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大婚1
眾人剛走出不死谷,身後忽然傳來轟隆轟隆聲,這動靜可真不小,感覺地面都在震動。
扭頭看回去,便看到了石甲龍。
石甲龍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眾人,躊躇著想要上前,似乎又很是糾結。
「您還有事嗎?」唐然扭頭看了回去,很是敬重地問道。
石甲龍遲疑了下,一隻爪子伸了過去,說道:「這是不死草,送給你。」
唐然眼睛一亮,伸手便想要接過,不想手剛伸過去,石甲龍的爪子卻挪開了。
「怎麼?」唐然疑惑。
「我跟你講啊,你若是拿了不死草,我就跟著你了,不死草在哪,我就在哪。」石甲龍的已經盡量降低了聲音,但它的嗓門大,還是讓不少人聽到了。
走在前面的赤風也聽到了,立馬回頭喊:「老龍,把不死草給我,日後我供著你啊。」
這等好事,誰不想要?
走不遠的人聽著,也立馬大聲喊了起來,得到不死草的同時,還能得到一頭老龍。
這天大的好事,誰會嫌棄?
唐然便看到石甲龍如同頑石一般的嘴,十分可疑地抽搐了幾下,似乎是一忍再忍,就無法再忍,沖前面大吼了一聲。
「一群鱉孫,吵死了!」石甲龍這嗓門堪比打雷。
一眾人都被吼得有點懵,這老龍不是挺溫和的嗎?貌似他們有點誤會啊,這老龍其實挺凶的。
石甲龍盯著唐然:「老龍要跟你走,就問你要不要?」
唐然:「要!」
雖說老了點,但還是能活好些年頭的。
有這頭老龍在,九龍又多了一份保障。要知道這頭老龍光憑著自己的力量,就幹掉了差不多一半的翼蛇,並且這些翼蛇裡頭,多為高階的,尤其是角使與翼使。
並且還是在老到快要死去的時候,力量不足全盛時的百分之一。
若它能恢復全盛,那九龍還怕個毛啊,直接浪起來。
征服星獸山脈都不算什麼,直接征服浩瀚大海都行……咳咳,有點誇張,但進海撈點寶貝還是可以的。
於是九龍的人回去的時候,有一半是坐在石甲龍身上的,它看著就像一座山。要不是怕有些擠的話,全部的人上去,都是可以的。
看得太亘與太亘,還有各學院的人,直瞪眼珠子。
憑什麼啊?
都是來殺異族的,他們死的人最多,得到的好處卻是最少的。九龍的人死的人少,還得到了天大的好處,簡直不能不嫉妒。
可偏生人家還真有道理,死得多是因為你們太弱,人家死的人少是因為人家強,而且丹藥特別好。
太子恆不能不羨慕,但他不敢有嫉妒,上前無比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問道:
「不知九龍招收弟子,可有什麼規定?」
眾人下意識朝陸天鈺與湯冉看去,在他們看來,這倆人一個是宗主,一個是宗主夫人,最大的權利都在他們手上。
陸天鈺面色平靜,彷彿沒有看到眾人的表情。
唐然沒陸天鈺那麼淡定,翻了個白眼:「你們看著我們做什麼,宗門的事情我倆不管的,我倆日後就只負責給自己養老了。」
眾人昏倒,你們才多大啊,就養老。
不對,這是想當甩手掌柜!
「咳咳,就是要養老,也得有個章程,九龍確實該對外招收弟子了,你們難道就不給個建議?」陸天霖微笑著問道。
唐然與陸一鈺對視了一下,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任何人都可,但要經過考驗,方可入宗門。」陸天鈺淡聲說道。
「可以說一下,是什麼考驗嗎?」太子恆又問。
「年齡,心境,資質。」陸天鈺道。
太子恆仔細斟酌了一下這四個字,過了一會兒一臉恍然,似乎明白了過來,沖陸天鈺回禮。
「不知年齡又有何規定?」太子恆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地問了起來。
「不低於七歲,不高於十五歲,修為大約鍛體七層以上。」陸天鈺頓了頓,又說道,「屆時會將詳細的規定,以書面形式,送到各國各城,你們自會明白。」
太子恆連忙點頭,表明了解了。
對九龍的人,他不得不恭敬,如今太亘國力極弱,哪怕是為了太亘國著急,他也要對九龍的人恭敬。
況且他是真心的,對方是強者,又救了整個龍谷,該得到應有的尊敬。
唐子煜眼珠子一轉,說道:「也歡迎學院的弟子啊,要是誰感覺自家學院已經教不了自己了,可以來九龍試一下啊。」
此話一出,各學院的導師的臉,立馬就綠了。
卧槽,要搶人也不要這麼囂張啊,當著他們的面,就開始搶了,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雖,雖說他們確實也教不了什麼。
待太古與九龍的人傳走以後,唐然將傳送石收了起來,與太子恆告別後,與陸天鈺一同騎乘海東青飛回千獸湖。
再由千獸湖傳到九龍結界外,才進入九龍。
先前大夥還不知道宗門叫什麼,只因為有九座龍山,才籠統地喊了九龍。
如今大夥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叫九龍宗。
緊接著便是陸天鈺與唐然的婚事,長輩們特地找人算了下日子,那日確實是個好日子。
眾人商議后,決定讓二人成親,就將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八。
於是乎,大唐峰與紫陽峰上下都在忙碌著,單憑著二人的身份,以及對九龍之重,這婚事就不能簡單了,得十分隆重才行。
請帖很快就做好,匆忙送了出去。
寧王也收到了請貼,看著上面的燙金字,心頭不斷翻湧著,好久才壓下去。
因為他的自負,認錯了人,才會痛失所愛。
若時間能夠重來,他……
所有人都說唐家阿然的脾氣不好,兇巴巴的還愛欺負人,可他偏生就是喜歡了。那年他才十四歲,唐家阿然不過才七歲,他就悄然動了心,生起了要等她長大的念頭。
可阿然長大了,他卻沒認出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被他一直認為是束縛,心生厭惡的未婚妻,竟然就是他心心念著的人。