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風雲再起
一年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玉華郡主賢良淑德,品貌出眾,特許配五皇子軒轅辰為正妃。
今慮玉華郡主下落不明,待軒轅辰找回后,擇日成婚。」
聖旨讀完,丞相府的眾人卻是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動靜。
「沈大人,您接旨吧,不然奴才無法回去交代啊。」
宣旨公公為難的說道,就知道這次宣聖旨是個苦差事,偏偏自己還無法拒絕。
「謝主隆恩。」
宣旨公公將聖旨放到沈丞相手裡,一溜煙就跑了。
本來這個賜婚是個美差,唯獨丞相府這一樁,讓人避如蛇蠍。
紫菱使勁摁著沈翊斌,要不是自己武功比他好,這會兒人早就蹦起來了,這會兒宣旨公公一走,沈翊斌當場就發飆了。
「放開我。」
沈翊斌從地上站起來,就欲搶奪老爹手裡的聖旨,還是老大和老二眼疾手快,將他攔住了。
「三弟,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還打算毀了這聖旨不成。」
沈翊斌雖是被攔著,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聖旨,卻是眼睛能噴火,那聖旨估計早就著了。
「你們拉著我幹什麼,難道還真讓蔓兒嫁給軒轅辰不成。
一年了,蔓兒下落不明,這軒轅辰竟然在這個時候送來聖旨,他是何居心。」
沈雲逸低垂著眼眸,一年了,不僅蔓兒,她身邊的所有侍衛也全都不見了,僅僅留下的珠兒,卻是一無所知,整日以淚洗面。
「不管怎麼樣,如今皇上病重,五皇子監國,這件事都必須吞到肚子里,為今之計,只有儘快的將蔓兒找回來。」
沈翊斌卻是猛地推開了沈雲逸的手。
「呸,五皇子監國,明眼人都知道他這個監國是怎麼回事,還不是趁虛而入,欺上瞞下,和早飯有什麼區別。」
「住口。」
沈雲逸趕緊呵斥住了他,這種話豈能亂說,這半年來,全國各地所有的百味樓都被封了,丞相府本已是眾矢之的,若是三弟的這種話,此時被有人之人聽到,丞相府面臨的又是一番浩劫。
「二哥,你是不是怕了,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蔓兒,這丘山書院根本就不可能開起來。
如今蔓兒有難,你反而畏首畏尾,你怎對得起蔓兒。
你怕了,我可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條命。這軒轅辰如今還只是監國,就算他做了皇帝,我也不會讓蔓兒嫁給他。」
沈相聽著兩人的爭吵,就是一陣頭疼,這聖旨重要嗎,什麼都不如蔓兒重要。
他的寶貝女兒到底去哪裡了?
「好了,都別吵了,這件事為父會想辦法。雲逸,書院那邊怎麼樣了?」
沈雲逸一陣黯然,這段時間軒轅辰對書院時時打壓,現在裡面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爹,書院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兒子會自己想辦法的。」
以前都是父親在前面為他披荊斬棘,如今也該由他為了相府的安危出一份力了。
沈翊斌雖還是有無盡的怨言,只能是看著屋裡的眾人,狠狠地哼出一口氣,轉身跑了出去。
紫菱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為難的看了沈相一眼,見沈相頷首,雖是追了出去。
這邊沈雲逸也是心事重重,便沒有待多久也離開了。
「耀塵,你隨為父來。」
屋內,沈相一臉慎重的將一塊玉佩放到大兒子的手裡。
「父親,這是什麼?」
「這是太子當年送給蔓兒的定情信物,你拿著這個玉佩去太子府找太子,太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或許會見你一面。
如今蔓兒失蹤,為父什麼都不求,只求蔓兒能平安回來。」
沈耀塵看著手中的玉佩卻是半天沒有回應,許久才不確定的問道。
「父親,你也知道太子府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一年來,就是皇上相見太子一面,都未能如願,即便有這塊玉佩,太子會見我嗎?」
沈相也是重重的嘆氣,可是如今他是真的沒有別得法子了。
皇上病重,五皇子監國,丞相府處處被壓制。
以沈相如今看來,皇帝駕崩之即,便是丞相府覆滅之時。
皇宮
軒轅辰躺在軟踏上,像是睡著了,但是那僵直的身體,又透出幾分不尋常。
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含情脈脈的坐在他身旁,手執青絲,不停地勾勒著。
「靈兒,今日,你為什麼會下那樣的聖旨,你就不怕沈蔓兒真的回來了,嫁給軒轅辰嗎?」
玉靈卻是毫不在意,轉眸看向坐在身邊的男子,他的身側端坐的正是玉貴妃,只是玉貴妃的臉色看起來卻是很難看。
「父親,女兒與那個沈蔓兒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可惜,一年了,我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辰哥哥對沈蔓兒一往情深,可惜沈蔓兒根本就不喜歡沈蔓兒,若是我下旨讓沈蔓兒嫁給辰哥哥,你說沈蔓兒會不會沉不住氣跑出來,這樣我就可以報仇了。」
父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似下一秒,就能將沈蔓兒千刀萬剮一樣。
只是這一切她都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你們到底對辰兒做了什麼,你們不是說,辰兒只會忘了心愛之人的記憶,心中只記得玉靈一個人嗎,為什麼他現在會變得像行屍走肉一般。」
玉貴妃惡狠狠地看著身旁的兩人,要不是辰兒的性命如今還掌控在這兩人的手裡,她分分鐘就會同這兩人同歸於盡。
「玉觀音,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本谷主,不然那本谷主一個不高興,說不定會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玉谷主雖是說著這麼殘暴的話,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是十分的溫柔,只見他執手抬起玉貴妃的下顎,滿眼都是寵溺。
「呵,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別人不知道,你還分不清我是誰嗎,我怎麼會是玉觀音那個賤人。」
彷彿是聽到十分不舒服的話,玉谷主一下子將玉貴妃的臉甩了出去,許是力氣用大了,竟是在臉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不要以為和她長得一樣的一張臉,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惹急了我,我一樣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