛苦。今日,就算是你的一個小教訓吧。」
通過這番話,薛海也不難猜想閆振山是怎樣一番添油加醋。不過,對於這些他現在並不想解釋。畢竟閆振山已經先入為主,他要解釋,也只有在比試后解釋。
「林老,多說無益,有些話容我在比試后再說吧。」薛海微微一笑。
「今日你們的比試仍是老規矩,望聞問切。為了公證,不允許你們來安排病人。這樣吧,你就當我們這三個老傢伙為病人。每一項,一個個來。得出答案后,寫於紙上。當比試結束,由我們三個老傢伙來點評,如何?」說起來,林老倒也是極為公正。
光是這一手,就沒有任何一方作弊的嫌疑。
至於望聞問切,也是中醫最基本也是最高深的基礎醫術。其中望,指的是觀人氣色;聞,指的是聽人氣息;問,指詢問癥狀;而切,則是指模脈象。
雖說這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但也是最考驗中醫醫術的。所以無論是從古至今,若有行醫之人,特別是中醫比試較量時,通常都是以望、聞、問、切來當成比試的項目。
其他兩位老者似乎天生沉默寡言,只是淡然點頭,並沒多說一句。
「我沒意見。」閆振山自然是不懼,自信滿滿的說道。的確,誠如林老所言,他跟薛海比試的確是他佔了上風。不過只要能把這個毛頭小子趕走,丟丟老臉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同意。」薛海也答應下來。
霎時,比試就算是開始了……
自然,第一個出手的人肯定是閆振山,他現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薛海出醜的樣子。接下來的望聞問切中,閆振山也的確是不俗,僅僅通過面色就瞬間判斷出三位老者的身體狀況。很快,他就寫好了四張紙張。
寫好的紙張遞給三位老者后,這三位老者相互查閱了一番,也都點點頭表示滿意。這三人可都是中醫大家,身體上自然不會有什麼大毛病。但是一些小毛病閆振山也都詳細的指出,醫術自然是沒說的。
「小山,你的醫術又精進不少,想來你父親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林老則更是讚許,畢竟他跟閆振山的父親可是生死之交。若不然,他對閆振山的稱呼也不會這麼親切了。
當然,如果不是這層關係,閆振山也請不來這三位大人物。
林老讚許了下他后,又對薛海說道:「好了,現在到你了,希望你這個小傢伙能給我們這群老傢伙一個驚喜吧。畢竟中醫界,很少出一些少年翹楚了。」
在他看來,即便是薛海貪財輕德,也都只是年輕導致。如果薛海真的是一顆好苗子,他也不介意親自教導一番。在他的心裡,中醫為本始終都在第一位。
殊不知,薛海早就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出這三位老者身體狀況了。同時,他也對林老更加的好奇。因為在他的身上,他隱隱看出一種古病。不過要確診的話,必須要等他切脈后才能確定。
隨後,薛海也開始了自己的望聞問切。
很快,他的望聞問切也已經結束。不過卻只寫了兩張紙,這兩張紙上也是關於林老之外其他兩位老者的身體狀況。其中的內容,比之閆振山更加的豐富,也提出了該怎麼配合調理的法子,而且是不用服藥的。
在中藥里,是葯三分毒,中藥在這其中更顯。所以,薛海在治病的過程中,通常都是能不採取藥物治療就盡量避免,通常都是用一些偏方和土方來化解。
「好了,你們先看這兩張紙。」薛海寫好第三張紙后,只把那兩張紙遞了出去交給林老他們查驗。至於那第三張紙則是拿在手中,沒有交出去的跡象。
雖說林老他們不解,但還是先看了這兩張紙。
「恩……醫術很深,有幾分國手之風。不用藥,又以偏方為主,倒像是江北別氏的風格。小子,我且問你,你可是江北別穀子的徒弟?」坐在最左側一直沒開口的老者,在看到薛海的那兩張紙后,赫然問道。
國手,在中醫界來說可算是極高的榮譽。只有中醫名家,才能配稱之為國手。而他口中薛海有幾分國手之風,已經是對他最高的評價了。
另外一位老者也是點頭贊同,不過並未說話。但是看著薛海的眼神,也善意了許多。
「不是。」薛海雖然知道江北別氏,不過他並不是別穀子的徒弟。真要論起來,他跟別穀子應該還算是師兄弟。至少,這是他那個便宜師父曾經有意無意中說出來的。
林老看了那兩張紙后,即震驚又奇怪:「恩,小小年紀醫術了得,當然是不俗。不過你為何只有他兩人的紙張而沒有我的?」
這時,閆振山整個大腦已經徹底懵了,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薛海看了眼手中的紙張,也在此刻遞出去如實說:「這張紙,還是請林老自己觀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