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兇殘的家人
回憶起在洞里的那三天,簡直悔不當初,生不如死,這姓唐名叫然的死胖子,簡直就是個牲口。
什麼救命之恩,全見鬼去。
見他們皆是一臉憤怒到扭曲的樣子,陸天鈺無奈地笑笑,這阿然兄弟的性子,可真夠跳脫的,把他這幾個兄弟氣得夠嗆。
他們三個從小到大,可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口氣鐵定難消。
「阿然兄弟雖然性子跳脫了些,但人還是挺不錯的,你們沒必要如此生氣。」陸天鈺覺得自己應該替唐然說說話,畢竟再怎麼樣,唐然也救了他們。
最重要的是,他們吃的那些虧,他幾乎沒有參與。
陸從岩面色難看,說道:「若非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們,天鈺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回來?」
江凌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我已經盡量忘記這些事情,可他剛又坑了我們一把,這些賬沒法不記。」
肖桐一臉鬱悶,「我也忘不了,他把我們的衣服坑走,墊地上睡大覺,卻害我們光了三天膀子。」
「他讓我們學豬叫。」
「在黑漆漆的洞里抓了一天的蚊子。」
「說了一百遍自己是豬。」
「當了三個時辰的木頭人。」
「用自己的腳丫揪自己耳朵。」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有點多。
儘管起初的意思是為了打發時間,可這死胖子實在奸詐,把他們一個個坑得好慘。
回憶起這三天里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本血淚史。
陸天鈺不說話了,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參與在裡面,看著他們被坑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玩,不愛笑的他都笑了好多次。
誰知他們竟如此忿忿不平,自己這樣算不算幸災樂禍?
「你們自己願意跟他打賭,願賭服輸,作為紫陽山莊的弟子,不該這麼沒有氣度。」陸天鈺說完就地坐下盤腿,看樣子是要修鍊。
獨留三人一臉氣憤,又無可奈何。
畢竟陸天鈺說得對,是他們自己不服輸,所以才一個勁地跟死胖子賭,才會被坑得那麼慘。
有關於他們幾個是怎麼想的,唐然是不知道的,坑了一把錢后她就趕緊回家去了。
洞口堵得很是嚴實,她剛要推開就聽到裡面傳來對話聲,不由得扒著縫偷聽。
「都已經過了三天了,阿然她應該還活著吧?」
「你說什麼呢,死丫頭肯定還活著,就她那賊不溜丟的樣子,那隻笨熊能奈她何?」
「有沒有辦法把那笨熊引開,這樣阿然就能回來了。」
「要不你去試試?」
「……」
三天沒有唐然的消息,熊獸守在峽谷那裡,想去看一眼都不行,唐家人嘴上說著唐然肯定會沒事,心裡頭卻是擔憂得不行。
這人沒回來,他們胃口都差了好多。
全家人都圍在了一起,連年紀最小的唐子焱也正襟危坐,商量著將熊獸引走的可能性。
就是熊獸太厲害了些,他們各自想出來的法子,都一一被否決掉。
唐然在洞口聽了一會兒,直到他們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自覺有些無聊,又怕那四級熊會找來,乾脆就推了石頭進去。
「我回來了。」唐然擺了個很是銷魂姿勢,大聲喊道,「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是不是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唐家人:……
啥也不說了,先操傢伙,揍這臭丫頭一頓再說。
自流放的這幾個月來,光是愁她的事情,就一個個白了不少頭髮。
「你可算回來了!」
陳英男紅著眼沖了過來,唐然還以為她是激動得想要擁抱她,胳膊都伸開來等著了,結果卻是耳朵被揪住。
「疼,疼……疼啊娘。」唐然囧得不行,耳朵疼得她哇哇大叫,「你輕點行不行,我這沒被荒獸給弄死,倒要疼死在你手下了。」
陳英男一臉怒容,「我不疼你點你不長記性,你可真夠能耐的,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鍛體九層就很了不起了?那是四級熊獸,人家陸三公子都已經覺醒獸魂了也打不過,你一鍛體九層的,算個屁。」
唐然就是個軟骨頭,立馬認錯,態度無比誠懇:「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我就是個屁,您就高抬貴手,把我這屁放了唄。」
老太太一拍桌子,板著臉說道:「不許放,給我把她耳朵擰下來,不然她不長記性。」
老爺子點頭:「是該受點教訓,整天上竄下跳,跟個猴子似的,就沒個姑娘樣,沒個消停的時候。」
「就是,把她另一個耳朵也擰了,千萬別手軟。」
「整天不著調……」
一個個指著唐然,彷彿唐然做了天大的錯事,要陳英男好好懲罰。
陳英男領命,又加了把勁。
唐然:……
完蛋,耳朵要掉了!
唐然確實有點傻眼,以為的他們就算不喜極而泣,至少也會關心她一下,問她有沒有受傷什麼的,結果一個個卻叫吼著要罰她。
好心痛,為毛要這麼狠心。
小堂弟子焱好心告訴她,關心傷勢什麼的是不存在的,她這臉色可是比沒出去前還要好很多,而且明顯又胖了一圈,動作更加的利索。
除非眼瞎,否則不會看不出來她好得很。
唐然就覺得,一家子都是人精,唯獨自己一個人智商有點欠缺。
這感覺,好不痛快怎麼破。
唐家人輪番訓斥著唐然,直把唐然訓得跟個鵪鶉似的,好不容易把自己耳朵救回來,趕緊蹲在角落那裡,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怕吱上一聲會挨揍,還是群毆的那種。
一群大人群毆她一才十四歲小女孩,不許她還手不說,還特別有理由,誰讓她長得塊頭大,又武力值高。
不要臉,實在太不要臉了。
凸(艹皿艹)
在一群不要臉的威逼之下,唐然不但老實交待了這三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得就差連這三天放了幾個屁也說清楚,最後還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錢幣也交出來。
「全在這了。」唐然聳搭著腦袋,像只發了瘟的雞,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唐父瞥了一眼桌上的錢幣,「所以你就為了這點錢,又把人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